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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人急急奔来,侗林还以为是外面出了什么事,却见重华已经一拳直击他面门而来。

侗林下意识的躲开,莫名道:“师兄,你这是干什么?”

这时南柯道:“大师伯,宗主知道八师叔不懂药理的。”

重华怒不可遏:“不懂,不懂就可以这般害她。”

一听这话,侗林也急了:“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害主子?”

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写满簪花小楷的药方,递给重华:“你看这药方可有问题?”

重华接过药方,眉头越蹙越紧:“宗主,你干的好事。为什么要强行突破功力?为什么不相信弟子们会为你遮蔽风雨。”

三人进屋后,只见屋内的云天音汗水顺着头发滴滴答答流个不停,人却已昏迷。

无奈道:“师父让你去药王阁抓的药。”

侗林:“主子说别的地方药抓不全。”

“你也不想想,她一个双目失明的人。为什么不让你代笔?”

侗林只以为容哥儿不会写字,当时并未多想。

重华又道:“宗主会用很多笔法,又善于模仿,只是她是药王阁的幕后东家,药王阁没人识得她,只认这手簪花小楷,这上面有很多剧毒药物,是朝廷禁药,她去药王阁取药,不会被记录存档。”

侗林听了如五雷轰顶,顿时呆立当场。

重华深知大势已去,虽难过却也无力挽回,只希望老宗主能有办法。

见侗林吃惊神态,恨铁不成钢,也只能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是重华刚刚鲁莽了,别发傻了,我已派人去请老宗主了。

也怪我事先没与你说清楚,你的这位主子,我们的宗主大人,平时做事从不与我们商议,你在她身边要时常注意,她会搞些小动作。

对了,提前告诉你,她还喜欢捉弄人,哪天要是来个七八岁的稚童,奶声奶气地叫你爹爹也不稀奇,因为我们宗主还有一项绝活,就是口技。

上到八十老翁,下到几岁稚童,男女老少均可模仿,而且她只要听你说几句话,就能把你模仿的惟妙惟肖,用千面郎君的说话,她就不是个人。”

侗林听了这话觉得迷茫,他的主子太过优秀,优秀的仿佛不是凡人。

这么优秀的主子,若将来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嫌弃他了该怎么办?

自己从跟了主子以后,虽几经磨难,但是功力却一日千里,而且这几个月的经历也实在惊险。

他冒名顶替,得了主子这么多好处,主子也最信容哥儿,只准他近身侍奉。

这将来,怎么报答主子的恩情,怎么禀明这一切。

难怪殿下疯魔一般寻找雁归楼。大概雁归楼于殿下而言,就如同主子于自己。

殿下丢了雁归楼,千般怨万般恨全发泄在了主子身上。

侗林暗暗发誓,以后除非自己死了,否则再不允许别人伤害主子分毫,殿下也不行。

重华等人并没有等来秦老宗主。

关乎云天音的事,秦沧海至始至终都是放在第一位的,显然,这时候老宗主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直到天近黎明,云天音才慢慢醒来,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她慢慢爬出浴桶,摸索着进了里屋,屋子里传出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

片刻后,只听里面传来声音:“容哥儿,把这里处理一下。”

重华按住了侗林,南柯进去里屋。见云天音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睡下。

听见是南柯的声音道:“南柯,我这里你不用操心,让容哥儿做就好,记住从前与你说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一切顺应天时地利人和,随心而行。”

外间众人听了鄙夷,师父你这么怕我们行差踏错,自己还不是一直在与命运对抗,你为什么要逆天用药,为什么不静静等我们带你去苗疆慢慢解毒。

几人见云天音睡去,重华:“几天了?”

侗林:“五天的药,昨晚是最后一剂。”

“师父自己开的药,我们看不出什么也正常,她那般医术造诣,我们无法企及。

但绝对于身体不利,若没有副作用,老宗主早就给她用了。可眼下,也只能等她醒来再说了。

侗林,你以后跟着师父,也多注意些,凡事多留个心眼儿,不懂的就问我和南柯,别竟听她的。”

云天音这一次比以往睡的时间都要长,直到下午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视线中有了一丝白雾。虽然还不能看清楚什么,有了这一丝光亮,她也很高兴,总算是不用在漆黑的世界里乱闯了,也免去了在黑暗中那种没来由的恐惧。

再试了试听力,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钢针,听了听外面的鸟鸣,捻起钢针向外面射去,随后鸟鸣停了,传来了物体落地的声音。

这样的恢复让她很高兴,经过几天的治疗,手脚不光行动自如,还能运用内力了。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这几个月她没有太多记忆,真正有记忆是从催动了蛇王戒里的蛇王,杀死了西齐那个兽人开始的。

后来又见到了战场上险些与她长剑交颈的少年,战场上那少年被她一个眼神吓退了,也亏得那人识相,否则就让小蛇咬死他。

面对那少年,曾经战场上的敌人,说了些什么自己也忘了,只记得听见踏雪的声音,就从楼上跳了下去,被一个黑衫少年接了个满怀。

也不知道那个人后来去了哪里,等所有事情都了结,派人查查也行。

现在还是别问了,就自己这惹祸的劲,挨上谁谁倒霉。

比起那时她被人穿透了骨头。本来已经痛的死去活来,可是却牵扯不出一丝一毫的面部表情。

那时她的身体早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可是灵魂却不能远离,还要煎熬着,承受着这份肉体所带来的痛苦。

今天她真的很高兴,她又能横刀立马,仗剑天涯了。

两天后,云天音的身体更有好转。

波云诡异的江湖却也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地网在其中。

风向一变再变,从她所穿的天神羽衣到她所修习的无尚邪功,人们鄙夷着,唾弃着。可也人人都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