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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轻松还没过两秒,她认为的品学兼优一定会帮助她的学生,说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般的消息:

“我亲眼看见,那时候是杨萍杨老师故意打翻了水杯,把水泼在了江晚同学的志愿表上。”

四周一片寂静,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就连江晚自己都没料到。

还是李院长反应最快:“姚礼,你、你在说什么?”

姚礼面色严肃,深吸了一口气,朗声继续:

“当时我负责给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送资料,我恰好走到了门口,透过门框上的玻璃窗看到的,是杨老师故意打翻了茶缸,后来还故意用力抹了一把,导致被泼了水的地方污迹一片,什么字迹都看不清了。”

李院长沉默了。

这件事发生虽然过去了好几个月,但其实印象很深刻,他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不对劲,只是事出突然,后来大家都想着怎么事后弥补,所以一时疏忽了奇怪的点在哪里。

现在想来,可不正是这里!

按理来说,水泼在纸上,只要及时擦干,小心一点,不至于污糟到一团黑,什么字都看不出来啊!

因为有人故意用力抹了一把,才会直接导致字迹被毁!

这就说的通了!

当时在场的几位院长,此刻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纷纷摇头,暗叹一口气。

是真的都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暗中动手脚,而这个人,居然是杨萍!

杨萍脑子一刹那都是懵的,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不然怎么好好的,自己一向喜爱的学生会出卖她?!

她想不明白,心中气怒难挡,以至于当下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边上自然也没人插嘴,所以姚礼继续往下道:“当时我只是觉得杨老师的举动有些怪异,并没有多想,后来得知被污染的是一位同学的志愿表……”

“其实我一直想把真相说出来,但是学校领导们老师们都没有动静,我说出来也无济于事,而且江晚同学已经被录取了,所以我就没有多言。”

“直到前不久,我得知江晚同学在寻找当时的真相……既然我是亲眼所见的,自然就有义务把真相和正义昭告给诸位。”

等他一席话说完,过了好一会儿,杨萍才爆发出了一阵怒喝:

“胡说八道!姚礼,亏我平时那么提拔你看重你,结果居然是你给我背后捅刀子!好!好的很啊!”

江晚:“别说这些废话了,姚礼学长说的是不是实情,如果是,那他就是正义的发声,他包庇你,才是愧对京城大学的栽培和教育!”

杨萍就像被人卡住了喉咙似的,一下子噤声了,涨红了脸盯着看江晚好半晌,最后笑了:

“是,是我弄坏了你的志愿表,但我不是故意的!说我是故意的,是他在主观污蔑!我当时分心走神不小心泼了水,心急抢救的时候不小心弄巧成拙。”

这是她最后的狡辩。

但江晚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她知道了真相,是杨萍不想她被新闻与传播专业录取,哪怕是现在,她也在阻止自己去新闻与传播专业。

其中深意不得而知,但是,抓到了罪魁祸首,她已经满足了。

她看向李院长:“院长,您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李院长满脸严肃:“公事公办,江晚同学,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看向杨萍,道:“走吧,自己走还有些体面,等下叫来了保安,大家脸上都没光。”

好歹是他们院里的老师,出了这种丑事,他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止杨萍,下面还有一溜的学生,他真是……

感觉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头发都要在这一刻被扯光了!

偏偏程家兄妹二人并不准备就此揭过这件事,程曦朗声道:

“虽然查出了罪魁祸首,但是这些不分青红皂白帮着散播谣言的人也都是帮凶,犯了错就都要受罚!”

李院长:“……罚!”

他能说不么?

他这里说不,这些小祖宗就能直接把事情捅到学校那边,甚至捅到校长面前去,那他这个院长还想不想当了?!

哎,怪就怪自己识人不清,用了个搅家精似的老师啊!

等到人群散去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程曦催江晚:“嫂嫂,你这边好了吗?快点咱们赶紧回家吧,我好饿啊,不知道今天爷爷让周姨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江晚爬上了车,先跟她和程晟道谢:“今天这件事多亏你们了,要不然我还得跟她周旋几天。”

程曦听话听音:“你早就怀疑这个杨老师了?”

江晚点头,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程曦听得义愤填膺,后悔刚刚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她:“我应该给她脸上狠狠地扇几巴掌,太过分了!”

江晚笑了:“淡定淡定,好歹你也是程家的大小姐吧,当众和人动手,说出去不好听。”

又交代:“等下回了老宅,在老爷子面前千万别说这事,本身事情不大,没得还要他老人家跟着操心。”

程曦:“难怪自从你来了我们家,老爷子这心就偏的没边了哇!”

这件事江晚没和程老爷子说,但是第二天和程尧打电话的时候,跟他简单地提了两句,然后问:“我可以请陆铭帮忙查一查这个杨萍的底细吗?”

程尧:“不可以。”

江晚一愣,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原本以为,他不在,她也可以找他的朋友帮个忙啊,这不是之前他自己说的话嘛!

怎么现在这人出尔反尔了呢?

江晚闷闷不乐,不想说话。

耳边听筒里忽然传来一声轻笑:“生气了?”

江晚忍,不想骂人,她现在想直接挂电话!

但男人好像能精准地猜到她的心思似的,赶在她挂断之前开口说道:“你男人都要回来了,找人帮忙这种事,难道不应该让他去吗?”

江晚手上的动作一顿,彼时听筒已经离开了她的耳朵,她怀疑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