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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师爷,小五小师叔,咱们出发吧!”白小文在白诗音威胁的目光中抱拳恭敬开口。

师徒两人见状忍着笑点点头。

王小五和王老五看着白小文恭恭敬敬的模样,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现在他俩怎么看白小文怎么好玩,尤其是在白小文刚刚郑重跟白诗音讨论了一番,我叫你师姐,你叫我儿子,咱们各论各的,被白诗音毫不犹豫的锤了一顿以后。

就在白小文准备出发时,老楚突然一拐一拐的跑上前,薅着白小文的胳膊就进了厕所里面。

白小文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欲言又止,怎么看也不像是单纯把自己拉厕所里面一起撒尿许久的老楚同志,挠挠头,却又不好先开口打破老楚的思绪。

老楚看着自己儿子犹豫半晌后,终于开口了:“那个,小白,我告诉你个事,我和你妈把那个结婚证给领了......”

老楚刚说一半,白小文便大惊出声:“卧,槽槽槽槽,槽槽槽,你俩啥时候的事!”

“昨天的事,昨天早上我俩吃完早饭,闲着没事,就重新去民政局扯了张证......”

好家伙,这事还得是老楚和老白,结婚离婚特么就跟闹着玩似的,兴致到了,那是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剑十三。

老楚看着白小文那古怪的样子,把心一横道:“小白,你能不能借老爹我一点钱,老爹我想带着你老妈出去玩两圈,算是补个蜜月,当时你老妈发现怀了你的时候还在上大学准备考研,哎,总之那个婚结的匆匆忙忙的,也没捞着走一走正常夫妻那一套,我想趁着这次二婚弥补一下她,可是我攒的那点钱去医院住了三个多月,天天又是吃药又是打针又是打石膏又是补牙的,早就花了个七七八八了......你放心,我绝对不是白借你的,回头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说到这里老楚已经没了说下去的勇气,他平日虽然像个老小孩似的跟儿子女儿嬉闹,但是这种老子跟儿子借钱的事情,说出去终归是没有面子的。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啃小的人,甚至他非常鄙视啃老啃小的人,但在眼前,为了能给自己的新老婆一个惊喜,给两人准备一条路走到黑,相伴到老的婚姻起个好头,他又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底线。

白小文听了老楚跟自己借钱,还说什么一定会还给自己之类的话,只觉心中说不出的酸楚难受。

最重要的是,老楚要是今天不说,白小文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老楚口中这些个不足为孩子道的隐秘事情。

白诗音的学历证明白小文曾经也翻到过,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本科学历,也就是说白诗音最后为了自己并没有考研。

要知道当年智脑革命以后,包括本科在内的低学历公民是被人工智能冲击的最为严重的一批,几乎85%全都被迫回家歇业领取国家补助,而剩下的15%,虽然境况好点保住了工作,但却也不好太多。

白小文如今理性的想来,毫不夸张的说,自己老妈白诗音当年如果没有因为不小心怀了自己而放弃学业继续考研,现在她的生活质量很有可能至少比现在好上数倍不止。

虽然现在她的生活说不上太差,但是也实在是说不上好:老楚那点工资还完房贷,几乎就够他吃那些个快餐的,老白一个人孤零零在外面租房子住,压力比老楚小点,但白小文却是知道,其实小溪的学费一直以来几乎大部分都是老白偷偷补贴的。

总而言之,一言难尽。

是个悲伤的故事。

……

“老楚同志,你这么说话见外了不是,你儿子现在可不是一般人,招招手随便就能挣个百八十万的。”白小文生生压下眼眶里面的泪珠子,像是以往一般,没心没肺的大门牙一呲随口玩笑。

说话间,白小文掏出手机,一顿操作,不一会老楚手机上就收到了银行打来的大额转账的电话。

没等老楚再说话,白小文已经一溜烟的窜出了屋子,只留下一句:“老爹,没钱就给儿子打电话,我给你转账!”

然后就没了动静。

老楚呆呆站在厕所里面,泪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整整六个零,整整五百万大洋,说转就转了。

自己那个不务正业的儿子,似乎真的出息了。

老楚此时只觉胸中激荡万千。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个父亲来说。世界上,有什么事能比自己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各个方面都超过自己,更能让人欣慰的呢?

答案,显然少之又少。

白小文此时只觉得自己心中暖洋洋的,就在最近,似乎自己那死气沉沉一成不变了许多年的生活,突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老爸老妈和好了,自己老妹也原谅自己了。

白诗音看着从厕所里面一步三蹦跶窜出来的白小文,忍不住揪住白小文好奇的问道:“老楚他跟你个小东西说了什么?把你开心成这样?”

