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
白祁随吴二狗下去之后,好一段时间没见出现。
寻思着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那家伙不至于再摆一道阴谋诡计。
于是开始往后退去!
至于柳姐身上栽赃的信物,我大可不需要去了解。
知道得越多,也就会,越陷愈深!
只可惜!
没能干掉吴二狗这个王八蛋!不过,刚才的眼光冰冷,我怀疑着吴二狗也不像表面那般文弱。
否则!
怎敢只身朝有危险的地方走去?
这明显不符合他这种老毕登的性格。
除非对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如此一来,我想找机会弄死他,就需要从长计议!
身子已经退到斜坡下面,手拨弄走过的路径,把痕迹掩藏!
尤其是小奇留下的血点!
一定不能被发现。
匆匆做完这一切,赶忙越过竹林,钻进挨着的树林。
这里面满是横生的灌木,挂得我差点“嗷嗷”叫唤。
快要回到小路正道上时!
骇然发现园区加紧了巡逻,道路上都是神色戒备的安保,还有持枪巡逻的老缅军人。
看来袭杀韩政的事情,引起园区极大重视。
麻烦了!
暗自思忖道。
袭杀者是小奇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毕竟,小奇此时已经死了。
他的失踪一定会被严重怀疑。
和他关系不错的我还有姜岳等人,或许也会被园区重点“关照”!
不过这些困恼都需要应对完眼前的难关之后才能再想。
贸然出现在小道上,百分百会被抓去盘问。
“得像个办法!”
搓了搓手,伺机而动。
……
摘星楼和金斗阁的喧嚣,也在紧张的氛围内有所收敛。
持枪的守卫出现在园区各处的时候,就证明一定有动荡发生。
没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找不痛快!
于是生意自然变得惨淡!
很多人看到路上安保拷问人,干脆开了房间,点个女人去房间避避风头。
生意不好的那些小姐也迎来了春天!
至于没点上的人只能悻悻而归!
比如亲爱的维拉!
因为被包了房需要到点才下班,下班之后已经没什么客人。
于是只能提着小包,披上一件毛绒外套,独自往宿舍走去。
一路上...
那些个瞪直眼的安保蠢蠢欲动,若不是巡逻的人太多,他们的确想做一些勾当寻寻刺激。
转角!长椅后的林子里,传来一声呼喊:“维拉!”
维拉起初还怀疑自己听错了,扫视了周围一圈,皱着眉靠近。
这时候又有守卫走过来,靠上来搭讪,言语中不乏调侃。
“我每天晚上都在摘星楼营业,你们有钱的话自然可以来找我。”
维拉并没有抵触什么,毕竟开门做生意,玩矜持保守反倒有些可笑。
“摘星...”
听到这名字,安保有些悻悻然,毕竟那儿的消费是出了名的鬼。
他们安保拿着死工资,想去玩一次都得大出血。
维拉这种货色估计要价不会低到哪去!
完全不是他们消费得起的水准。
于是便想勾搭聊聊感情,这样的话,遵循自愿原则就不用花钱能够白嫖。
“你们俩干嘛呢?分不清事情缓急,还在这和女人搭讪。”
出现的人是我之前见过的张佑林身边的小队长人物,一人踢了两脚,随即问维拉了解了她在摘星楼的编号后,这才满意地离开。
人走后,维拉坐在长椅上,似乎有点心烦。
这样的事情遇到得多了!
颇为觉得自己就是件明码标价的商品。
只要付了钱就可以任人把玩!充满一种可笑的廉价感。
或许就是这样...
才不被人所珍惜吧!
她黯然地想到。
“维拉!”
我从身后走出来,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
维拉扫视到我衣服上的刮痕,还有一些落叶蛛网,不由得伸手拍了拍。
“呼!”
顺着小道两头看了眼,并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于是我安心坐了下来。
“你从哪回来。”
维拉开口问道。
“随便逛逛而已,喝酒多了,胸口闷得慌,”
“假话!你要不说,我就告诉别人,你并不在房间。”
维拉小声威胁道。
“你这小娘们!”
我咬着牙,端起她的下巴,想给她点儿教训,看到她带着委屈倔强,小小可人的模样,实在下不去手。
“就不能好好谈谈?”
维拉认真地看向我,目光间,似乎有火在燃烧。
沉吟片刻后,我点头道:“可以!”
因为在房间纸上留下的字迹就是说要跟她好好谈谈。
“先回去吧!”
我拉起她的手离开长椅。
毕竟我可是知道园区监听覆盖面很广,万一这种适合密谈的长椅上,也有监听设备,那可就撞到枪口上自寻死路了。
“好!回去说。”
回去说...
维拉无意的一句话,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家的温暖。
记得小学时候,每每犯错,我母亲就是这样:回去说!
在外面打孩子太丢人,也要估计孩子的自尊心,等回到家关了门,再慢慢料理这混小子。
一路上有了维拉遮掩,遇到审问也可以说,刚从摘星楼回来。
毕竟那儿可是实打实有我进出的记录。
一路有惊无险!
但到维拉宿舍前时,却发现安保正在大规模审查,逐楼逐间的进行排查。
想到小奇的伤势,估摸着,这些个家伙,打算以此作为突破口。
维拉偏过脸注意到我的紧张。
联想到我的消失,便觉得眼前的动静,很有可能跟我有关系。
“叼毛...”
值班的安保见是我,竖起中指,才缓了两天又来找女人。
换口味够勤的呀!
没有理会这个家伙,等待审查差不多,接受盘问后才进去。
到了房间...
维拉没有开灯,而是直径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小包。
开口说道:“陈安!能跟我说说,你疏远我的理由吗?”
“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
这话也让维拉眉间捎上一抹愁容。
“了解得太多!你会更害怕。”
“我陈安吊大胆子也大!何况,坦诚相见有那么难吗?”
听闻这话,维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进而转过身欲说什么,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自个剥得不着衬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