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空间前,余氏仔细叮嘱辰哥和星儿姐:“姐姐的这个空间,绝不可以告诉其他人,记住了吗?”
辰哥和星儿姐同时歪着头,无辜的小表情异口同声道:“娘,你说什么空间,姐姐才没有那东西呢。”
余氏笑了:“真乖。”
宋苒领着余氏母子从主屋出来时,正好撞见易容后的宋然。
宋然愣了下,小声凑到宋苒耳边问:“她们怎么在这?”
宋苒编了个谎:“那群恶贼捉人时,我让她们藏起来了,刚才她们听到主屋的动静,特意过去找我的。”
“是这样么,”宋然将信将疑的看了宋苒一眼,接着嘱咐道:“从此刻起,我叫傅怀夕,是幽州城来的游侠,专门替官府寻通缉的要犯,记住了吗?”
宋苒点头,“记住了。”
“还有一事我现在交代你,待会你按我教的说即可……”
宋然做了番交代后,起身去弄醒院子里的官差去了。路过余氏身边时,他微微瞟了对方一眼,没有打招呼。
余氏盯着宋然远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熟悉。“阿苒,刚才跟你打招呼的是谁啊?”
“他叫傅怀夕,是幽州来的少侠。”
“哦,”余氏喃喃道:“他跟你二哥的身形还挺相似的。”
宋苒抿抿嘴,没有接话。
“对了,阿苒,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官差和犯人们怎么都被绑在院子里了。”余氏好奇的问道。
宋苒这才想起,她还没把贼人闯进屋抓人的事讲给余氏听呢。
于是,她将始末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余氏听完,脊背一阵发凉,不禁有些后怕,“幸亏那群贼人被傅少侠制住了,否则情况就危险了。”
——
宋然顶着傅怀夕的身份,一一用银针将官差和犯人们弄醒,并且替他们解了绑。
韩修清醒后,看着院子倒满了贼人的身体,赶紧向傅怀夕问明情况。
傅怀夕将刀疤男一伙的身份告知韩修:“这群人是活跃在金州境内的一伙流匪,烧杀抢掠,贩卖少女,无恶不作。
我跟踪他们到这座宅子,发现他们在里面关了不少抓来的少女,而且他们还要对你们押解的女囚下手,并要杀掉你们,我便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韩修听完,感激的对傅怀夕抱拳道:“多谢少侠相救,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傅怀夕,乃幽州游侠,专门替官府捉拿通缉的要犯。”
“原来如此。”
傅怀夕知道韩修已经打消了对他的疑虑,赶紧实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他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般嘀咕道:“这次任务十分惊险,若不是宋姑娘从中帮忙,在下也没办法顺利抓到这伙人。
他们可是宁远府花二千两重金悬赏的要犯,这些赏金,理应分宋姑娘一半。”
韩修一听这群贼人如此值钱,眼睛立马放光,向傅怀夕求证:“他们……真值那么多?”
“可不,他们在金州流窜多年,早就是各州府的心头大患,这次将他们一网打尽,也算是替金州除了一个恶患。”
“这样啊……”韩修脸上露出算计的神色。
傅怀夕知道对方上道了。
于是,他又叹口气,看向余氏母子的方向:“宋姑娘一家可怪可怜的,瞧她母亲即将生产,且弟妹年纪尚小,这一路长途跋涉的,实在艰辛。比起钱银,她们更想要过得舒适些吧。”
韩修愣了下,若有所思的瞟了眼宋苒。
傅怀夕点到为止,准备离开。
韩修叫住傅怀夕,又确认了一遍:“你真会把赏银分给宋姑娘一半?”
“自然,那是她应得的。”
韩修的眸子转了转,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后,朝着宋苒走去。
宋苒看到韩修向自己走来,便知道二哥的计划成功一半了。
“宋姑娘,今日多亏有你帮忙制服那些贼人,韩某在此谢过。”韩修堆笑道。
宋苒连忙推辞:“不敢当,韩大人,我只是略微帮了些小忙而已。”
“宋姑娘太客气了,对了,我听傅少侠说,他打算将官府的赏银分你一半,你可知此事?”
宋苒心中冷笑,他果然是冲着钱来的,跟她二哥预料的一样。
既然如此,那她就按照二哥教的说。
她故作惊讶,“回大人,罪女不知啊。就算傅少侠把赏银分给我,这一路上,我也没有用钱的地方,倒是成了累赘。”
韩修一听,脸色不禁柔和了几分,他跟着附和:“是啊,你和你娘及幼弟身子弱,这一路上少不了吃苦。”
宋苒眸光一转,装作想到什么的样子,对着韩修道:“罪女若是得了这赏银,不如还交给大人算了,不过,我想再跟大人换些好处,您看如何?”
“什么好处?”韩修问。
“我看到这群贼人有一辆牛车,是用来运输被绑的女孩的,罪女想让大人开个恩,把车牛车给我娘亲和弟妹坐,您看怎样?”
韩修脸色一沉,“这怎么能行!”
“有何不可呢?”宋苒不解。
“你们身为流放犯,要轻装上阵前往流放地,哪能中途贪懒呢。”
“但圣旨上也没规定路上不能获得一辆牛车,坐车去流放啊。”宋苒道。
“这……”韩修一时竟想不出反驳的话,之前他押解了那么多流放犯,还从来没人提过这样的要求呢。
宋苒继续道:“大人,我们得了牛车,也不给你们添麻烦,我们只在人少僻静的地方乘车,等到了州府内,我们就下来走,您看这样如何?”
韩修沉默不语,似在考虑。
宋苒继续添油加醋,“罪女能分到一千两银子,换一辆牛车,您可以留七百两,剩下的分给其他官差,这样大家都不会有意见,岂不是皆大欢喜。”
韩修眉毛一拧,咬咬牙点头:“成!你把那一千两给我,我便许你们乘牛车,但有言在先,你们不可太过招摇。”
“那是自然!”宋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银子她有的是,但换来一辆舒服的牛车来坐,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