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别墅的主人为什么会选择种紫色的石楠,而且还是如此大面积的种植,味道浓重的令我有些反感。
“这有钱人的喜好,我们还真摸不透,我刚进来也不适应!”
陈队随手抚了一下身前的花。
夜灯下,花朵孤独而倔强,展现着它们蓬勃的生命力。
“陈队!”一个欧式凉厅里,杨潇也在。
长长的躺椅上盖着一块白布,我想应该是死者。
“看一眼?”陈队示意杨潇掀开白布。
我屏神看去,有些惊讶,并不是我今天在公交车遇见的那个女孩儿,虽然她也很年轻,也很漂亮!
“不认识?”陈队的眼睛真毒。
我摇摇头,说:“不认识!”
“这个呢?”陈队从杨潇手里接过一个透明袋子让我看。
还能是什么?
沾满鲜血的流苏,与公交车上女孩的流苏一样,也与我带她从洛水天那里拿走的一样,当然,我伸手,与我掌中的这个也一模一样。
“这个从哪弄来的?”陈队有些惊讶的问我。
我没有隐瞒的把流苏的奇怪出现,神秘消失,然后再无端出现在家里的情况讲了一遍。
陈队的眉头皱起来,两指用力按在眉头,不住的揉搓。
“本来想着你来解决问题的,这可好,越来越迷糊了!”陈队叹气。
“陈队,应该调查一下流苏的来源!”我提醒他。
“这是纤细门特别定制的,一共十二条!”
杨潇回答我。
怪不得他们一致把矛头对准洛水天!
“刚刚我接电话时,洛水天和我在一起!”我感觉有必要把这个情况汇报给陈队。
“你怎么不早说!”陈队立刻就急了。
“他没听到到我们的谈话内容,当时他也接了一个电话,很快就走了!”
陈队冲杨潇嚷:“还愣着干什么,去洛水天家!”
我一愣,咬了嘴唇说:“他刚在我家楼上买了一套房子!”
“什么?”这次不仅陈队,就连杨潇都惊呼出声。
“你跟我们一块儿走!”
陈队立刻就带头,我这富态的身体连忙跑起来,才勉强跟上他们的节奏。
车子行驶中,我有些奇怪地问:“洛水天出去了,为什么我们还要回我住的小区?”看着导航的路线,不得不让我迷茫。
“去了就知道!”开车的杨潇回复我,陈队还在揉他的眉头。
我保持沉默。
四十分钟后,我们到达小巷的停车场,很快下车进入小区,到了六楼。
“是这里吗?”陈队问我。
我不确定,说:“他只说是楼上,没说哪一户?”
六楼是两户,我真不知道他买的是哪一户?
“姐,是你吗?”楼下传来古童压低的问声。
“小妹,你怎么还没睡?”
小妹“嗒嗒嗒”的上了楼,看到陈队和杨潇一愣。
“你知道洛水天住哪一户吗?”杨潇很快就反应过来问小妹。
“就是这一户!”小妹指着我们楼上的那一户。
陈队看看我,似乎在确定。
“你确定?”我连忙问小妹。
“确定,我上楼时特意跟洛哥认门了!”
这叫的好似多熟悉,我看向陈队,生怕他多想,他脸上还真有了看不出什么的沉稳表情,盯着我看。
“我和他什么都没说!”我连忙摆脱自己的嫌疑。
“开门!”
陈队立刻冲杨潇说。
杨潇动了一下密码锁,耸耸肩,活动着四肢,似乎要强行破门。
“哎,我能开!”
小妹连忙上前,对着密码锁就是一通按,“咔嚓”一声,还真开了。
“你怎么有密码?”不禁我问,连带其他两人也同样出声。
小妹看着我们三人,似乎有些被吓住。
“是洛哥告诉我的!”说完连忙更改称呼:“洛经理!”
陈队没有再计较这个问题,直接就进屋。
屋里很干净,也很简单,除了一应俱全的家具,似乎什么也没有了,就连平常的生活用品都没有。
当然,更没有洛水天的影子。
“陈队!”
杨潇在卫生间喊。
我们也跟过去。
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当然,盖子已经被打开,里面就是那个充满迷团的流苏。
此刻,我更加怀疑洛水天,他明明说,已经没有流苏了,为什么会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流苏摆在他家里?
“带走化验!”陈队很干脆。
我看了一眼手里一直握着的流苏,那这一条是从哪里来的?
“姐,你怎么还没扔!”小妹小声地问我,她也看到我手里的流苏。
两个警察一下就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为什么要扔?”陈队问我。
“因为它一直和发生的命案有关,所以我爸就让我扔了!”
我连忙解释。
“那为什么又没扔?”陈队再问。
于是,我把在楼下遇见洛水天的事也讲了一遍。
陈队若有所思的出了卫生间,四处打量之后,对杨潇说:“回警局!”
又回头对我们说:“今天晚上的事,保密!”
我和小妹互相看了看,郑重地点点头。
回到家里,辗转睡不着。
“姐,你也睡不着?”一旁的小妹问我。
我们家是两室,老爸一间,我和小妹睡一间,同一个床。
我换了一下姿势,平躺着。
“你为什么要送流苏给同学?”
我第一次问小妹关于她们学校的案件,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把流苏送给同学,那条流苏看起来挺贵重也很讨人喜欢,但凡是女生似乎都逃不过她的诱惑。
“我本来没想送给她,只是想把扇子送给陆悠然,谁知道她自己过来抢走流苏,还说,一眼就看上了,给钱也行!”
我一愣,难道这流苏还天然会挑选人。
陆悠然,我是知道的,跟小妹关系很好,也来过我们家,小姑娘大方懂礼,在学校很照顾小妹。
“抢流苏的是谁?”
我至今还不知道遇难者是谁?
“还有谁,天天男朋友不断,像个交际花的张若!”小妹似乎对这个张若很不屑,现在人都没有了,说起她来却没有一句好话。
“人都不在了,积点儿口德!”我训她。
“知道了!她人就那样,要说有多坏,也不见得,可是就是很讨厌人!”
我伸手戳了小妹的头一下。
“啊,不说了!”小妹拉着凉被蒙着头咕哝,忽然又猛的掀开被子说:“姐,我们好像忘记丢流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