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大皇子找雁归楼报仇也是有原因的,剿灭茶马帮,扳倒严相,这都是在剪除大皇子的左膀右臂!
而从他口中所出,言简意赅,几句话就将事情始末道明!
云天音听了这些,也有些动容,不为别的,那五个月早产的婴儿着实无辜。
当然,除了那孩子,谁都不冤!
可她稍稍走神,就闻到一股异香。
不好!
这大皇子使诈!
刚要从怀中取解药,才想起来,衣服早已换过,怀中空空如也!
这时大皇子开怀大笑道:“哈哈哈,你果然是蛊王,没用的,大国师既然是要对付你,自然知道你吃哪副药。一个被人用蛊毒催生出来的成品蛊王,还想脱离主人的掌控。若不是你这一腔热血还有点用,相信国师早就灭了你了!”
云天音未出言,遭了此人的算计是她活该,可是若不是身上毒物太多互相制衡之下让她不能轻易动用武功,她哪那么容易被人制服!
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这时就见那大皇子从怀中取出个瓷瓶,又从靴中掏出来把匕首,持起云天音手腕一刀下去。
云天音心说:他娘的,这个脏种,那匕首用之前也不知道洗洗!
心里这样想,手上也不惯着,假装不经易的一捂手腕,将腕上那镂空银镯里的人面蜂尸体也送进瓶中。
这人面蜂尸体是她第一次入沙河五谷时偷偷藏起来的,算下来也跟了她一月有余了。
这些日子一直被她用毒物蚕食着,绝对够宫武那老贼喝一壶了!
大皇子接了满满一瓶血匆忙收起来!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生怕被人打搅。
收了瓶子后又见这女子长的实在是美艳,真想一亲芳泽。
想做什么自然就做了,他从来就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
可手刚碰到云天音的后脑,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怔住,另一个欲火中烧。
将人搂入怀中,对着那烈焰红唇就吻了上去。
随后血花四溅,惨叫声传来。
外面的宫女太监齐齐奔向后殿,就见大皇子单手捂着腹部,可那血依旧从指缝中汩汩流出。
“不好了,大皇子受伤了,快来人啊!”
“快,快,传太医,传太医!”
外面一阵兵慌马乱,云天音依旧气力不足,也不知道宫武给她用的是什么毒!
可她还是硬撑着不足的气力,一脚将大皇子踹飞出后殿,旁边众宫女都看傻了!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云天音语气刀锋凛冽,听的几个小宫女后背冷汗涔涔!
这是什么人,不是说一个囚徒吗?
这囚徒连皇子都敢伤,看来是死囚无疑了。可是谁家死囚能有这般待遇,能住这般好的宫殿!
这些都不是她们该考虑的,赶紧打发几个小太监将大皇子送回住处!
按说大皇子已经没了太子头衔,早就没了留宿宫中的资格,只是为了能将他的儿子培养成材,老梁皇觉得这人呀!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才放心些!
可惜呀!
没看住!
这不,刚出来没几天就与宫武勾搭上了,还敢在云天音面前整幺蛾子!
天快亮时,难得的清静一会,云天音睡下了。
可她只是刚刚睡下,就觉浑身难受,看来是那几处伤口发了高热!只觉身体不住下坠,下坠。也不知道要坠去哪里!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门被人推开,来人的脚步声很轻,似是个小孩。
云天音本不加理会,可是一股杀气袭来,多年养成的临敌经验让她身子猛地向内一滚,随后一个玉枕向那人击去!
只听哇的一声,那人大哭了起来,竟然真的是个小孩子!
云天音有些懵了,这又是谁?
她忍着后背撕裂伤口的疼痛爬下床来,见果真是个小孩子,上前搀扶道:“刀子是不能随便拿来砍人的,你是谁家的孩子?”
“用你管!我要杀了你!”
云天音想将人从地上拉拽起来,可是两人的手刚刚接触,那小孩的另一只手竟闪电而至。
云天音迅速躲过,孩子手中的匕首也就顺理成章地扎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本也没什么,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总不会一刀下去将自己的腿给缷了!
可是坏就坏在那匕首上闪着森森蓝芒,竟是焠毒之物。
云天音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将孩子推倒放平,那孩子痛的浑身抽搐,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道:“雁归楼你个贱人,小爷定当屠了你的师门,灭了你的全家,所有跟你有关的人都得死!”
他正说着话,眼睛已经变得血红,嘴唇也变得乌黑,显然中的还是剧毒!
云天音赶紧将他周身几处大穴封住,随手掴了他一巴掌,力度不大,侮辱性极强。而后愠怒道:“叫什么叫,小命都快没了还不消停!”
“来人,快来人呐,有人受伤了!”可是云天音喊了几遍,外面却是半点人声也无!
她有些绝望,这都是谁派来的,又是些什么人?
一摸这孩子骨相,绝对不是侏儒,最多不超六岁,坏了,这孩子是被谁给利用了!
“小子,你听着,我这就带你去求医,但是所求之人心眼儿有点小,若此番前去丢了小命也全是造化弄人,因为你本就是将死之人了!”
那孩子一时听得目瞪口呆,他,他怎就成了将死之人了。
他从有记忆起就被母亲逼着练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直勤学苦练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亲手宰了仇人。
如今他多年努力,却是连仇人的面也没见着,那怎么行!
不甘心,好恨!
他要活,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