“没事没事,我们仨先走了老妈。”白小文咧着大嘴,一溜烟就出了门。

虚无师徒见状刚要跟上,屋门突然打开,白小文的脑袋重新又伸了回来道:“老白同志,你和老楚同志争取加加油努努力,这两年再给我添一个小小文或者小小溪,也让我在有生之年体验一把带娃的快乐,到时候,小小文和小小溪的奶粉、衣服、尿不湿、辅导班、学杂费、生活费我全包了,咱别的没有,哎,就是有钱儿!”

“你个熊孩子说什么!是不是找打!”白诗音看着白小文当着外人的面没个正形,风韵犹存的俏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子上,拎着个大抱枕就准备追杀出去。

白小文嘿嘿一笑,脖子一缩,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

三人结伴出了家门,刚打上车,白小文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白小文那个好几个月没见的房东打来的。

白小文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老妈这阵子跟自己老爸天天如胶似漆的。肯定是忘记跟自己约定的替自己交房租的事情了。现在房东打来电话正好,自己现在也有钱了,先交上他两三年的房租,免得以后麻烦。

白小文笑着接起电话随手打上扩音,刚要跟房东表达两句歉意,谁知那房东张嘴就吼:“白小文,你个烂酒鬼又死哪里去了?你到底看没看时间,现在都几号了!你这个月的房租怎么还不交?我现在给你一下午时间,今天晚上睡觉前我如果收不到房租,你立刻就给我滚蛋!”

说完,房东,又道:“对了,另外我通知你一件事情,这个季度的租房合同到期了,我打算给你涨15%的房租!晚上我等你的转账,今晚上我要是收不到的话,你可别怪我明天找人给你换锁!”

房东吼完,白小文下意识回头看看身后那两个表情古怪的师徒,然后脸都黑了:“我白某人不要面子的嘛!”念及此处,白小文刚要回吼一句,谁知道那房东根本不给他机会,“啪嚓”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白小文听着手机那头‘嘟’‘嘟’‘嘟’的声音,黑着脸直接改变AI计程车的终点站,直奔自己的小窝。

就在刚刚白小文决定了,自己要搬出去跟虚无师徒合租。不,像自己这样的有钱人,合租个锤子,自己要当房东!

半个小时后。

白小文黑着个脸回到了自己小狗窝所在的小区单元楼下。

上了楼后,白小文二话不说,打开刚刚在路边买的大行李袋就开始打包东西。

经历过白诗音上次扫荡式的搬家,现在白小文的家里能搬的东西根本不多。

只是不一会,家里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就被白小文全都收拾了一个七七八八。

一室一厨一卫最后只收了一个行李袋而已,比预料中少得多得多。

收拾停当,虚无也不等白小文说话,主动上前拉上行李袋拉链便背到了自己背上。

正当三人准备离开时,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数秒后,房东两口子带着好几个小青年火急火燎鱼贯而入。当他们看到白小文没有走时,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房东一共两人,男的矮个子眯眯眼眯,脸上总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一副老好人模样,女的板着脸,一副尖酸刻薄相。

两人身后小青年们则是一个个纹龙画虎,膀粗腰圆。

没等白小文开口,刚刚那个给白小文打电话的房东女人便开口了:“白小文,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偷跑?”

白小文听着房东女人咄咄逼人的声音,立时耷拉下眼睑冷冷道:“刚刚你不是说,我如果不给你这个月的房租,你就不租给我了吗?我现在搬家有问题吗?”

“现在都2号了,你都已经住开头了,现在不租,你让我租给谁!这个月的房租你必须交给我才能走!要不我扣你押金!”房东女人看着久违的没有喝成烂泥的白小文,莫名觉得有点心慌,她总觉着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变了,变得不再像是以前似的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么傻逼呵呵好糊弄了。

白小文瞅了房东女人一眼,嘴角上扬一笑,道:“对吼,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押在你那里三个月的押金呢!现在你扣了一个月,剩下两个月给我吧!”

