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四方之战,并没有影响咸阳分毫,以咸阳为中心的科举,也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作为此次主考官的左相张良,更是亲自盯着此次科举的一切,每一份考卷,他基本上都要亲自看过才放心!
自科举开始以来,张良更是一日只睡两个时辰,可以说是夙兴夜寐,宵衣旰食,让所有人都不禁心生钦佩!
陪同的几个考官看着张良的眼眸更是充满了敬意,张良的敬业,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到了最后一轮的时候,所有的考官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最后一场,可是所有宗亲子弟都会下场!
最主要的是,最后一场的考卷,哪怕是他们身为考官,也不曾看过,从出卷到密封,全都是张良一人操办!
“城中,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吗?”咸阳宫之上,扶苏看着前方:“他们,一点动作都没有吗?”
“没有一点动作,科举眼看就要结束了,他们会不会在最后时刻?”玄冥在一旁低声开口:“最后关头的突袭?”
“不是没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了!”扶苏神色平静:“既然没有在这时候行动,是朕小瞧了他们!”
“如此看来,他们是打定了主意,是要隐匿到底了!”扶苏笑道:“那就让他们藏着吧!”
玄冥在一旁低声开口道:“陛下,这几个月以来,东郡那边的消息不断传来,班大师和墨家那群人进入百越之后!”
“那王氏一族,已经全力研制机关船了,如今,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之内,他们研制了整整接近八十机关船!”
玄冥沉声道:“而且,百越的水军如今已经朝整个大秦遍布而来,臣担心的是,他们会威胁到陛下!”
扶苏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在科举的时候,突袭到咸阳城下?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神色平静:“但是,那又如何呢?他们的水军能不能到咸阳城下都是另说,朕给他们鱼饵,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动起来?”
“只要他们动了,那就比不动好!”扶苏幽幽道:“百越,从来没有让朕放在眼里,他们的覆灭,也不过是顷刻之间!”
“朕现在思虑的,反倒是另一件事!”扶苏目露思索,玄冥在一旁不解道:“难道陛下还有别的疑问?”
“你去传一道旨意,告诉李斯,让他立刻返回咸阳!”扶苏突然开口,玄冥一楞,而后恭敬应是!
“王家既然已经上钩了,那么后面上钩的就不会只是王家!”扶苏缓缓道:“还有整个百越,都会上钩!”
玄冥点了点头,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扶苏看了他一眼:“你应该知道,朕不喜欢这种吞吞吐吐的!”
玄冥轻声道:“臣只是觉得,自从科举开始之后,右相似乎有种要独揽大权的意思,他已经把左相执掌的朝局都!”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扶苏笑道:“你说的是荀彧吧?不用管他,那是朕让他去做的!”
“陛下?”玄冥愕然,扶苏平静道:“荀彧之事,不用管了,西方那边,甘宁已经完全执掌!”
“那湘君和湘夫人,也都被甘宁斩杀,王翦率领大军跟屠睢联手,围了那闽中整整数月,虽然一直没有攻城!”
“但也给百越的地氏一族造成极大的压力,你让人给屠睢和王翦多运送粮食过去,不需要他们攻入闽中!”
“只要他们能够一直这样牵制闽中就够了!”扶苏神色平静:“现在,都在等着科举的结束啊!”
“也有可能,在等着陛下的大婚!”玄冥心中一动,轻声开口,扶苏笑了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这时候,一只飞鸟从远处飞了过来,玄冥连忙走了过去,一伸手,口哨声响起,飞鸟就朝他落了下来!
玄冥解下了飞鸟脚上的书信,展开之后,玄冥眼中露出一抹惊异,他朝扶苏走了过来:“陛下,出事了!”
扶苏朝他看了过去,玄冥双手呈上书信:“东北方向来信,镇守丁霊的韩信将军突遇刺杀,为刺客所杀!”
“如今丁霊陷入大乱,蒙恬将军飞鸟传书,等候陛下旨意!”玄冥沉声道:“应该是百越的人动手了!”
“韩信被杀?”扶苏伸手接过书信,书信是蒙恬亲手所写,按照蒙恬的性子,如果不是确定了的事,不会上报!
“求而不得,所以杀之?”扶苏目露沉吟,百越的人一直都跟韩信有所接触,他们一直想要拉拢韩信!
韩信之前也拒绝过好几次,只是扶苏没有想到的是,百越竟然会突下杀手,把韩信给杀了!
这让他也不禁皱起眉头,玄冥在一旁沉声道:“陛下,如果百越对我东北方已经动手,那咸阳,就不得不防了!”
他看着扶苏:“他们的动作,绝对不止那么一处,丁霊并不大,又处于雪山之中,对我大秦并无太大影响!”
“臣觉得,没有必要让蒙恬将军去冒险,还不如守好吉林郡,或许这也有可能是百越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们的目的就是让蒙恬将军去驰援丁霊,然后暗中拿下吉林郡也不是没有可能!”
“丁霊,处于雪山之中!”扶苏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声呢喃:“是啊,在那群雪山之中的丁霊!”
“他们,图的什么?”扶苏缓缓抬头,他看着玄冥,目光炯炯:“传旨蒙恬,按兵不动!”
“再让黑冰台去两个人,前往丁霊深入调查,给朕查清楚,韩信的死因,为何人刺杀,尸体是否还在!”
扶苏眼眸露出一抹精光:“记得让黑冰台查清楚,尸体是不是韩信,脸上,有没有戴着人皮面具!”
玄冥一怔,他看着扶苏不可思议的:“陛下的意思是说,死的那个人可能不是韩信?那韩信,为什么要诈死?”
扶苏冷漠道:“那就只有问他自己才知道了,查出结果之后,马上禀报蒙恬,蒙恬就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