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一盆水浇过来,林安然彻底清醒。
顾时卿给她打的是麻药,身上的绳子已经松掉了,四周全是岩石砌成的墙面,看不见天,不知是白天黑夜。
“咳咳……”冰凉的泪水从她头发滴答滴答往下掉,她的裙子已经湿透了。
顾时卿将她从石板床上扶了起来。
林安然定眼看了看四周,显然这里是个类似于地下室的地方。
“这是哪里?”她皱眉。
“你猜?”顾时卿好整以暇看着她,他真的太爱这样的林安然,柔弱不堪,整个人狼狈而又凌乱,头发湿漉漉无精打采,裙子里的风光若隐若现。
***
他伸手去撩她的头发,捆她其实没必要的,就是单纯想看她哭,想吓她,想让她认错,求他。
不听话的安然,就要受到惩罚。
林安然打了个颤,四周是密不透风的岩石墙壁,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真不知道这么一个变态让人压抑的地方,顾时卿是怎么找到弄出来的。
“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林安然想拒绝,可被顾时卿强拽了下来,高跟鞋都掉了一只,他拉着她出了这个房间,进入了一个长廊,一分钟以后进入了一个更加封闭狭小的房间,地上躺着一个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
顾时卿命人拿来一盆盐水,直直对着地上的人泼过去。
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阿——”地上的男人被活活痛醒,翻来覆去想减轻身上的痛苦,几十秒以后又活活痛晕了。
林安然吓得后退了几步,捂着嘴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这人是谁,为什么会被顾时卿抓到了这里来?他想让她看得就是这个。
“见过解剖人体组织么?”
林安然瞪大眼睛看着他,想从顾时卿的脸上寻找到些蛛丝马迹,他只是吓唬她的。
可万万是想不到,人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
两个保镖立马将地上的男人架了起来,绑到旁边的刑架上。
顾时卿一把扯过林安然,保镖搬来一张复古的凳子,顾时卿坐了下去,强迫林安然坐到他腿上,他凑近耳朵旁,低语道,“安安,待会儿你要敢闭眼睛,改天我就拿林潇湘开刀。”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然后对着保镖说,“去把tony叫进来。”
他口中的tony就是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曾经任职于国外某家医院,擅长解剖人体组织,喜爱收藏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人体qiguan,被医院发现有很严重的精神病,被开除了。
“顾先生,感谢您又一次给我机会碰手术刀?”他对着顾时卿鞠躬,绅士而又正派,语气里面全是兴奋,“上次可惜那只是一具尸体,总是没得活体来得有趣。”
顾时卿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林安然看见他打开自己的箱子,里面大大小小摆满了几百件做手术用的物品,大的,小的,尖的,圆的。
她的身子渐渐僵硬,他们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tony先是拿出一个针筒,将针筒里面注射进药水,像是在展示一件艺术品一样向顾时卿解释,“这个东西可以让他在整个解剖过程中保持清醒。”
要多痛就有多痛,解剖几个小时就痛几个小时,直到真正死亡来临之前,都得一直承受这样的疼痛。
顾时卿只笑。
tony给男人注射进去药,那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男人啊了一声开始睁开眼睛。他不顾男人身上的疼痛,强行将男人身上已经黏在血肉里的衬衫分开。
惊叫声一阵阵的,闻者无不觉得骇人。
林安然抬手去捂住耳朵。
顾时卿一把拉了下来,温柔地笑着,“安安,好好看着。”
“顾时卿,不要,不要……”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tony从自己的箱子里取出碘酒,耐心的替男人一点一点擦去身上的血迹,酒精的作用下,男人又疼得一声一声惨叫。
“杀了我吧,直接杀了我吧!”
比生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待男人身上的血迹已经擦拭得差不多,他又拿出笔在男人周遭身体写写画画,忙活了又是一大阵。
整个封闭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刑架上男人凄厉的叫声,再也没有一丁点声音。
“我们先从肚皮开始吧。”tony取出一把细小的手术刀,锋利的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着光。
男人的眼已经被鲜血覆盖住,但仍旧能看到一个疯子一样的人拿着手术刀向他走过去。
真的要动手了。
“顾时卿,不要。”她想挣脱开,想跑。
顾时卿将她抱得死死的,“乖,安然。”
身后保镖都自觉的将脸撇到一边。
“阿——”伴随着一场凄厉的叫声,那人肚子被划开一道口,又是滋啦一声,又是一层,又是滋啦一声,又是一层。
直到里面肠子全部都跑了出来。
林安然整个身子都抖得厉害,脑子里面全是男人的尖叫声,她的视线好像因为害怕变得模糊,只听得那凄厉的叫声,一声又一声。
“顾时卿,不要,不要……”她不安分扭动着,想要逃离,一刻也不想待在这样压抑而又可怕的房间里。
顾时卿却显得异常兴奋,和正聚精会神进行解剖的tony一样,果然变态只和变态一起玩。
“安然,你不乖。”他不但不放过她,还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看着小姐,如果她闭上眼睛,明天就把夫人送过来。”
“呜呜呜……”
林安然不知道这样的解剖进行了多久,久到她整个人都已经呆了,意识开始涣散了起来,久到甚至整个世界只有tony挥刀的样子,双耳里面只有“嗡嗡嗡”的声音。
这个人和顾时卿有什么大仇,会这样被他活活折磨死。
“哇”的一声,她吐了一地。
顾时卿将她放了下来,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林安然几乎是被顾时卿拽过去的,“安然,你是觉得这样看不过瘾吗?没关系,我们凑近一点看得更加清楚。”
“不要,不要。”林安然瞬间又被她逼出了活力,又踢又拽又打,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顾时卿。
她的后脑勺被顾时卿押着,整张脸甚至已经和那男人面对面贴着,更确切的说男人已经没有了脸,眼睛只剩下两个窟窿,他脸上的皮也已经被剥了下来,真正意义上的血肉模糊。
空气里弥漫着强烈的鲜血味道,又是“哇”的一声,林安然胃里翻滚得更加厉害,吐得到处都是。
“呜呜呜……”
“咳咳咳……”
这么恶心反胃的事情,顾时卿看得血脉喷张,异常兴奋。
他到底有多变态。
林安然这辈子都不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