本来白小文是不打算再跟这家房东犯什么拉扯有什么交集,也就是说白小文从头到尾压根也没打算要那三个月的押金,如今她这么一说,白小文反而想要了。

房东女人听了白小文的话,立时表情变得万分后悔,她怎么也没想到白小文居然压根就不记得押金的事情了。

人老成精的王老五看着白小文在那里逗着房东女人玩,立时饶有兴致的掏出一包松果蹲下来便看起了戏。

房东女人低着头眼珠子转啊转,突然计上心来,面带喜色道:“白小文,你东西收拾完了拍拍屁股就想走,剩下这么多垃圾都要我来找人收拾,还有这桌子上的灰,一层一层的,我还要再扣你一个月的房租。”

白小文闻言差点被面前这个房东女人给气笑了,他虽然平时不怎么打扫卫生屋里有点小乱,但,屋里的家具几乎买来就搁在那里放灰,跟全新的几乎每差别,自己没让她给自己补钱也就算了,她居然还想让自己给她钱。

没等白小文辩驳, 男房东拎着个小手电筒就开始绕着房子四处转悠。

“白小文,谁让你往墙上打钉子挂画的,押金我们得扣你200!”男房东拎着小手电筒颐指气使道。

“那个画我搬来的时候就有了,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上个租客留下的吧!”白小文嘴角微翘摸摸鼻子解释道。

“白小文,谁让你私自改厕所管道,你要不给我们改回来,要不扣你500押金!”男房东拎着小手电筒颐指气使道。

“我搬进来的第二个星期你们那根管道就坏了,我给你们打了电话,你们说让我自己修的。”白小文打个哈欠道。

“白小文,你看看你这桌子给我划的,当时租给你的时候可是崭新崭新的,我最少得扣你800块钱押金!”男房东趴在桌上,眯眯眼瞪成灯泡眼,兴奋的指着桌上的3厘米不到的划痕道。

“是嘛,是划的挺严重的,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了,这个电子实木升降桌是我自己个买的,价格一共800块钱,电子发票在手机里面呢。”

男房东闻言瞅了白小文一眼,快速转移阵地,趴在地上拎着小手电筒在床上一寸一寸照着看,表情一遍又有了新的发现:“这个床......”

没等男房东开口,白小文又道:“床也是我自己买的。”

男房东拎着强光小手电一顿乱转,找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问题,白小文不紧不慢的懒洋洋跟在他屁股后面一个一个给他解释,急得拎着小手电的男房东脑门上汗水直流。

对于他这种出个门不捡点什么东西就跟掉了什么似的人,怎么允许白小文这个大肥鹅就这么从他的房子里面全身而退。

“白小文,你看看这屋子这么乱,我们不来是不是你就打算就这么跑路了?我可告诉你,现在随便请个保洁打扫卫生都至少300-500起步,你要不给我们打扫干净,我们就扣你500块钱押金!”男房东眼珠子转一转拎着小手电筒指着白小文刚刚收拾东西留下的脏污道。

白小文心道一声:好家伙,已经开始没茬找茬了吗?

男房东眼见白小文不说话,接茬捂着鼻子又道:“哎呀,白小文你闻闻你这屋里是个什么味道,臭烘烘跟猪窝似的不行,我得扣你500块钱押金买空气清香剂!”

“卧槽,500块钱,你特么准备囤货呢!”白小文闻言惊呼一声道。

男房东眼珠子滴溜溜半天,突然眼前一亮,找到个大活:“白小文,你是不是给我们私下改了屋子了,你看看这个墙面怎么不平啊!这个可是个大问题,我再扣你一个月押金,你应该没意见吧!”

“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白小文闻言抠抠鼻屎随手往男房东胸前擦了擦。

房东脸色一黑,刚要开骂。

白小文却是先一步徒手抱起地上的实木椅子便朝着木桌“框”的一声砸了下去。

白小文用尽全力的情况下,椅子和桌子顿时裂开,看也不能要了。

白小文突然暴走吓得男房东缩着脑袋往后一跳,当他反应过来后,大吼一声,质问道:“白小文,你想干什么!”

白小文咧嘴一笑,呲着两个大门牙,用参差不齐的凳子腿指着男房东的脸,道:“我看你一点点找怪麻烦的,房子押金我不要了,额外我还要免费替你请个保洁阿姨打扫卫生!一个不够,我给你请两个!”

男房东脸色大变,他本来还指望着白小文走以后就着白小文现在的装修和家具跟下一个租客狮子大开口,谁知道白小文竟然这么勇,直接把东西都砸了。

要知道白小文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购置的这些个不准备带走的家电、家具和装修如果全加起来的话,远远要比白小文押在他那的房租押金可要多得多得多。

他刚刚听到白小文要跑路的消息,就跟长了飞毛腿似的赶过来就是想来把白小文的押金扣光,然后借机把白小文的家具扣下来,现在白小文这么一砸,他的计划全泡汤了。

┗|`o′|┛,气急败坏下的男房东嗷~~的一嗓子出去,门里的几个小青年立刻就准备擒住白小文。同一时间,外面又鱼贯进来四五个小青年瞬间把白小文和虚无师徒俩围了起来。

