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人类总会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
蔡元祺也不例外。
他认为自己可以扛住水刑，但现实告诉他，酷刑面前，人人平等。
美丽奸们针对恐怖分子心理发明的刑罚，的确很管用。
忠诚的信仰都没法扛住，更别说蔡元祺这种无国家民族、纯粹的利益至上者。
不过半分钟，这位前一哥就宣布投降，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吐出来。
快得让宋辉一根烟都没吸完。
“妈的，我第二招都没弄成。”
“我可以反正，我愿意加入你们，为了保卫祖国而战。”
蔡元祺眼泪鼻涕一把流，再也没了之前的自信狂妄。
不过不管如何，渴望求生仍是他的本能。
“我可以去帮助你们把他们绳之於法，律政司、立法会、议院都有他们的人，我只知道最顶层，但他们各自的心腹隐藏得很好。”
“让我反正立功，找到他们的心腹，彻底摧毁影子内阁。”
宋辉、老徐看向陈锋，他是宋鞍任命的最高指挥。
陈锋淡定坐在凳子上，说道：“这个不急，影子内阁有哪些人？”
蔡元祺犹犹豫豫，担心自己交代完毕，就被意外杀死。
宋辉笑呵呵拿起进行准备的刑具。
看到他手里的玩意，蔡元祺崩溃了，立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陈锋离开车，把拷问交给其他人。
宋鞍在外面戴着耳机听，看到陈锋，说道：“你比我想象更大胆。”
陈锋耸耸肩膀，说道：“安全与治安本来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我是警察时，自然需要按照法律行事，抓捕罪犯要证据，枪毙匪徒要前提。”
“可我现在奉您的命令，处理国家安全事务，自然要按照特殊工作人员的方式来进行。”
“宋局，蔡元祺这么脆弱，这个功劳被我得到，你心疼不？”
面对陈锋的玩笑，宋鞍放下耳机，淡笑道：“我之前把目光集中在当权者身上，虽然有怀疑，但他们身居高位，投鼠忌器，一直难以突破。”
“没想到你会选择蔡元祺作为突破口，你是怎么想到这一层的？”
陈锋解释道：“律政司也好，立法院也罢，终究都是一群秀才。我爸说过，秀才造反，十年不晚。”
“真正危险的是拿枪的，这也是我一来，就准备拜访李文斌的原因，在我看来，警务处才是影子内阁最关键的位置。”
“因为他们有枪，同时可以合法抓人、杀人。换做我是影子内阁的首领，第一个要掌控警务处，这样即便其他人出了问题，也可以借用警方打击政敌。”
宋鞍点头道：“逻辑没错。”
陈锋笑道：“这其实还要感谢袁晓文，要不是她泄密给蔡元祺，引起他们的恐慌，不惜代价伏击我，提前引爆了行动，想要找到蔡元祺不是件容易的事。”
宋鞍问道：“袁晓文还有4天就渡过了政审考察，你准备怎么利用？”
陈锋听他的意思，似乎准备收服蔡元祺。
在敌人内部安插一枚棋子，的确可以创造价值。
蔡元祺为了保命，供出影子内阁，乃至肇志仁为首的赤盗组织，不想被安全局披露出去，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否则007们第一个要全球追杀他。
“能把袁晓文收服吗？”
宋鞍摇头道：“总部那边发来消息，她的父母关系全都是伪造的，对了，还要感谢你，沿着袁晓文的关系，总部抓到不少小老鼠。”
“幸亏是你提醒我，袁晓文还没有造成重大损失，不然我晚节不保，没脸去见我老师。”
陈锋想起那些潜伏的高层，问道：“宋局，这些高层怎么处理？”
宋鞍神情有些无奈，但杀机不少，说道：“港岛的自治权，我们必须尊重，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该病退的病退，该移民的移民，顶层必须离开华国，中层退休、发配。少部分人，大概率会在澳洲、加拿大、南非出意外。”
直接猎杀不是行的，只要境外势力造谣，说不定把港岛文官、警察群体推向对立面，严重破坏团结、稳定局面。
所以只能先忍下来，清理出去，后面慢慢收拾。
哪怕是意外，也不会立即动手，很可能过个一两年陆续发生。
两人交谈了一会，宋辉很快把整理的口供拿出来。
宋鞍一边看，一边说道：“又让你猜对了，赤盗的确不简单，你赴港的任务的确是赤盗泄密给蔡元祺的，作为交换，赤盗要求蔡元祺配合他们一次特殊行动。”
陈锋心里明白应该是南韩原子球行动。
《赤道》电影中有大量不符合逻辑的行为发生，比如案件核心是四颗可能会爆炸的高纯度原子球武器。
肇志仁号称这玩意可以摧毁香港，其他人也没反驳。
如此重大的安全威胁，警务处居然只让一个小小的反恐特勤队总督查出面处理。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哪怕威力再小，考虑到核辐射巨大的威胁，别说警务处，就是港府都要被惊动。
全城戒严、军队镇压、港督下场都是最起码的反应，刘杰辉都只能算是小啰啰，也就陆明华这位负责全港安全的保安局长才有资格参与行动。
这也是陈锋不明白的地方。
宋鞍、港督他们哪来的信心，能保证这玩意不会出事？
这可是威胁几千万人，涉及港岛每年几万亿Gdp的高危武器。
想想看，两架飞机撞上纽约大楼，直接物质损失超过3百亿美元，后续伤者救治、金融损失达2千亿美元。
为了反恐掀起的阿富撼战争军费超过2万亿，国内反恐投入同样不低。
两架飞机而已。
比得过四颗原子球威力？
谁敢把自己的权位拿来开这种玩笑？
除非是警务处确认，这东西顶多就是个小炸弹，不存在重大威胁。
或者宋鞍对它很熟悉，并不担心出事，所以全过程就是在看戏、划水和表演。
“宋局，你是不是对赤盗很熟悉？或者说，赤盗内部，有安全局的人？”
宋鞍惊异之色一闪而过，微笑道：“果然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