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激活这个酒元素的神之眼到现在,徐宁总算起来也不过得到了一式半的技能。
点按普攻?醉八仙(只学到一段攻击)
长按重击?将进酒
这等于是前世里左键普攻的两种用法,合起来还不算半式。
点按技能?醉癫狂
长按技能?醉癫狂(范围攻击)
附加状态?拟把疏狂图一醉
这等于是前世里E技能的不同用法,合起来算是一式。
还有一个q技能,就是俗称的大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莫名其妙的激活。
摇了摇头,徐宁将脑中的杂念甩开。
静下心体悟这新技能带给自己的诸多招式和用法,手脚也不由自主地演练了起来。
这一式醉癫狂,只有在左手持有黄铜酒葫芦的时候,才能使用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徐宁的主攻手便由右手转移到了左手处。
没错,徐宁是个右撇子。
在使用醉拳醉八仙时,主攻手也是由右手为主,左手为辅。
但当使用出醉癫狂的时候,主攻手换成握着酒葫芦的左手,醉八仙的所有招式全部会反过来。
而且由于徐宁在酒葫芦上系的那根鹿筋弓弦,醉癫狂的招式和攻击范围又多了无数种新的变化。
徐宁在山崖上忘情地演练着这最新一式,拳脚和酒葫芦上带起的强大力道搅乱了山风,渐渐在他身周形成了新的风流。
不过片刻,徐宁陡然停住了拳,搅起的疾风吹得他的衣角猎猎发响。
这玩意儿,有点地方不对劲儿啊!
左右主攻手互换,不是问题。
强大的肌肉记忆下,徐宁对于招式的熟悉度是超越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莫说把招式左右反着打了,就是把徐宁倒吊起来,他也能顺畅地使出来。
问题唯独出现在“拟把疏狂图一醉”这个技能带来的“醉酒”状态上。
按照技能描述,自己在大量饮酒情况下,出现的“醉酒”状态叠加起来,会给自己的攻击带来极大增幅。
可是怎么才算是大量饮酒?
怎么才算是醉酒?
“醉酒”状态的标识又在哪里能看到?
我他娘的要是千杯不醉是不是就等于自己把自己废了?
徐宁一仰头,对着葫芦口“吨吨吨吨”一口长气就是大半斤下肚。
然后凝聚心神,召出自己的属性界面,上面什么异常的标识都没有。
徐宁苦恼地揉了揉眉心,“问题大条了!”
自从得到酒元素的能力之后,徐宁就发现随着日常饮酒,除了自己的气力,甚至连带着自己的酒量也都是日日见长。
虽然不敢夸口说什么饮酒如饮水,但是就像刚才那样连个花生米都不配的喝法,也不过就是达到“小酒微醺”的地步。
离“喝醉”“断片儿”那种还有好远好远的距离。
“唉!”徐宁叹了口气,再次仰头喝了起来。
正喝得舒爽,眼角突然瞥见半空中的太阳。
“糟了,刚才就该回去了。”
徐宁不敢再做什么试验耽误时间,急急将酒葫芦往自己腰上一掖。
双手分别握住野猪的前后蹄,往背上一甩。
刚才丢下山的那些蘑菇薄荷也来不及捡了,徐宁一溜小跑儿沿着缓坡奔下山来。
老村长和北斗已经回来了。
老村长在空地上生了一小堆火,正在教北斗怎么烤鱼。
远远看见徐宁跑过来,北斗献宝似的举起手中两棍快要烤好的整鱼。
“这两条可都是我亲手抓到的,一会儿大的给你,小的给我。”
老村长在旁笑眯眯地说道:“还有很多,喜欢吃就多烤点。”
徐宁走到近前,将背上的野猪扔到灶台边。
野猪摔落在地的动静,震得老村长眼角都颤了一颤。
徐宁走到火堆边,接过北斗递过来的树枝,在鱼身上大大咬了一口。
“嗯!好吃!盐和胡椒都放的恰到好处。”
大大称赞了一下小萝莉的手艺,哄得她小脸羞红。
徐宁这才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衣服怎么是半湿的?不小心掉水里啦?”
北斗摇头,举了举手中的烤鱼。
“我们本来就是对着这两条大鱼撒的网,谁知道它们游的特别快,从网下逃走了,我就干脆跳下去把它们抓了上来。”
“你这么厉害的?空手抓鱼?”徐宁惊讶道。
老村长笑笑,“北斗的水性应该是天生的吧,比鱼儿游得快多了,我看这渔村里只怕也没人能比得上。”
徐宁揉了揉北斗的头,对着老村长笑道:“一会儿还得劳烦您送我再去一趟望舒客栈,顺便教教我们撑船吧,也不能总是麻烦您。”
老村长摆摆手,“不麻烦。”
“不过你要是只运酒坛子,我倒是还有一个青竹筏停在岸边,就送给你们好了。”
徐宁连忙推辞,“那怎么行?”
“原本是我闲来无事钓鱼用的,现在懒得钓了,闲置着也是没用。一会儿我们就坐它去,我教你们撑筏子。”
徐宁沉吟着点了点头,指着地上的野猪说道。
“这只野猪太大了,我们两个也吃不完。晚上我割两条前腿和一副下水给您。”
老村长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啊……”
吃过烤鱼就算作一顿午餐了。
徐宁将酒坛抱上竹筏,老村长一路指点着两人轮番使用长篙撑船。
除了速度略快,靠岸时将长篙撑出了一个大弧,不得已向后又滑行了好远,徐宁和北斗基本上已经掌握了撑船的诀窍。
望舒客栈的交接很顺利。
淮安掌柜的打开塞子尝了一口,依旧是大加赞赏。
直接爽利地付了五万摩拉给徐宁,订金没有冲抵,约定三日后再送一坛。
徐宁笑着答应了,然后跟淮安掌柜的买了一些日常的食物。
米面油盐糖,各式调味料,满满塞了一坛子。
卷心菜、萝卜等蔬菜也提了一大包,当然在储藏室里还见到了被绑的结实的那个凶恶脸男人。
徐宁知道这是望舒客栈未来的顶级大厨言笑,见面自然打了个招呼。
言笑冷着脸没理他。
临出客栈时,就听到外面的食客们正在对新上的酒水赞不绝口。
不过也有比较特别的声音。
“你说这个酒哪里不好了?”
这是一个食客对邻桌食客的质问。
抱着坛子的徐宁示意北斗稍等一下,靠在门口的灯柱旁听着二人的争论。
邻桌是一个粗豪大汉,满面虬髯。
“你这人,我也没说它不好哇,这酒可以说是我平生喝过几乎最好的酒了。我只是说它有点不够劲儿。”
那食客直接就开杠,“不够劲儿?不比蒙德的甜酒够劲儿?”
粗豪大汉嘿然,“你要是杠,咱也有的说,比至冬国的酒够劲儿么?火酒听说过没?”
“给你做出跟火酒一样的你敢喝吗?”
“有,我就敢!”
两人声音越来越大,旁边的徐宁却是越听眼睛越亮。
“我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