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继续说：“说到是阎老西家的抠，再看看赵家平，从刚住进来当个收破烂的时候，就舍得花钱。”
“是啊，想当初，像自行车，收音机这些东西，虽然都是破旧的，但是好歹人家赵家平都置办上了。现在他们家家里，缝纫机也有了。他跟他媳妇儿，一人还一块手表。什么都不缺。”
“谁说不是呢，能花钱的，也会赚钱，看看赵家平现在，当上了废品站副站长，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在咱们四合院儿，已经是第一名，都超过一大爷了。”
“可别提一大爷了，一大爷都吐血又送医院了。咱就说，那么大年纪了，怎么不干人事儿呢？”
众人的话题，再次回到了一大爷的身上。
四合院里这么多年，谁能不知道谁？
但是所有人就愣是没看到出来，一大爷竟然会是那种人。
“还管事儿大爷呢，呸！造谣败坏风气，这么多年，还扣了傻柱亲爸寄回来的钱和信，这不是缺德是什么？说不定就因为私底下太缺德，这才一辈子也没个孩子。”
“就是，缺德大了。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你看看易中海，愣是让傻柱天天帮衬秦淮如，这能说不缺德？真帮衬，你怎么不认棒梗当干孙子？一个月给个十块二十块的？”
“没错儿，也就是傻柱傻不愣登的，天天跟小寡妇搅合在一起，都二十九了，媳妇儿媳妇儿没有，钱也都给小寡妇花了，他自己有什么？还整天乐呵呵的呢。”
“所以说都叫他傻柱，有钱难买他乐意。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让他听见，不然就那混不吝的性子，反倒把咱们当仇人了，犯不上。”
大家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傻柱和秦淮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谁还站出来做恶人？
再说了，傻柱这人又是个混不吝，四合院里，就没人喜欢他。
所以，众人都知道秦寡妇有毒，却也没提醒过傻柱。
你自己馋寡妇，凑上去怨谁？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三大妈大声的咳嗽声。
众人刚要开玩笑，问问她捡煤渣的事儿，却听到外面，三大妈说话了：“傻柱，你这是下班儿回来了啊？”
傻柱？
她们刚才就是在说傻柱，难道被他听到了？
众人一下子就神色不自然起来。
傻柱确实是下班回来了，而且走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听到众人在议论一大爷缺德，他也就站外面想听听。
三大妈背对着院门蹲着捡煤渣，就没看见他。
等捡完煤渣回来，三大妈过来，看到傻柱在门外偷听，也听到了院子里众人的议论，赶紧咳嗽一声，然后故意跟院子里的人打招呼提醒。
不过已经晚了，傻柱把该听到的话全听到了。
傻柱拉着脸，看着几个局促的大妈。
这帮大妈们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扎在傻柱的心上。
那些话，如果是以前说，他会马上翻脸，并且坚定的站在一大爷和秦淮如的那边。
但是现在，他对一大爷已经产生了憎恶。
一大爷正人君子的形象，已经在他心里轰然倒塌了。
他今年二十九了，说不着急成家是假的。
以前还以为是造化弄人。
可结果呢？
仔细想想，还是一大爷搞出来的。
想到这些，傻柱的脸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几个大妈局促不安的站着，大家都知道傻柱混不吝的脾气，都不敢说话，就怕一言不合，傻柱就又要打人。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傻柱拉着脸走了。
几位大妈，这才长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看傻柱那样子，我以为他又要打人呢。”
“对啊，我现在手心里都是汗。咱们刚才说的话，不会都让他给听到了吧？”
“听到也就听到了，我们又没造谣，四合院里谁不知道？”
众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傻柱混不吝，在四合院和轧钢厂都是出了名的。
那劲儿上来，领导也照打不误。
众人心里都犯怵。
本来大家聚在一起，是八卦一大爷的事儿，这下谁也没有心情继续说了。
都草草收场，各自回家。
傻柱拎着两个饭盒，面沉似水的回家。
秦淮如在家里，看到傻柱回来，赶紧跑了出来。
“柱子，一大爷也听说了厂里对他的处罚，又气的吐了血。”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
说着看到傻柱手里的饭盒，秦淮如习惯性的伸手就过来接。
却被傻柱给躲开了。
不等秦淮如诧异，傻柱就冷哼一声，说：“我去看他？那老王八蛋死了才好。”
傻柱很生气，想到这么多年，一大爷怂恿自己帮衬秦淮如，最后他积蓄皆无，孑然一身。
再这样下去，成不了家，岂不是跟一大爷一样，一辈子绝户？
这易中海，实在缺德又恶毒。
秦淮如也没想到，傻柱对一大爷这么深的怨念。
赶紧说：“柱子，你怎么这么说一大爷？”
“这么多年，一大爷对你有多好，你自己应该也知道。”
“至于你爸寄回来的钱。一大爷也说了，都帮你攒着呢。”
站着长远的角度，秦淮如绝对不能坐视一大爷和傻柱闹翻。
傻柱一听秦淮如说这话，混不吝的劲儿头上来了，瞪着眼睛看着秦淮如说：“放屁！”
“钱和信，是给我和雨水的，易中海经过我们的同意，那才叫帮我攒着。”
“现在他偷偷扣下，就是贼！”
攒着？他易中海有什么资格帮他攒着？
而且还做贼一样，偷偷瞒着他？
不对，易中海就是一个贼！
秦淮如一看傻柱生气了，就连忙顺着他说：“好好好，一大爷这次确实做的不对。”
“柱子，你别生气了。”
“对了，这是你带回来的饭盒吧？棒梗和小当还有槐花，正在家念叨他们傻叔什么时候回来呢。”
说着又要伸手过来拿饭盒。
傻柱瞬间就想到了刚才，大妈们背着他说的话：都二十九了，媳妇儿媳妇儿没有，钱也都给小寡妇花了，他自己有什么？还整天乐呵呵的呢。
这不就是笑话自己是个傻子吗？
现在看看小寡妇，天天不是找自己借钱，就是找自己要饭盒。
谁真正关心过他啊？
想到这里，生气了，一扬手，“咣当”一声，就把手里拎着的网兜连同饭盒，一起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