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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小媛解决了这一切之后,阳业成又准备了一瓶药剂,是用来消灭这座医院内部残留的病毒的。

灌入那种背在背上的农作杀虫机里,然后派专门人员从下至上开始进行清剿。

不得不说,在张小媛处理了‘1号’之后,被污染了的岩壁上毒性都减轻了许多,但该有还是有,只能靠二次,三次清洗才能正常上人了。

这次行动是孙武特别指派,不管成功与否,都没有任何嘉奖,属于一次英雄主义无私奉献的任务。

同时,等所有的病毒清洗结束,他也准备辞去自己的工作,然后和局长汇报一切,至于他和阳业成会如何,只能看上面的判定了。

毕竟这次也是有死伤的,属于一次严重危害社会和人民的犯罪行为。

始作俑者阳业成肯定逃不掉,而孙武身为警务人员却包庇他,知法犯法,即便最后处理了一切,但他的罪名也已经成立了,至于他们最后如何,这不是一人堂,没办法轻易根据他们目前的行为作出决定。

而后杨少川要把张小媛带走了,一起跟走的还有方旭,他们要先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才行。

为了感谢杨少川的帮忙,阳业成让赖二儿搞来几张火车票,杨少川都忘了这个时代买票并不需要身份证。

但张小媛还在昏迷,阳业成提议想把她带回去检查检查身体,即刻遭到了杨少川的拒绝,他担心这个阳业成这个老东西会趁人之危。

倒不是占张小媛什么便宜,而是担心会采集她身体的细胞或者什么东西的。

毕竟张小媛现在真可谓是香饽饽,阳业成自打看到她的价值后,一直想着拉她再做几个实验,那垂涎的眼神,杨少川可是看的真真的。

他都怀疑阳业成是不是做实验做上瘾了,一个好端端的医生不做,做生物怪人……

虽然是黄牛倒来的,但票是真票,时间也很接近,杨少川搀扶着张小媛和方旭已经回到了旅馆,旅馆的那个小姑娘上午时候没见到二人,接待他们的是一个阿姨,所以这么晚了见二人扶着一个女人回来,就觉得很吃惊。

这可是很久都没见到他俩了,要不是房费一直在扣,她都以为这俩人退房了。

“还有空房吗?再开一间。”现在有个问题就是,两个大男人,一个昏迷的女人,杨少川对小姑娘说着。

小姑娘嗑着瓜子,瞅了眼张小媛说:“空房没有了……”

杨少川和方旭合计了一下,决定把杨少川那间给张小媛睡,他俩睡一间房。

当初二人开了两间房真是明智的选择,杨少川依稀还记得自己好像还责怪过他。

好在旅馆房间有人打扫过,他的床上也不会有什么异味,把张小媛扶上床后,他已经感觉自己累的跟狗一样了,这几天压根没好好睡过觉。

把张小媛的鞋脱了之后,给她肚子上盖了层毛毯,扭头望了望屋里没什么好处理的,只有一盒药跟档案盒,于是他就关门出去了。

来到方旭的屋子,先把手机充电器插上给手机充电,随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问:“方旭上哪去了?”

“洗澡呢!别急。”浴室传来了方旭的喊声。

杨少川抿抿嘴:“我急毛线啊?我又不急。”

不知道浴室里方旭听懂没,杨少川把风扇打开了,忽然想起自己屋好像没开风扇,这不热死那姑娘了。

于是他掏出卡在门上一刷,将风扇打开了又出去的。

至于门卡为何不放屋里,放了屋里,这门就关不上了,即便关上了,他如果有什么要回去拿的,那就拿不到了。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去把档案盒拿过来,想着还是回到魔都再看吧,也不差这一会了。