根据女房东各方面的了解,白小文只有一个长得很漂亮,说话很温柔,看起来就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娘叫白诗音,女房东在半年以前偶尔跟来白小文家里帮白小文打扫卫生的白诗音聊过一次天,她知道白小文的老爹已经死了,也就是说白小文是个没权没势的单亲家庭里面长大的孩子,所以这次两个房东来白小文这里,打从一开始就是准备来对白小文来硬的。

白小文扫了屋里满满当当的小青年一眼,往屋子角落靠了靠抱起屋子角落里的立式空调哐得一声砸到了地上,长条状空调顿时断成了两截。

两个房东看着空调碎裂脸都涨红了,白小文这个空调的品牌他们是知道到,最便宜的都不止七八千块钱,此时他们的心在滴血,愤怒的他们招呼着小青年便准备白小文揍一顿。

白小文此时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很爽,这是白小文第一次觉得自己基因深处的老白血脉在蓬勃跳动。

乒乒乓乓一阵过后,屋里俨然没有一点能用的家具了。

至于小青年们,此时则是躺了一地。

房东夫妇脸色煞白煞白的看着一个手刀一个的虚无,心惊肉跳。

白小文舒坦的松一口气,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笑着调成了扩音状态。

房东夫妇听到白小文电话那头的声音脸色顿时从鹅屎绿变成了狗屎黄。

“喂,你们这里是税务局吗?请帮我转接下工号8888号工作人员。”

数秒后,电话转接成功,白小文熟悉的税务局小伙伴声音响了起来:“您好,我是税务局工号8888号,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小文笑着开口:“我是白小文,咱们上次聊过的。”

“是你啊,喵神!咳咳咳,白小文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举报有人偷税漏税!漏税人是S省S市S区,青铜小区,28栋6层楼2号的户主,我怀疑他们两人不止是往外租房偷税漏税,他们开的店估计也有这种情况!你们一定要好好查,为人民扫清蛀虫,还华夏大地一片青天白日!”

“好的,白小文先生,我们会尽快核实情况的,对了,白小文先生请问您这次举报是匿名举报还是实名举报。”

“实名举报!”白小文看着两个脸色从狗屎黄变成鸡屎绿的房东夫妇,笑着开口。

挂断电话,白小文随手又给房东夫妇转了2000块钱道:“我白某人向来最讲道理,这是你们的房屋损失费,多了的不用找了,拿来找阿姨吧!祝你好运!对了,我听说你们夫妇俩手底下有好几个店,真厉害!如果没倒闭的话,改天我去光顾你们,别忘了给我打个折!”说完,白小文学着男房东的语气道:“我们三个人先走了,我想你们应该没什么意见吧!”白小文说完,笑眯眯带着两个小伙伴走人。

“喵神,你懂得真多!”

“知法守法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法律是我们平民百姓最好的武器,欧耶!”

房东夫妇听着门外白小文那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瘫软在地:这下子玩球子了,他们这些年手里的房子交的房屋租赁税和个人所得税,连正常该交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自己开的店偷税漏税的问题更加严重,自己做的假账不细查还好,要是细查起来,用大数据一对账,立刻能露出来一堆马脚。这一波他们俩轻了最少要被罚个几十万,弄不好,说不定还要进去蹲两天。”

……

白小文三人出小区大门刚要上车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来人是个熟人,正是自己老妈的学长,花蝶恋雨雪筱筱的老爸,白小文的雪叔叔。

雪牧城两个月前突然收到自己闺女的消息要搬出去住,不放心的雪牧城自然免不了找人跟踪调查一番,当他知道自己女儿搬去了楚中天家里立时就把跟踪的人撤了回来。

当时的雪牧城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了,只以为自己那个不开窍的女儿跟白小文那个闷骚小子在那天相亲上莫名其妙看对了眼,暗中苟合..咳咳...勾搭在了一起。

为此,这两个月,雪牧城可没少找算命先生算日子,就等着自己闺女怀上小小文和小小雪就直接开始操办婚礼,可是没成想两人同居两个月不到,自己女儿突然搬出来了。

然后,雪牧城急了。

可是他为了保证老丈人光环的伟岸,他只能静静等待白小文主动来道歉。

可是白小文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没办法偷偷打电话给白诗音一问。

好家伙,那小子居然早特么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压根就没人接。

睡了我家姑娘不负责任就想跑?不可能,至少要给我留下个大胖外孙玩才可以!

【感谢全体小伙伴看我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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