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维拉说的一样,他们外国人住的楼管制很松。
安保坐在小亭子里瞟一眼,根本不在意客人,目光停留在归来女人的胸脯上。
进了外门里面还有个不小的院子,种植了很多花卉,在淡紫色灯罩的路灯灯光下,这里别有一番情趣。
区别对待!本性难移!
环境稍微一比对,就能发现我住的地方很糟糕,对外国人谄媚,似乎成为某种“传统”!
“这里不仅是我们住,还有技术组的女性,她们也住在这。”
维拉指着前面的楼,类似双子楼的构造,中间有一排排走廊连在一块。
走廊上挂满衣物,仰起头,蕾丝胖次随风飞舞。
飘扬一番后挂在我的头上。
“这是幸运女神的恩赐吗?”
把加大版的胖子拿在手里,脸上挂满猥琐的笑意。
“应该是伊凡娜的东西!”
维拉端详一眼认出来。
小院不大,跟着她,我已经走进了寝室楼里。周围大多都是类似的女性挽着客人归来。
“伊凡娜?”
这个名字光是一听,就给我一种婀娜美人的幻想。
“嗯嗯!有名的胖妞,两百六十多磅呢!”
“呃...”
闻言我眉头一挑,这个数字可有点吓人。
“一磅是多少斤?”
“差不多等值!”
“……”
那大号胖次也被我揉成团丢进了转角的垃圾桶里。
“咦?”
“这里没有监控吗?”
在维拉开房间门时,我环顾四周,注意到并没有监控。
“没有,”维拉头也不回地说,“我们不喜欢别人窥探隐私,而且经常带领导客人回来,他们也不喜欢让技术组的宅男偷窥隐私。”
“宅男?你懂的还挺多。”
“慢慢学就会了!进来吧!”
维拉的房间不大,让我意外的居然还是单人寝双人床,配套有独立卫浴,还有一个小阳台。
这差距...
内心底不平衡又开始作祟。
“鞋!”
维拉走过来,蹲下给我把鞋换好,这般低下姿态让我生出几分怜惜。
想必来这的客人,都需要如此委屈对待吧!
花一样的年纪,却...
“害!我想这些干嘛!”
摇了摇头,把这些多余的东西,甩出脑海。
“你刚说什么?”
“没啥!”
摆了摆手,然后进了厕所,里面配套有热水器和淋浴设备。
“我提前烧有热水,你先洗吧!”
“嗯!”
上床的一切准备工作已就绪,我躺在尚有余温的床上臆想非非。
维拉的确很有经验,连被子都捂热。
扫视一圈屋内的陈设,目光最终锁定在茶几上,那张三人合影的照片。
“我洗...”
擦着头发出来的维拉注意到我的目光,很不好意思地走过去把照片收到柜子里。
然后背对我拿出吹风机吹头发。
“维拉...”
“怎么了?”
随后是良久的沉默。
盯着天花板的我思绪已经飘向别处,直到维拉钻进被窝里也无动于衷。
“不想要吗?”
挤进我怀里的维拉,呼吸很灼热。
“你想要我?”
我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问道。
维拉环抱我的腰肢,说:“我很想这么抱着你。”
“嗯?”
过了会,气氛酝酿,某处有了反应后,维拉才说:“就像抱着父亲一样!”
“……”
“你可以早点说。”
“啊?”
维拉睁开眼。
“咳!没什么。”
兴致已然全无,我拍着她的背,问:“维拉,你家庭合影里,为什么没有父亲的身影?”
“他死了...”
“妈妈说他死在了战场上。”
这样的遭遇总是让人格外心疼,我抱着她无比疼惜。
这样悲惨遭遇的故事,我在每个妓女床边都听过,还是无数种版本。
有家里穷为了上大学不得已出来“赚钱”,有男人创业失败欠一屁股债自己逃了,还有为了“梦想”攒钱。形形色色的身世,其实大半都是假话,我想她们这么做是为了嫖客能记住她们。
记住...
廉价的词汇,男人提上裤子,几乎都不怎么认账。
只不过...
我却选择相信维拉,因为对待一个已经焉下去的茄子,没必要再浇水。
“也许有一天,你真的能回去呢?到时候就可以找到家人,幸福生活了。”我违心地说道。
“回不去...”
“签下卖身的契约,是我自己的选择。”
维拉的脸贴在我的胸膛上,泪也一滴滴在我肌肤上划过。
回不去...
我不也不一样吗?
眼角的泪留下三两滴,不知道是怜惜她,还是感慨自己的遭遇。
熄了灯的房间格外安静,夜色下两颗孤独的心依偎靠近。
太安静其实也不好,我能听到隔壁房间门被打开,酒瓶落地发出“叮咣”声,然后床开始“嘎吱”“嘎吱”响。
哎!
究极折磨!
维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主动问:“你想要其实也可以...”
我叹了口气,无奈得很:“算了!”
“今晚难得做个好人!就这样吧...”
一夜无话...
翌日...
被维拉的香吻给唤醒,老毛病犯了,拉着她就想办事。
“乖乖睡!”
“一会就要到跑操时间了!”
“你们也要跑?”
“不用呀!可是你要。”
也对...
慵懒起身后,打了个哈欠。
进厕所洗了把脸,然后穿好衣服。见到维拉在化妆,默不作声地数了十张一万面额的缅币,放在桌上。
“走了!”
打算离开时,却被维拉抱住。
然后我感受到她把钱又放回了我的兜里。
“我喜欢你!”
“嗯~嗯~”
我没有像拒绝风骚柳姐和老鸡小玲一样,伤害这个还能算得上女孩的女人。
“我说的喜欢不是爱,所以,不要有负担。以后每个晚上,我的房间都会留给你。”
“行吧...”
不花钱的东西总是那么容易敲开心房。
还之以拥吻,然后在维拉幸福目光的注视下悠哉悠哉下楼...
现在时间还早,提前回去,目的是为了拿工牌。
出来后才发现上早班的人有不少,技术组的女性有很多都提着公文包出门。
正常情况下她们也需要跑操,少部分情况例外,比如负责关键位置或者是小领导级别,又或者是负责监控调试,这一类都会提前上班。
点了杆烟挂在嘴上,单手插兜悠哉走着。
周围的女人纷纷投来厌恶的目光...
特么的,都来这个地方了,还装什么玩意。
我暗骂几句回瞪一眼。
有心想骂街,可转念一想,人不就是这样吗?把高尚和低俗界限分明,才能在同样一个泥巴坑里把自己所谓的优越感体现出来。
“要是能回去,一定要写本自传。最近这些无由来的骚话感慨,感觉挺有文青自带的那股骚劲儿。”
心里如此想到。
肩膀却在此时被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