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攻击无疑大出了众人的意料。
本来婕德是首当其冲,但是好在她的父亲拉了她一把,那两道致命的光线交剪开来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倒是提尔扎德,由于开门的缘故站位也是极其靠前。
不过这个家伙在遇敌一瞬间的反应倒也是极其快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徐宁的身边。
“救命啊,我们说好的,你可一定要保护我啊!”
徐宁无语地把他挡在身后,然后仔细观察起这个明显超越了已知科技的强悍武器。
如同金字塔一般的方锥核心在各种元件的保护下翻滚着,两侧悬浮的小方锥却是张开三叶护板,像两枚有着三片萼瓣的花朵。
而这两枚花朵核心处镶着的那枚明亮的辉晶,却是不时地释放出耀眼的白炽光线袭向众人。
险些吃了大亏的婕德怒喝了一声便冲了上去,“竟然躲在这里偷袭,太卑鄙了吧!”
空一向不会坐视别人遇到危险,自然也是拔出长剑杀了过去。
尽管这个奇怪的机器发射出光线时十分突兀,但是在两人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却是根本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然后众人就看到这个机器突然将那两个会发射光线的元件分离了出去,然后本体竟然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徐宁啧啧称了一声奇,忍不住向前多走了几步。
那个机器的本体自然不会凭空消散在空气中。
徐宁走前几步,又向侧方横移了几步,发现隐隐还是可以看到这个本体的位置的,不过可能是由于那两枚元件的缘故,扭曲了自己等人面前的光线,才造成了本体隐身的事实。
“这种构装体的攻击手段就仅有那两个子体而已,将它们核心的那枚辉光棱晶打碎,它就再没什么威胁了。”
不远不近地站在自己女儿身后看顾着的哲伯莱勒突然出声。
得到指点的空和婕德更不迟疑,几乎是同时递出了长剑和短刃。
两枚辉光棱晶同时碎裂,构装体的本体也失去了隐形的效果,重新显现了出来。
而且果然如哲伯莱勒所说,没有了什么攻击手段,只能徒劳地在空中腾挪转折,然后就被空和婕德打成了碎片。
“哼,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了吧!”
小白毛飞过去和婕德击了个掌,一起叉着腰得意地笑起来。
徐宁看向哲伯莱勒,“博尼法兹说提尔扎德雇佣了这里最强的佣兵团,我本来还是有些怀疑的,倒是没想到您竟然对于这种奇特的机械也很熟悉,您以前也进入过类似这里的遗迹吗?”
哲伯莱勒沉默了一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好说的。”
“老爹他就是这样了。我还想让他给我传授下在沙漠里探险的经验呢,又没有多大的秘密,可他却总是什么都不说。”
婕德大大咧咧地过来损了老爹一句,然后对提尔扎德喊道:“前面又需要开门了,大学者快去啊!”
刚才不知道这遗迹里面有什么还好,现在见到了这种致命的机关,提尔扎德刚刚收起来的恐惧心理几乎瞬间就再次占领了高峰。
“这里面这么危险,我觉得……”
提尔扎德的话还没说完,徐宁就已经猜出来他的后半句了,只怕他还是想要退出去的想法居多。
微微叹了口气,“要不你就和贝利尔走在最后,她会顾你周全的,我替你去开门吧。”
提尔扎德大喜过望,忙不迭地把石板塞给了徐宁。
徐宁接过,走上前打开石门,也不待众人查探,便径直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间斗室倒是没再出现那种哲伯莱勒口中的构装体,倒是甬道里有几个会喷火的小机关列在两边等着阴人。
这种小机关,无论是对于常年走佣兵生意的婕德父女,还是已经踏过无数险境的徐宁和空,都属于小儿科的级别了,背着手随便走两步就绕过了。
但是对于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提尔扎德,却似乎让他破了大防。
“我好累,我一步也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婕德叉腰道:“学者大人,这么一会儿你已经歇了三回啦!”
“已经很久了好不好!而且这个通道一直拐来拐去,还到处都是机关,还要一直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隐形敌人,体力消耗的肯定很快啊,我本来就是个室内派学者,身体素质就不是特长……”
提尔扎德又开始啰啰嗦嗦的抱怨起来,大家都是露出一副我根本不想听的样子。
哲伯莱勒沉声道:“我们不能因为他拖后腿就停滞不前,我留下……”
徐宁举了举酒葫芦,“我留下保护他吧。我和这位学者大人聊得很是投契,正想请教一下关于这些遗迹的故事呢,贝利尔,你和空他们一起去吧,帮我多照看一下他们。”
婕德虽然不是很喜欢徐宁说的“照看”这个词,但是因为是贝利尔,她还是很高兴地点头道:“那我们就出发了,这里就交给老爹你了。”
徐宁随性地坐了下来,对着依旧站的笔直的哲伯莱勒摇了摇酒葫芦,“喝点酒?”
哲伯莱勒摇摇头,“不用。”
徐宁也不多劝,转头对着提尔扎德问道:“刚才我听你说什么学术界对赤王的定义是个暴君?可是在璃月都传须弥有三神执政,赤王、花神及大慈树王在那个残酷的魔神战争中摒弃争斗、和睦共处,共建了繁荣乐土。诸多城邦追随着赤王的理想,公正平和,四方富足,最后怎么会以暴君的名号存留?”
靠在石壁上的提尔扎德叹了口气,“璃月的记载也没错,须弥的文献上也是这么说的。不过那都是花神尚在的日子里,直到傲慢与狂想招致了灾祸,那位以美丽着称的花神如蔷薇般陨落,赤王终于还是与树王反目,一意孤行地走向了灭亡。”
徐宁斜着眼看了提尔扎德一眼,不满地道:“我说,几位魔神漫长的生命历程被你四五句话就概括了?你确定这不是哪个含糊其辞且不着调的文献里背下来的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你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