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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

十月晚秋即将结束,迎来寒冷的初冬。

南苑某处僻静的卧房内,大床上被子微微拱起,熟睡的人似乎还不愿醒来,桌脚下的垃圾桶里有一张被丢弃的纸团子,隐约能看出是一张准考证。

房门被轻轻扣响,里面的人依旧没动静。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清晨的凉风趁机钻进屋里,床上的人被吵醒,烦躁地翻了个身,踢了脚被子。

“小朋友该起床了,秦越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许余轻柔的声音,十分悦耳,像是对症的良药,抚平了时卿暖躁郁的起床气。

时卿暖闭着眼睛,没睡醒似的,打了个哈欠,随即睁开眼跟许余打着商量,“许余,我头晕,很不舒服,今天能不能不去学校!”

许余立即蹙了蹙眉,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后松了口气,万幸没发烧。

至于学校,她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许余垂头看她,眸色浅淡温柔,“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去跟秦越说一声,顺便让她替你请个假。”

时卿暖抿唇,露出得逞的笑容,“请假就不用了,我给班主任发了消息了。”

许余看她精神头十足,哪里像是生病的人,眸色无奈又宠溺,“行,我去说。”

另一边,何阳辉刚替时卿暖找准座位,从考场踩好点出来,便接到了时卿暖发来的消息。

“老何,我请两天假,这次的考试我不参加了,这下你就不用担心我考满分暴露身份了。”

何阳辉一脸懵,“啥?暖姐不来了?”

这?这?这?

暖姐这啥理解力,怎么好好的,说不来就不来了。

何阳辉丧着脸,这下满分是不担心了,可问题零分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他还指望靠暖姐拉拉班级平均分呢!美梦破碎!他们班这回又注定是年级垫底的了。

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在其他老师面前挺直腰杆,扬眉吐气啊!

***

南苑。

餐桌上,许余替时卿暖打开面前的杯蛊,里面是刚熬好的血燕。

“小心烫!”许余把汤勺擦干净递给她。

随后拿起一个鸡蛋,在桌面上轻轻一滚,娴熟地剥壳,然后放在她手边精致的小盘子里。

时卿暖喝了几口燕窝,又吃了一口水煮蛋,目光落在桌上的小蒸屉上,“那里面是什么?”

许余扬起嘴角,将第一层的盖子打开,里面是晶莹剔透的水晶蒸饺,颜色多样,皮薄馅大,香味怡人。

第二层是蟹黄灌汤包,里面汤汁饱满,色香味俱全,看得人直流口水。

时卿暖歪头看着许余,眼神里露出惊喜和赞叹,“许余,你到底什么身份?管家还是厨师啊?”

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家常菜烧得好吃,甜品也做得不错,没想到连早点都能做得这般精致。

这个男人的厨艺技能,简直好到她心尖儿上了。

许余轻笑着替她夹了一块蒸饺,“你喜欢我什么身份,我就是什么身份。”

时卿暖盯着许余的脸,抿着嘴角笑,“许余,你知道‘人夫’这个词吗?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和这个词十分贴切。”

“小暖,你这是打算向我求婚了?你连个正经名分都没给我,现在谈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些?”许余一本正经,完全听不出玩笑的意味。

许余总有这样的本事,云淡风轻地说着撩拨人心的话语。

时卿暖无奈低笑,也不羞怯,“许余,你老实说,你仗着这副天生的好皮囊,骗走了多少小姑娘的心了?”

时卿暖一手撑着脸颊,歪着脑袋,眼睛里带着挑逗的笑意,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许余夹了一块汤包出来,替她晾凉,面不改色,“我向来待人真诚,何时骗过别人?”

还不忘柔声提醒道,“这个汤包很烫,晾一会儿再吃。”

时卿暖扯扯嘴角,觉得无趣。

这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的。

“还说没有,你整日装出一副儒雅斯文的模样,整个傅家的小女佣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这南苑大门前的地都快被她们扫出坑来了。”时卿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口中说出的话,有股酸酸的味道。

许余倒是心情格外的好,没有辩解,只是反问了一句,“那小暖你呢?可有被我迷倒?”

时卿暖楞了两秒,一时语塞,立即低头夹了灌汤包猛咬一口。

“小心...”

“啊!烫...”

时卿暖动作太块,许余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好赶紧拿了凉水,“快吐出来,喝口凉水漱漱口。”

时卿暖张着嘴呼气,愣是没吐,几秒过后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时卿暖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说了很烫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许余皱着眉头看她。

时卿暖放下水杯,舌头在口腔里打转,麻麻的,“烫了一下而已,我没那么娇气。”

“不行,我看看。”许余俯身压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小声诱哄着,“张嘴,我检查一下。”

时卿暖被迫抬头,与他近距离对视,心率猛地乱了。

时卿暖下意识眨眼躲避,伸手握住他的手,语气故作镇定,“许余,你松手,我真没事。”

见她坚持,许余只好作罢地收回手。

时卿暖侧头,做了一个深呼吸,心率逐渐恢复平稳。

好险!差点又被他色诱了。

“你先吃,别着急。”许余起身。

时卿暖埋头吹着灌汤包,见他要走,“你去哪儿?”

“我去准备你需要的东西?”许余舒了一口气,声音是柔和的,语气听着却是别扭。

时卿暖自打娘胎就是单身狗,自然看不明白许余这极其隐晦的小情绪。

吃饱喝足后,许余带她去了南苑一处别致雅静的小阁楼。

上了三楼,推门而入,里面别有洞天。

这里的布置更像是一个艺术加工的小作坊,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手工制作仪器,种类齐全的材料分门别类地摆在一侧墙面的货架上。

阁楼的南面临海,窗户开了一扇,隐约有海风透进来,窗沿下摆着一张宽厚的实木长桌,视线明亮,可以让她随意发挥。

时卿暖摸了摸手边的仪器设备,熟悉的手感倍觉亲切,随即露出满意的笑。

“时间仓促,准备的东西也不够齐全,还缺什么再列个清单给我,我去准备。”

时卿暖摇摇头,“不用了,这些足够了,劳你费心,万分感谢!”

许余弯眉一笑,凑近她,嗓音低沉轻挑,“所以,只是口头感谢?”

时卿暖抬眼,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指腹轻轻蹭了蹭他莹润的唇瓣,“那不然呢!还是你想让我在这儿亲上一口,聊表谢意?”

她从来不是不谙世事、任人调戏的小姑娘,向来只能是她轻薄别人的份儿。

许余握着她不安分的手,指腹轻碾手背上,手上的皮肤细腻葱白,嘴角弯了弯,很认真的语气,“小暖,这种没名没分的事,我不喜欢。”

占便宜可以,但必须得名正言顺。

许余都暗示到这份儿上了,她要是再装傻就不合适了。

时卿暖看着他,同样认真的眼神,“我...考虑考虑?”

总吊着人也不好,是该考虑给他个名分了。

许余轻笑,声音愉悦,“好。”

“一会儿午饭想吃什么,我去准备食材。”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食。”

许余轻点头,从大衣兜里捏出一把薄荷糖,“嘴里要是难受,含着一颗会舒服点。”

时卿暖抿着嘴笑了笑,随意拿起一颗,拆开放入嘴里,凉凉的,“嗯,是舒服多了。”

许余弯唇,“不打扰你做事了,小心别伤到手。”

许余叮嘱几句,便离开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