这趟路程,除了带回来一盒不知名的药,戴雨洛的档案盒,还有一个人之外,其他的什么收获也没有。

非要说的话,一场经历算不算,其实都差不多,方旭的话或许收获就多了。

他光是记录的报告就写了好几页了,也不知道全都和张警交代没有。

反正后面张警肯定会找他的,他会像讲故事一样把事件严丝合缝地叙述一遍,只要有方旭的报告做提示。

接下来他就安心地睡一觉吧。

在方旭出来后他赶紧洗了个澡然后躺床上了,今晚意外地没有玩太久手机,大概是真的累了。

次日早晨,杨少川早早地醒了,但是发现方旭还是更早地起来去跑步了,他之前也有这样的习惯,只是断了几天后就再也连不起来了。

他出门来到对面,正想直接开门开着,不过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如果没反应他再开门。

过一小会,他准备掏出门卡时,门被打开了,张小媛已经醒了。

“身体怎么样了。”杨少川问。

“已经好多了那种感觉被我全都吸收了。”张小媛接着和杨少川讲述自己昨天在六楼的过程。

就像是在做报告似的,张小媛好像对这个很拿手,杨少川起初听着是有些不适应的,但是听到她和‘1号’发生了打斗时候还是认真地听了一会。

虽然没有他之前作为暗凯战斗激烈,但怎么说这应该也是张小媛的首战吧,至少是还不错的。

第一次接受外界任务,然后取得了胜利,对于做任务的人来说,是一种鼓励,非常能增加自信心。

“好了,既然都结束了,下来一起吃早餐吧,吃完我们就出发了。”杨少川看了看手机,八点半的火车票,现在已经六点半了,吃完七点,到了火车站差不多也七点半左右了……

时间其实还是蛮紧的。

“对了,你身份证……你家距离这边远吗?”杨少川问。

“在娄底。”张小媛回答道。

娄底……那是哪里啊?

杨少川掏出手机查了查,大概离这边有130多公里,坐车的话也要两个半小时了,这样一来就完全赶不上火车了。

“要不就算了吧,就一张身份证而已。”张小媛摇摇头,她一直都在基地,从未用过这种东西,她口袋里的不死鸟身份胸牌就是她的身份证。

“话是这么说……行吧。”杨少川想了想,没有身份证也不是不能活。

之后赶上方旭跑完步回来,三人在门口吃着早餐,鬼知道他几点起来的,吃完他就去洗澡了。

大概两三分钟的时间,三人便往火车站去了。

这次路上没有坐摩的,而是打了出租车,相对会快一些。

他昨晚也看了一点方旭写的报告,确实是写的滴水不漏,逻辑清晰,换成他恐怕还真写不好。

有人说真实发生的事,写作文才能写的漂亮,但是对于杨少川,不管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虚构的,他都没办法描述清晰,就连画画,有时候画的都是抽象的,他有时候感觉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曾经还有一度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对于现实的认知和辨识缺乏太多的感受。

以至于现实如果发生诡异的事,他不会显得太过惊讶,就好像什么都是合理的一样。

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八点十分了,路上堵了会车,三人匆匆忙忙去检票了。

这个时候其实并不是拥堵的时候,但奈何现在是暑假末期,不少学生都在往外赶,或者往家乡去。

赖二儿这票处理的挺好的,三个人都是靠窗且在一起的,不过方旭是靠过道,能在一起的票也已经很好了。

这年头买火车票,很少能买到一起的,因为票都被黄牛给栓走了。

“也不知道阳业成他们会如何。”方旭这时候望着窗外人来人往,有些感叹道,“他们做了这些事。”

“以后恐怕都不会来这里了。”杨少川的意思就是说,想那些干什么,阳业成对他来说就是个过客,当时也就是被那些警察给感动了而已,以及他不想让病毒威胁到外面,和阳业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即便其他人对阳业成有好感,杨少川也没有,不过没好感归没好感,他的能力确实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如果他和孙武真的要接受惩罚的话,那和阳业成他们一起的李敏,阳凡阳沁,还有欧思南几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阳凡阳沁都还小,她们真是一对可怜的孩子。

