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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摘星楼的最高层,站在这里可以清楚的俯瞰整个大邺宫。

确是个适宜聚会观景的好地方。

沉重的乌门被推开,缎面上镶着宝珠的小巧玉鞋踏了进去。

脚下的洋罗呢地衣是密实的触感。

和下面用于观景的用途不同,这一层则像个华丽的起居室,金屋玉饰,黑檀木雕龙凤呈祥的大床,长长的镏金立屏将落地窗遮挡的严严实实。

房梁挂着几只粗金环,下面悬垂着金绡帐缦。

看着这屋内奇怪的装饰,柔安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她跳开了视线,有些不安地问道,“怀周哥哥,这是什么地方啊?”

相比不知所措的柔安,邵承冕就明显放松的多。

他往前走了几步回身大剌剌地坐在了床上,笑着说,“我说了,是将桓桓卖掉的地方啊。”

“别开玩笑了,”

柔安飞快地抬眼环视了一圈,弯身牵他的掌,催促着,“怀周哥哥我们快点走吧,总觉得这里面怪怪的。”

面对美人‘投怀送抱’,邵承冕自然不会拒绝,长臂一揽就将她抱上了榻。

“唔,”

冷松和龙涎香的气息如山压顶般袭来,柔安定定地看着面前男子放大的脸,邵承冕掌心托起她的后脑轻.吻,似爱惜又似珍宝。

双臂环上他的颈,柔安轻轻喟叹着闭上眼睛回应。

耳边‘咔哒’一声脆响,细细的脚腕上沁着凉。

柔安猛地睁开水眸。

脚腕上扣着一只金环,与其相连的细金链没在床头,她吓得尖叫,哆嗦着推着邵承冕,“你,你干嘛啊……”

口中还带着夺取来的甜香,邵承冕邪气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柔安,“桓桓,这里原本就是为你而造,经前一事后我有意锁了此处,只是你越发不肯听话,我只好出此下策。”

越听越慌张,柔安急忙扯着那金环往下拽,可那锁扣设计的精巧无比,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自己只折腾的踝间玉肤一片粉红,邵承冕心疼地摩挲上去,“桓……”

“这就是你说的,当我做妻,爱我护我?”

见挣不脱,柔安沉下心来和邵承冕周旋,她颤声叱道,“今日我不过是随着华嫣玩闹、说笑了几句,你便这么怒不可遏吗?你这是做什么?”

邵承冕笑脸僵在那儿。

水珠蓄满眼眶,柔安扯着那金链递给他看,“我是供你狎玩取乐的妓子吗?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

泪水顺着小姑娘的俏白面庞滑落,隐忍垂着的睫羽将邵承冕的心扎的千疮百孔。

他收起那副故意装出的纨绔模样,拿出巧钥迅速打开了机关,急切地哄着,“莫哭了桓桓,我不该逗你的,”

说着,就着柔安的手,将那金环锁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邵承冕低声求着,“我怎么舍得折辱你?今日不过是我吃味了,一时上了头,这只是闺房之乐,哪知道我的乖宝这么娇气。

轻柔地拂去柔安脸上的水迹,邵承冕腕上摇晃的金链蹭上她的脸,他珍而又重地道,

“你是我此生不渝的珍宝,若能做到我巴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你,你莫要再这样质疑我,来害我的心。”

帝王诚然低哑的话语传入柔安耳中,情势以迅雷之势逆转了回来。

她愣怔地看着邵承冕自缚的手腕,金与白交织。她表情空茫茫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柔安才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看他,眼梢上的那滴薄泪闪着艳光,她像一只吸人精气的小妖精,“怀周哥哥既有此心,桓桓又怎能不奉陪呢?”

说完就欺身上去,在邵承冕惊愕又惊喜的眸光中执起小钥远远地丢了。

柔安闭眼吻了上去。

饶是再情谊绵长,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慢慢消亡,她赢在了年轻貌美,也信他此刻的真心。可这世上之人,从嘴皮中间的吐出的话才最不可靠啊。

“怀周哥哥,桓桓要骑大马——”

金绡帐落,滢滢地泛着光,垂帘内龙袍被扯开,坐正的少女微张着口,眼泛泪光,细声细气地提着要求。

“都依你,”

压下眼中的情欲氤氲,蓬勃的肌肉收紧,帝王金贵的膝盖屈在榻上,他弯下脊背,“桓桓想如何便如何。”

两人直闹到了未时,邵承冕才将昏睡过去的柔安用龙袍包了下楼,他墨发披散,腕上挂了截断掉的金链,随着脚步走动轻晃。

康盛叫人抬来御辇候在门口,见皇上抱着贵主子下来,低头上去伺候,“皇上,瑶华宫里已备好了浴汤和饭食。”

低低嗯了一声,邵承冕小心翼翼地抱着柔安上了龙辇,掖紧了领口,不叫她露出一丝春光。

随车的宫人们也垂目凝神,丝毫不觉得宸贵妃同皇上乘辇有什么不妥。

——

又月二十,大吉,宜开府迁居。

邵华嫣坐在公主府的正位上,揽月给她揉着发酸的脖颈,感叹道,“公主,可是将人都送走了。”

今日赶上个好日子开府,除了宫里送来的赏赐外还有各王府、郡王府以及官夫人女眷们的贺礼,礼物在后殿都堆成了小山。

贵客的迎来送往都得邵华嫣亲自操办,从早上吉时起就没落座过。

“是啊,”

华嫣也转着僵硬的脖子,左手握成空拳捶着肩头,“这样坐下来便觉得身上松快了许多。”

“报——”

正房三扇榉门全开,一个丫头从外院走进来行礼,禀报道,“公主,兵马司冯锡将军来贺公主新迁。”

“冯锡?”

邵华嫣看了一眼揽月,揽月也摊了摊手,华嫣随后说道,“知道了,将冯将军请进来吧。”

那日的园子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她确实对那小将军无意,也并不想去吊着人家,正好趁着今日将话说开,省得再纠结着麻烦。

想着,邵华嫣便带着揽月一起去了前院。

凭栏水桥,云蒸霞蔚。

一行人立在院中,旁边摆放着一扇挂着红绸的黄杨木柏兰梅的大屏风,处处精雕细琢,好不精致。

饶是华嫣见多识广,此时见到这以屏风做贺的也是头一回,脸蛋瞬间就红了个透,她莲步轻移上前。

“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