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只是一个影子,祂们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徐宁一边喃喃地自我安慰,一边对着旁边温迪的身子迅速地出了两拳踢了一脚。
满屋子魔神,也就这个怂货自己敢动个手,好在拳脚都是透体而过,自己看来确实是个幻影没错。
确定了这一点,徐宁的胆气迅速便壮了起来。
想去摸腰上的酒葫芦,却摸了一个空,徐宁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在屋子里兜起了圈子。
这屋子里虽说是七神聚会,但是实际上待在这里的却是有八位魔神。
温迪斜对面坐着的就是那对双生的雷电之神姐妹。
阿影侍立在雷电真的身后,明明是相同的面容,却映照出完全不同的观感。
雷电真坐在那里,单看姿态就给人一种柔怯之感,让人根本无法将她和殄灭众魔神获得席位的执政官联系在一起。
不过据说当年横扫稻妻时,也确实都是她身后的那位妹妹出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让这位看似柔弱的姐姐坐了雷神的位置。
桌子另一头,坐着一位徐宁不认识的红发美女,但是祂身上那种都不去压抑的爆裂气息,似乎随时随地都要燃烧一般。
这必定就是纳塔那边的火神了。
据去过纳塔的商人说,那边民风彪悍,尚武好战,也不知道真假,有时间倒是可以去看看,只是不知道这火神的神位有没有更迭。
不过这火神阿姨喝起酒来倒真是豪气的很呐,竟然用的是璃月特有的坛子和大碗,特地为祂准备的玉石酒杯都被放置在一边,这让徐宁对祂顿时心生好感。
站在窗外看着外面港口和水面明净月光的,只有大慈树王和那位水神了罢。
徐宁对于大慈树王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只是那时祂化为了纳西妲一般的样子。
神像版的倒是仔仔细细观察过,虽说是第一次见,但却一点也不会感到陌生,毕竟寄托在世界树新枝上的大慈树王,还健康地在自己的洞天内生长着呢。
和大慈树王面对面说着闲话的,自然是空即将赶去的那个水之国度,枫丹的水神。
按照自己遇见的那个纯水精灵卡莉露的讲述,自己的前身应该和这位水神也有着不小的瓜葛。
毕竟自己洞天内用来酿酒的水源——甘霖,似乎就是这位水神给予的。
徐宁一圈都还没转完,那边的温迪又开始拍桌子要酒了。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喝,想把剩下的酒都藏起来独自享用?嗯?酒是不是快没了?把你的酒窖位置告诉我,我要去看看库存!”
温迪不依不饶地纠缠着帝君大人,似乎是想从老人家的口中问出酒窖的位置。
徐宁看着温迪的醉态,鄙夷地摇摇头。
帝君不待见这货是有原因的。
看看这个家伙整天都在想什么,貌似祂还伪造过帝君的签名想去黄金屋提取巨款是吧?
现在想要借机问出酒窖的位置,是好方便以后去偷酒喝?
帝君缓缓地将手中酒杯放下,悠悠地说道:“你在这里喝了我半个月酒了,我可有哪次不让你喝了?”
温迪哭丧着脸将红发阿姨面前的酒坛拖过来抱在怀中,“我才不管,再说,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啊?那个小子虽然混蛋,可是酿酒真是一把好手,你怎么说砍就砍了?”
徐宁心中一震,这怂神说的是我的前身?
也对,七神聚首之时,天下早已安定,该死的魔神们都死了,自然也包括自己的前身。
“你不要,可以把祂捆起来送给我嘛,不让那位发现的办法有的是,我可以专门给那小子开一片小岛,让祂为我们酿酒……还有那位什么忘忧真君……”
听到温迪的醉话,钟离捏着酒杯半晌沉吟不语。
冰神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钟离的神色,又忙去安慰温迪。
徐宁这边看着温迪瞬时又鄙夷上了。
就冰之女皇这个温柔性格,这货是怎么好意思跑去偷人家权杖玩的,真是不当人子!
虽然说现在两人谈论着的,是当年砍死自己前身的事情,但是徐宁却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被砍死的是前身赛共,关我徐宁什么事?
不过温迪这厮当年为了喝酒,竟然还想过把自己软禁起来,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用酒泉画了个圈,给软禁了,哈哈哈!
徐宁这边正乐呵着,沉吟了许久的帝君突然又开口了。
“那时,杀他也是情势所迫。”
“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想要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
帝君这句话一出,徐宁发现整个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每位魔神的脸上似乎都出现了一丝复杂的神情,但是徐宁根本来不及体悟这样的神情里,包含的是对自己前身怎样的一种情绪,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大慈树王在听到帝君这句话时,似乎有意无意地向着自己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随即祂的目光就转向了水神,但是徐宁却是根本不敢确定祂看不到自己。
毕竟就算是自己通过世界树的回溯功能所做的事情,似乎纳西妲都能感知到,那么现在有着完整世界树权限的大慈树王,是不是也能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事情和记忆呢?
帝君的话虽然让屋子里稍稍地冷场了一下,但是已经喝高了的温迪明显无所畏惧。
“祂想做的事情?那又怎么样?无非就是个时间问题罢了,早晚都会有人去做的,难道那位还能……呜呜咕咕嘟嘟……”
温迪似乎还要口无遮拦下去,坐在桌子那头的红发阿姨,一把扯过温迪怀里的酒坛,连带着把温迪都扯了过去,然后酒坛对准了温迪的小嘴,顿时强灌起来。
几大口强灌下肚,火神阿姨随手一甩,温迪就往墙角处睡去了。
“吵死了!每次来喝酒,就属祂话最多。话说摩拉克斯,祂真的在你这里厮混了半个月了,那个叫做蒙德城的地方难道祂也不管了吗?”
帝君淡淡地笑了,“可能吧,在我这里也不过半个月,蒙德,祂似乎好几年都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