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韩的那家伙呢?”
“政哥还在休息,最近园区的事,他都没怎么出面。”姜岳随口解释道,“而且昨天开会他不也没来?”
“那倒是!”
我微微点头,话音一转,奇怪地问:“你怎么又管那小子喊哥了?”
“呵!”
姜岳笑着摇了摇头。
看得出来这事并非他情愿。
之他前以为韩政必栽,谁知道,最终会一笑了之...
还是太低估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
“话说你们俩怎么在一块?”
随即姜岳才缓过神注意到我身边跟着黄四郎这贼眉鼠眼的家伙。
“咋滴?”黄四郎努了努鼻子,“不行?”
“行不行不是我说了算,站稳了队伍还是少让人起疑。”姜岳也没给他好脸色。
但这话实际却是在提醒我。
“都散了!”
白祁退出来驱散众人。
这件事要先压下来才好处理。
小组长纷纷不满退出去,留下的人也只有几个,其他都是背着身子,挡在这里的安保。
“秦先生?”
昂山看着他驱赶开自己手下的举动多少有点不满。
“这是我们园区内部的事情,还是由我们自己处理吧!”
秦先生随口敷衍道。
“...那就,”昂山余光一瞥,“陈教官早上好!”
恭恭敬敬的军礼也引来那些还在打量这里的人的目光。
“嗯!”
我点头示意之后,他才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秦先生的目光也扫在我身上...
这事!
他的怀疑仅仅产生过一瞬便被自己否定。
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不一定需要过人的武力,用旗布裹着扎紧,再通过拉绳的方式运上去并不复杂。
何况旗杆本身就有滑轮组。
再者说...
还在寻思之际,医院的担架车,已经飞速被推过来。
两个医生打扮的白大褂,
简单收拾之后盖上白布,和秦先生交流几句后,便快速推着车离开。
这两人?
旁边的白祁露出几分疑惑。
“先回去开会,”秦先生打断了他,“你今天独自主持,我还有些事情。”
“好!”
白祁点了点头随即走向操场。
把事情先稳下后,秦先生也看到我,于是便走背着手走近。
“怎么?跟姜部长,和好如初了?”
“哪里哪里!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姜岳腆着脸代我回应。
“嗯嗯!”
秦先生依旧挂着笑脸,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实意图所在。
“有事?”
我从思绪中抽脱回过神来,看见秦先生之后,便问道。
“确实有事想问你,昨晚,你在什么地方?”秦先生直言不讳地问出自己想问的事情。
昨晚?
去宿舍的途中接到电话就进下水道然后一路跟到地下园区,后来停留一段时间后,离开下园区原路返回,然后直接回了棺房,又遇到老黄带来徐青那家伙。
“晚上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我摇了摇头,“这人的死也与我无关。”
说完之后便招呼不打地转身离开。
似乎根本不在意他这个所谓的园区负责人。
“这小子!”
秦先生倒是淡定,边上跟个胖掌柜一样,把手缩在两边袖子里的老孟却有些气不过。
但扫到那些老缅见到我纷纷行礼后。
就把这种不爽压下去,有枪也代表权,虽然园区背后势力众多。
并不害怕当地军阀吞并。
但他自个小命还是珍惜的,得罪这种人,万一丢了小命可就冤枉了。
“秦先生我就先去忙了,今天的本子,还差一点儿没写完呢。”
姜岳说着离开了这。
“欺人太甚,”老孟胖脸涨红,“陈安就算了,他也当没看见我吗?”
“他不是没看见,”黄四郎抠了抠鼻子,“只是不想鸟你而已。”
“你!”
被黄四郎挑了刺老孟也把憋住的气往这撒。
“咋滴?姜岳这种大导,看不起你也正常,你不敢找他发脾气,打算找我泄泄火?”
“别吵!”
姜岳叫停两人的争吵。
“一个代表没点态势,和组长在这闹,成什么样子?”
“可是秦先生,这小子他...”
当老孟看到棺房那位,施刑人走出来时,便不敢再过分找黄四郎的茬。
他在园区待的时间长,自然知道,对方的来历和地位。
见他自己安分秦先生也停下烦闷的心情,追问黄四郎:“你早上怎么和陈安一块出来?”
“害!昨晚不是您让我带那小子去花天酒地,恢复恢复以前的秉性嘛?”
“他去了?”
“没去...”
秦先生老脸一垮:“那你?”
“咳!昨晚本钱太少,还没天亮,我就输得差不多了。”黄四郎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看着还有时间,就来棺房,打算找老陈借点救救急。”
“救急?”
“秦先生你这就不清楚了,赌桌上输赢都是有概率的,我前半宿一直输,按道理后面肯定会赢回来。”黄四郎兴奋地说,“这是有科学依据的,要不,秦先生你再给我点本钱,等我...”
“好了!好了!”秦先生烦闷地摆了摆手。“你给我滚一边去。”
“好嘞!”
黄四郎嬉皮笑脸地离开,走之前,还不忘丢给老孟一个大白眼。
“秦先生你看他!你看看他!”
“你也给我安分点!”
秦先生骂完之后,走向姗姗来迟的老刑,这里发生的事情,自然要归他管。
“尸体呢?”
“处理好了!不是...我能管的范围,已经让该管的人,自己头疼去了。”
秦先生如此说道。
“你在这做什么?”
老刑没回答反而移开目光扫向旁边生着闷气的胖子不客气地说道。
“我...”
老孟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花生米大小的鼠眼,多少有些气坏。
“没有经过大会认可之前,你只能算是代理身份。”老刑淡淡说完后,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识趣一点,在这碍眼。”
“这不是早晚的事情?邢代表,你这话,我可就不服了!”
“闭嘴!”秦先生也动了怒,“你也滚一边去。”
“是!”
老孟憋屈地径直离开,连跑操演讲的事都不想管,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安静安静。
“你养的这条狗倒是挺听话。”
老刑看着远去的老孟的背影笑道。
“怎么?你养的那条狗...”秦先生移开目光扫向早已离远的我,“他很不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