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女奴?”
婕德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起来似乎是想要生气,但是想及自己此行的目的,强自忍了下来。
好在利露帕尔根本就没有把这位“女奴”给看在眼里,斥责了婕德一句,利露帕尔转身又“看”向徐宁。
“好了,不要再让您的眷属和女仆打断我们了,我的大人!请把我捧在耳边,让我把真名托付给您吧……”
真名?
徐宁还没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顿时就有两个声音同时提出了反对。
“不行!”
“不能接受!”
说话的是婕德,和正在调酒般使劲摇着瓶子的青衣。
“这是你第二次在没有主人的允许下聒噪了,吃沙子的奴才!”
再次斥责了一声婕德,利露帕尔对青衣调笑道:“怎么?你这么紧张,怕我把你的主人抢走吗?”
青衣冷笑,“我会怕?我……我只是不想你的无耻会玷污我亲手布置的洞天……”
徐宁趁着两个天生八字不合的家伙吵架的功夫,悄悄对着婕德问道:“什么是真名?”
婕德低声回应道:“这是镇灵与他人签订契约的方式。只要向那个人提供了镇灵的‘真名’,那人就成为镇灵独一无二的主人,可以以任何方式驱使镇灵,让镇灵做任何事它都不会拒绝。”
徐宁有点惊奇道:“是成为镇灵的主人,又不是被镇灵驱策,这种契约有什么可怕的,你那么着急阻拦我。”
婕德摇头道:“可事实不是这样的,似乎与镇灵缔结契约的人,最后都受到了镇灵恐怖的报复,毕竟书上说,镇灵是仇恨人类的种族……”
“呵,小姑娘有点见识,这样的沙漠人还真是有点少见呢!”
利露帕尔就连称赞就像是带着嘲讽的口气,当然可能这句就是嘲讽。
“不过你说‘仇恨’这个词就太重了,毕竟就连你也不会仇恨蟾蜍和蝼蚁的……”
婕德争辩道:“但是你把人王奥尔玛兹全家都用蜜糖溺死了,甚至毁了整个居尔城……”
利露帕尔毫不在意地道:“是呀,可是那又如何呢!这和我想要服侍这位大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他会有什么不利吧,我可以诚挚地告诉你,我会像对待我曾经的主人一样,全心全意地伺候这位大人。”
看到婕德依然用满是怀疑的目光盯着自己,利露帕尔再次娇媚地说道:“小姑娘,貌似你想要去寻找花神的沉眠之处吧,呵呵,可是我是不会帮你的,更别说为了你的什么首领母亲,我对你们的政治游戏和阴谋都毫无兴趣。但是,只要这位大人开口,哪怕不和我签订契约呢,我也会尽全力帮助他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婕德有些无语地看了看青衣手里的瓶子,有些不明白身边这个大酒鬼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镇灵之母心甘情愿地任他驱使。
教育完婕德,利露帕尔再次对徐宁说道:“想好了吗,我的大人?可惜,若不是我的神魂已然四分五裂,聚集不起足够的力量,不然我就能化身成任何优美的样子来取悦您了,就像当年您见到的那样……”
“当年吗?哪样呢?我告诉你小浪蹄子,你在玩火……”
刚平息了一会儿的青衣顿时被这两句话再次撩拨出火儿来,作势要拿着瓶子往鞋底上蹭。
利露帕尔使劲儿挣了两下没挣出手,干脆躺平接着诱惑徐宁道:“要知道,不论舞女或是少年,罗汉或是药叉……甚至消亡在月光中的美丽兽类……我都曾化形过,都曾扮演过,都曾令我的大人满意过……”
听到这句,连青衣都忍不住震惊地直起腰来,“阿蒙玩的这么bt吗?花儿都看的下去?等等,你说的大人该不会是那个什么人王吧?”
徐宁伸手制止了青衣继续和利露帕尔吵闹,伸手从青衣手中拿过还未弄脏的瓶子,“好了,怎么样才能和你定立契约,放在耳朵边是吗?”
青衣顿时冷笑道:“呵,男人!看样子是被变身玩法给激活了,忍不住了吗?”
徐宁伸指在青衣的眉心轻弹了一记,“胡说什么呢?”
不理会抱着额头一脸恨恨模样的青衣,徐宁将手中的瓶子凑近了耳边。
空气中似乎传来一阵悦耳的轻笑声,徐宁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柔和、雅致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清楚地念着长长地一段文字。
尽管这种文字徐宁半点不懂,可是神奇地是,只一遍,徐宁就清晰地记住了。
话语声消散,徐宁感到自己耳廓上突然像是被细细地舌轻舐过一样,留下一点冰凉潮湿的触感,就像一个小小的吻。
青衣冷笑:“小浪蹄子这就开始了吗?”
徐宁将手轻轻一松,利露帕尔自由地飞在了徐宁身边,轻松地把自己升到和徐宁脸颊一样的高度,开口道。
“从现在起,契约就成了。我所有的力量都可以为您所用,我将保护您不受沙漠、热风、瘟疫与阴谋的侵害,我将永远把您保护在我的羽翼之下,我的大人。”
青衣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嘲讽起来,“要不要我帮你把瓶子里的两片花掏出来粘到瓶子上,不然你拿什么羽翼来保护你的大人呢?”
这话很有点揭人短儿的意思了,徐宁无奈地开口道:“行了,她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就别冷嘲热讽了,没事儿回洞天里休息吧!”
青衣“哈?”地一声,“这就开始厌弃旧人了?我偏不!我倒想看看这个小浪瓶子是怎么用她光溜儿没毛的身子来取悦你的……”
这句就更不像话了。
婕德顿时小脸儿通红,不敢再看向这个满口芬芳的小萝莉。
贝利尔眼看人越来越多,她向来不喜热闹,无奈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回洞天休息几天吧。”
说完竟然直接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原地。
婕德看着自己空空的两手,顿时有些崩溃地喊道:“不要啊,贝利尔出来,我们再玩两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