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往村子里走了几步,突然就听到一把没心没肺的笑声,夹杂着一个男人的怒喝。
“喂喂,大家都是外乡人,混口饭吃本就不易,现在连点起码的尊重都舍不得给我吗?”
这个声音很是陌生,但是那没心没肺似的标志性笑声徐宁却是熟的很。
小白毛派蒙的。
“呵,这么巧他们也在这里?”
贝利尔与空和派蒙都见过面,自然也不会陌生,和徐宁一起朝着那边走过去。
不得不说贝利尔的绝世容颜出现在哪里都是有着绝对的杀伤力的,刚才还在和空两个家伙生气的那个男人一眼看到,顿时便转不开目光,连生气都忘了。
空察觉到面前人的异常,转头一望,顿时笑了。
“徐大哥,你也来阿如村了!”
徐宁笑着快走两步,一把揽住了空的肩膀,“怎么到哪里都能遇见你们两个家伙?跑到这黄沙漫天的地方来,是接了什么赚钱的委托?”
空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须弥这边秩序重立,商业活动也越来越频繁,出现了许多优质委托,我们想在去下个国度之前,多储备一些摩拉。”
徐宁失笑道:“又没摩拉了?派蒙饭量又涨了?”
侧头躲过派蒙抡来的王八拳,徐宁伸手在空背后拍了一巴掌,“我这里倒是也有个委托,与其给别人好处倒不如给了你,怎么样?如果你手头的那个委托不太着急的话,先帮帮大哥的忙?”
空坚定地点头,“徐大哥的事肯定是第一位。我现在先去和事主沟通一下,如果可以推迟最好,若是他不愿意的话,我就给冒险家协会付些违约金取消掉委托。”
众人一起走到了从呆滞状态醒转的男人面前,那人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目光从贝利尔的身上拔出来,轻咳了两声。
“那个……咳……我们谈到哪里了?”
派蒙接口道:“说到你们蒙德人的特点。”
那人点头道:“对对对,说到我们蒙德人,我们最重要的特质就是……”
“嗜酒如命?”
徐宁想起自己葫芦里某位似乎都很少清醒的家伙,忍不住接口道。
那人点头,“对……不是,对个嘚儿啊!这种玩笑开一次就够了啊还来,而且从我刚才看到你,你根本就在喝酒喝个没停啊,这四个字放在你身上才是最合适的吧!是自由啊,自由……”
徐宁笑了笑。
为了喝酒可以随意调整底线的自由,倒也没说错。
不过这句话倒没必要再说出来刺激这个家伙。
那人顿了顿,“我千里迢迢来这里做生意,把我的合伙人和驮兽等物资租给了一个带着佣兵的学者,本来约好每隔一段时间用暝彩鸟报个信儿,可是现在突然断了联系,我怕他们出意外……”
空满怀歉意地打断他,说道:“博尼法兹先生,是这样的,我大哥有个急事需要我帮忙,但是看您这里的情况也是比较急迫,我想我还是先把您的委托取消,希望能有其他的冒险家……”
“不,不,为什么要取消啊?是嫌我出的佣金少了吗?”
博尼法兹看来确实有些着急,伸手拉着空说道:“虽然我开出的报酬确实不是太高,但是那个带着佣兵的学者,提尔扎德,可是一个出手阔绰的主儿,教令院出身的人可不缺钱,要是他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难,您突然从天而降,说不定还能拿到双份的报酬……”
空苦笑着还想推辞,徐宁突然伸手一拦。
“你刚才说那个学者叫什么来着?”
“提尔扎德啊,是个教令院的学者,看他雇佣的两个人就知道他出手挺大方的,几乎是附近最强的佣兵了。”
徐宁伸手在空的肩膀上捏了一下,说道:“您的事情关乎生命安全,就先帮您的忙。”
空虽然不知道徐宁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但是对于徐宁的决策,空从来都没什么意见。
博尼法兹大喜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的塞琉斯终于有救了。”
“塞琉斯?他也在遇事的那支队伍里?”
徐宁听到塞琉斯的名字心下一定,稳了。
有这位蒙德的冒险家会长在队伍里,那位学者的生命应该能得到最大限度的保护。
“呃,我说的是我的一头驮兽的名字,叫塞琉斯……”
徐宁和空对视一眼。
“看样子蒙德那里已经没有你在乎的人了,你也不打算回去了,是吧?”
博尼法兹咳咳低笑道:“大家都不跟他说,不就等于没人知道嘛,一切都拜托两位了,我那个伙伴纳赫蒂加尔暂且不论,塞琉斯可一定一定要保证安全啊。”
几人告别这个爱驮兽胜过合伙人的蒙德人,徐宁拉着空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笑道:“这个任务看来确实报酬优厚,一份委托就能拿到三份报酬的活儿可不多见。”
“三份?可是刚才博尼法兹说的是双份……”
话说到一半,空恍然道:“徐大哥你想找的人也在这个队伍里是吗?是那些佣兵?还是那个学者提尔扎德?”
“那个学者。”
徐宁正色道:“我想要得到一些赤王的信息,而那个提尔扎德,不但刚好研究的是赤王这个课题,据说他手中还拿着整座赤王陵的门钥匙。”
派蒙惊讶地飞过来,兴奋地低声道:“那岂不是整座陵墓里陪葬的财宝他都可以随意取用?那该值多少摩拉!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个钥匙吗?”
空苦笑着把派蒙从美梦中唤醒,“我们还没从冒险家转职成盗贼呢,你想这个有点早了。”
“按照那个博尼法兹的信息,他们走的应该不远,若是运气好的话,或许一天的功夫就能赶上他们。”
在沙漠中赶路,可不是什么值得享受的好体验。
徐宁和空都是不约而同地劝说自己的旅伴进入了洞天内休息,然后两人同时召唤出一道流风环绕在身周,隔绝沙尘的侵袭,沿着宽阔的大路向前飞奔而去。
直到两人看到面前的路径突然消失,一个无比巨大的陷坑摆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