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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爆炸来源毫无疑问正是我逃窜出来的方向,那个人肉处理工厂,此刻恐怕已经被销毁!

方才迷彩服男人的屠戮行为,现在仔细想想,或许可能是灭口!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距离发现我只差了一秒钟,他的枪早了一秒,导致我逃过被那人揭发的危险。

“呼!”

略微送了一口气,肩上的伤还在流淌着血,这些血液滴落到身下的管道上,绕到底下开始滴落。

这里不再是久留之地!

“离死亡如此之近,才发现生命如此珍贵!”

感叹一句之后翻身跳下,找准一个方向外往外逃。

现在的我的任务就是躲!

躲到有大批安保深入调查的时候我才能得救。

“陈安!”

“陈安~”

隧道里回荡着呼喊声,可我却闻所未闻,或许是恐惧产生的幻觉,也可能是猎杀者的把戏!

如同鳄龟用来钓鱼不断蠕动的舌头!

诱惑往往潜藏着危险!

枪声渐渐停下...

迷彩服男逐渐往回走,因为他听到了不该出现在这个方向的脚步声,聚拢那批人是为了方便清理,也是为了杜绝猎物逃走!

围猎猎物的时候,只需要围住三面,剩下的出口就是给惊慌失措的猎物,看到自以为的希望,从而落入猎杀者陷阱!

哒!哒!

脚步声回荡,从远到近。

“嗯?”

脚下的已经逐渐粘稠的血液,让迷彩男皱了皱眉,抬开脚之后,手电扫完,立马抬头盯着顶上。

借着灯光方才看清上面流淌出的鲜血!

“原来...”

迷彩男仰头,声音沙哑道:“...都看见了呀!”

哒!哒!哒哒哒!

迷彩男脚步加快顺着血液方向开始追踪猎物的逃跑的痕迹!

……

“老陈!你在哪?”

从之前的小心谨慎到爆炸产生后,黄四郎的紧张使得他不再压抑嗓音。

呼唤声传递在下水道之中!

“老小子!你可别特么死了呀!咱兄弟说好...”

黄四郎胡乱扫着手电筒,突然前方t型岔路口,扫到失去猎物最后踪迹的迷彩男。

迷彩机械般地扭转过头,借着手电扩散的光圈,黄四郎看到对方面孔上佩戴的笑脸口罩,配上阴森森的环境,显得异常地瘆人。

“呵!”

手一抖,忽地,迷彩男似乎注意到什么,狰狞的眼神消失,快步消失在刚才的位置。

“这人?”

老黄有几分错愕,低着头往前走,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走到岔道口边时停下!

此时已经看不到迷彩男的踪影。

脚下旁边的污水沟里,恶臭的黑水淳淳流淌!

光线昏暗加上原本污水中不时就会产生发酵气体的泡沫。

因此没有注意到那颇有些规律的气泡总是从固定位置淌出来。

“总觉得有些...”

摸着下巴揣摩的黄四郎肩膀突然地被拍了一下。

“我去!”

陷入沉思的黄四郎被吓了一跳。

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是绷带男老刑!

“你这比吓死人了!知不知道?”

“吓你做什么?”

老刑没在意拍着胸脯的黄四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还没找到陈安吗?”

“要是找到就好了!刚才发生爆炸,我感觉老陈,会不会死在里面了呢?”

“难说!”

老刑皱眉道。

“不过要是陈安死在里面,这些个家伙应该躲起来当老鼠,而不至于一直在危险的地方搜寻!”

“园区很快就会做出反应,他们却没离开这不符合做事逻辑。”

绷带男老刑手中的电筒扫到地下注意到了零散的血液。

“前面有人!”

喊声打断了老刑的探寻,转过身从老黄来的方向,看到一批打着手电筒的人正在往此地涌入!

为首的人看清两人之后气焰收敛下去一些。

刺眼的手电光走近之后分散开!

不再刺眼之后,老黄纳闷道:“姜导?”

“你这老小子怎么钻到这来的?”

黄四郎纳闷地在姜岳和他身后的人身上徘徊。

在注意到那几个职位不低的人之后,眼里浮现几抹惊讶之色,因为他发现那些人赫然是林立派系的守旧骨干。

守旧派也是老人派,反对园区的新改革,黄四郎从秦先生那里了解过,这是林立用来分散注意力的棋子。

说白了就是明棋!

老人身份的骨干总归不容易拿来开刀,会引起更为复杂的连锁反应,也是林立下得最为精妙的棋。

可现在这些人中的骨干角色出现在姜岳身后,那岂不是说姜岳这家伙分明早已经投靠了林立?

“黄鼠狼!你小子!”

姜岳走过来,面对姜岳五大三粗,并且凶神恶煞的脸,不自觉地往后退。

没想到姜岳忽地加快了步伐,走过去按住黄四郎的肩膀使劲地拍。

“你这傻缺玩意大晚上不睡觉来这个地方偷鸡吗?”

“偷哪门子鸡?”

黄四郎差点没被姜岳的大手给拍倒在地。

揉着肩膀无语道:“话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等!”

脸色一变的黄四郎躲到绷带男老刑身后:“你不会是这里的主谋吧?”

“主谋?”

姜岳这分钟来了兴趣。

“你刚刚说的主谋是什么意思?”

“你不清楚?”

黄四郎心存疑虑。

“别跟老子打马虎眼儿!”

“呃...”

黄鼠狼只好把知道的信息说出来,包括人肉贩卖的事情,以及那个人肉加工厂爆炸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岳眯着眼,身后的人,传来的压迫感,让黄四郎不由得就范。

“我...我...”

黄四郎胆小,这么一吓,不由得将求助的眼神扫向旁边伫立的绷带男老刑。

众人视线随之转移,当看清那张缠满绷带的脸时,不少人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施刑人!

这在园区可谓是恐惧的来源。

层出不穷的折磨人的手段,简直成了园区许多人的梦魇,尤其不少人都经历过新人仪式,知道棺房底下艺术房的恐怖。

“这事...”

姜岳皱眉问道:“跟你有关系是吗?”

“手底下的人多少手脚有些不干净,我废弃的艺术品总是不知道被处理到哪去,调查之后多少知道某些事情,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