在杨少川思绪纷杂的时候。

阳业成早就把事情给安排妥当了,让李敏带着阳凡和阳沁去了娄底,那里有一些财产还在,阳凡二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心里很不踏实,阳沁一直哭着。

孙武对两个孩子也交代了很多,让她们听李敏阿姨的话,之后他便带着阳业成离开了。

至于赖二儿,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也是听阳业成的安排,早点跑路,他犯的错小,属于被胁迫的,不想让他被掺和。

阳业成已经料到有这样一天了,所以才会安排了继承人,他感觉这是自己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

另外,黎露神那边。

在杨少川和张小媛他们离开后,黎露神就有些怅然若失,总有种这次分开,下次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与之一样这种感觉的还有姜秀秀,和张小媛相识也有好几个月了,早就成好姐妹了,在这个宿舍里,虽然还有其他女性,但都是比她年龄大很多的,彼此也都不怎么说话。

唯一聊得来的也离开这里了,她不知道张小媛会去哪里,只知道被这个组织的首领带走了。

正在宿舍里瞎想的黎露神注意到窗外有人正在走来,他往外一瞅发现是欧罕来了,他内心不由地紧张起来,因为实验就在这一天。

“黎露神,到你了。”

门外响了一声,黎露神闻声站了起来,然后和姜秀秀对视一眼,姜秀秀冲他一笑:“没事的,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嗯。”黎露神郑重地点点头。

既然过来人都这么说,那他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毕竟他也是个男子汉了。

一路跟着欧罕前往实验场地,说不紧张还是骗人的,再怎么男子汉,他始终还是个少年。

“今天对你进行芯片植入,然后身体检测。”二人已经来到了实验场,在大门口登记好了之后领了防辐射服便进入了。

在这一大片范围里,辐射都是相对比较轻的,但是为了身体健康不得不防,虽然都是做实验的,但实验总归会有失败。

换好衣服,欧罕领着黎露神来到一座很大的机器面前,指着梯子说:“这是明天开始你需要来的地方,今天的话……在这。”

随后他打开一扇大门,静谧的小道两旁装有半透明的玻璃,里面似乎传来其他声响,欧罕笔直地在里面走着,黎露神对两旁的事物非常好奇,想要探着脑袋去看一下。

“最好停止你的行为。”欧罕头也不回就知道他在做什么,“你会引来他们的关注,小心吵闹。”

“他们?”黎露神听到后更加不解了。

“这里面关着的都是实验失败,作为养分被存放在这里的。”欧罕淡淡地说。

“养分?是死了的人吗?”黎露神之前就听姜秀秀等人说过这个词了,只不过正式接触到还是欧罕告知的。

“你就姑且当他们死了,他们现在只是本能地在活着。”欧罕说着声音也逐渐拉长,“生命啊,可是会自己寻找出路的。”

黎露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联想到自己这么长久以来始终没有放弃寻求存活,他就知道了。

他也曾听大师兄良说过一件事,说是在外面的时候,良认识一个会讲故事的高中生,那个高中生挺会讲鬼故事的。

只不过接下来他讲述的和鬼故事没关系,而是一段和生命有关的故事。

说是他室友,一个得了癌症的患者,长期以来从未放弃自己的生命,一直抱有希望,不断寻求能治疗自己的药以及方法,在一次次与多方联络,治疗,有了气色,之后又恶化,又继续治疗,再恶化的过程,反反复复,跌宕起伏,可是他那个室友眼神中始终都存在着光。

后来他那个室友还是去世了。

黎露神也是那个时候,听到他大师兄这么讲,想起了自己,如果有希望,也一定会去奔跑着去迎接,但是如果像过山车一样希望与绝望反复跳动,他还会那么持之以恒地抱有希望吗?

“你好像很容易开小差,在这里,来吧。”欧罕见黎露神停在了原地,他喊了一声。

前面是一间暗红色的房子,和之前地面上的很像,不过里面的陈设却是标准的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