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高无上,伟大的王,您一定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熟悉的人,这无疑使我惶恐又感到荣幸。”
徐宁感到自己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在存在就是神迹的您的面前,所谓的妙术也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戏法。忠诚的鳄之王将我这个流落异乡的戏法师找来,是为了博您一笑,我从璃月学到的戏法是化水为酒,而我的同伴,学的是点石成金,我们……”
王座上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徐宁的话。
“戏法不忙看,先坐下来看舞。”
徐宁听话的拱了拱手,一撩长袍,在王座的侧面坐了下来。
一位有着如烈阳般璀璨金发的美娇娘,披着粉色的纱巾脚步轻盈地走到王座下,在徐宁的身前跳起舞来。
女人如水般柔软的腰身,加上纱巾挥洒出的甜香味,让人仿佛徜徉在绿洲清澈的湖面上,只想吹着暖暖的风,沉醉在椰枣一般甜蜜的梦乡中,再也不愿醒来。
可是这般美妙的舞姿,竟然也不能让王座上的人眉心稍稍舒展。
“这舞看久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给我们的客人跳点新鲜的吧!”
金发美女的嘴角扬出一个俏皮的弧度,尽管她以织金的红绸蒙着双眼,可是徐宁分明感觉到她在转身时,朝着自己深深地看了一眼。
“似乎有些不妙啊!”
虽然不知道这个美女想做什么,但是徐宁分明感到自己的心中冒出了个不安的念头。
金发美女的舞蹈并没有因为王座上的人开口而有所停滞,但是在一个急旋之后,美女的身形突然一阵模糊。
而当她停下身姿舒展身形的时候,一个身着璃月传统礼服的高挑美女出现在徐宁面前。
“这个舞娘竟然还精通变化之术?不过变出的是不认识的人。”
但是为什么有些熟悉的感觉?
徐宁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番,也没想起在那里见过面前这位。
舞蹈还在继续,不过璃月的旗袍似乎很难适应这位舞娘大幅展现肢体的动作。
不过两次仰身,那件青色旗袍胸前的两颗扣子便嘣嘣地弹飞了出去。
衣襟散开,月白色的小兜兜露出了一角,美女也丝毫不在意,动作反而变得更加夸张,似乎大有将身上这仅有的一件外衣抖落的意思。
就在徐宁的道德感还在下腹徘徊没肯上升的时候,一个硬硬的东西却是先一步从腰部突了出来。
却是他藏在衣袍下的尘隐葫芦猛然弹了出来。
葫芦上的金纹一闪,似乎有什么要从里面冲出来,不过葫芦口上一个小小的封印一闪,又把那个东西镇了下来。
但是一把气急败坏的女声却是穿透葫身响了起来。
“姓利的,你有种!敢拿姑奶奶的样子勾搭这些狗汉子,等我出去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狗东西快放我出去……”
徐宁这下再也没办法掩饰身份,尴尬一笑,伸手在葫芦上一弹,封了声音,将它按了下去。
“咳,不玩了,那个,利露帕尔,快变回来,衣服要掉了,你不要过来,你会连累我哒……”
将晃到自己面前作势要扯下小兜兜的利露帕尔推开,徐宁将自己头上的兜帽掀了下去,转头看向王座。
“你天天是有多闲啊,把自己的王城修到满是回廊和门户,我远远看一眼就要吐了,这不才让你手下那几小只带我进来嘛。话说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花儿呢?你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吗?她终于想通把你甩了?”
听到徐宁口中提到“花儿”,王座上的那个人眼中浮过一道哀思,不过徐宁正在催促利露帕尔穿好衣服,没注意到那一闪而逝的异样情绪。
“你又是为什么把流霞关在里面?喊她出来一起喝酒。”
徐宁苦笑,“算了吧,这段时间受到的挫折有点多,那家伙最近分明有点上火了,几乎是一点就爆,就别让她出来闹了。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座上的人端起金杯喝了一口,道:“还是太过激进了。你这一圈跑下来,像我一样肯听完你说的话的,有没有?”
徐宁再次苦笑,“老家的那位老爷子还是很有耐心的,是除了你以外唯一听完的……”
“哦?”王座上的人倒是提起了一丝兴趣,“祂怎么说?”
“他说,时候未到。”
王座上的人愣了。
许久才喃喃地道:“原来竟是这样的吗?那你打算怎么办?”
徐宁打了个哈哈,“凉拌吧!”
抬起葫芦畅饮了一气儿,徐宁愣了一会儿神,这才开口。
“其实倒是还有个朋友或许能帮上忙,但是我不是太敢走出那一步,怕老爷子一生气把我做了。其实就算把我做了也不是好大的事儿……”
王座上的年轻人皱眉,“你在胡说些什么?”
徐宁笑了笑,不再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又回到了刚才的问话上,“还是说说你的考虑吧!”
王座上的人正色道:“我可以帮你。”
“先别高兴,不是以你的方法,是以我的方法,就当提前为你探路了。不过若是我失败了,就还按照你说的来,到时你只管过来,把我留给你的东西取走。”
徐宁点点头,上次其实都已经准备放弃了,不过第二次来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不算白跑。我必须走了,找个地方把流霞放出来遛遛,不然真该咬人了,下次得闲再来找你们三个喝酒吧。”
徐宁转身走了出去,“那个谁?戴鳄鱼面具的那个,带我出去,我可记不住路,还有,今天的酬劳别忘了啊!”
王座上的年轻人看着徐宁走远。
“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死板守信的首选,要不要再加一层保险?”
徐宁在睡梦中,再次感到腰间硬硬的东西又凸了起来,硌的自己难受,睁开眼睛,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又做了一个梦。
“王座上的自然是赤王,可是我提出的计划到底是什么?需要像赤王这样的魔神来帮忙,还牵扯到了老爷子,肯定不会是凑一桌麻将的事儿。”
徐宁回忆起老爷子冷眼斩出那一剑的样子,忍不住还是打了个寒颤。
最后自己还是做了某件事吗?什么事值得老爷子动手宰了自己?
嗯?
还没想到点子上,徐宁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地上,靠着墙。
更有意思的是,自己竟然是独自一人待在一个房间里。
看房间的样式,还是在赤王陵墓中,只是不知道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难不成又被拉入了梦境中?”
徐宁站起来,走到这个房间唯一的一扇门前。
将手中的赤沙石板对准了那个门前的一本书页状的仪器。
石板上的符号和书页上的符号同时亮了起来,就像是触发了某种共鸣一般,门缓缓开了。
映入眼帘的,竟然再不是陵墓中整齐的斗室和曲折弯曲的走廊,而是巨大的洞穴空间,还有下方深邃的暗河。
“这是……在陵墓的下方,谁这么闲,搞出这么大手笔挖个坑出来,是为了什么目的?”
“不不不,这不是我现在该考虑的事情,现在优先该想的是,其他人都到那里去了,虽说按照贝利尔的实力,应该也不用为她担心,不过……嗯?”
就在这个时候,徐宁突然发现下方的河道处似乎有人在打斗。
“嘿,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有现成的线索送上来了么?”
喝了一口酒,徐宁走到平台的边缘处,一个跃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