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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灵鼠其实已经醒了,但就是闭着眼睛一直装死,直到姜婵揪着它的尾巴将它倒提着往仙胎面前凑,它才“嗷”的惨叫一声,身体倒翻,四只爪子紧紧抱住姜婵的手臂怪叫不断。

“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这东西怎么还跟着你?你快把它撵走!”

这话说的,好像她乐意带着个诡异的娃娃到处溜达一样。

一只大耗子挂在手臂上属实不雅,姜婵手臂一震,地灵鼠啊呀一声摔到地上,想跑,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蹲在姜婵脚边鬼鬼祟祟,十分紧张:“这是哪儿啊?”

“坠仙崖下,”姜婵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一句,又问,“你不是号称可寻万宝么?过去探探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完了,还是下来了。”地灵鼠一脸如丧考妣,碎碎念了一堆,在姜婵的催促下,才不情不愿的直起半个身子朝里张望,耳廓和鼻尖上的一圈金色毛发微微亮起,泛出一丝如水一样的涟漪光华,幽幽的探入黑暗深处。

姜婵暗自点头,地灵鼠一族寻宝天下,确实有些独到的本领。

不多时,地灵鼠直起的上半身落下,双目炯炯,语气中满是兴奋:“好东西啊!有好多好东西!”

姜婵心头一动,抓住了它话语中的一个关键词:“有很多?都是些什么?”

地灵鼠摆动着自己的大耳朵,胡乱的点头又摇头,兴奋的回答:“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能感应到其中有极其磅礴的道则气息!而且不止一道!就在这阁楼之内!”

地灵鼠寻宝天下,靠的就是与生俱来的,对灵宝的强大感知能力,这一点上不会出错,它说下面有好宝贝,就一定有!

姜婵琢磨了一下,又试探的问道:“能感知到有危险吗?”

地灵鼠无所谓道:“我只会寻宝,不会探测危机,反正我跑得快,又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拦我。”

姜婵叹气,她就知道,先前遇到地灵鼠的时候,它正在卖力的啃挖那面封有远古举人的石壁,要说它胆大,它两次被吓晕,要说它胆小,啥都敢去啃两口,偏偏又滑溜得很,先前怕坠仙崖怕得要死,现在感应到有宝贝又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那要不,你先进去看看能不能掏两件出来?”姜婵蹲下和地灵鼠商量。

地灵鼠兴奋的表情一滞,呐呐道:“那……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啊?”

姜婵坚定的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下去,尤其是在自己刚刚撞了大运,得了《大荒经》和血龙珠两件至宝之后。

鉴于自己那古怪到有点奇葩的运气,一般遇上一件好事的话,接下来就会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坏事。

地灵鼠期望的眼神逐渐变得畏缩起来,小声小气的说道:“那要不别下去了,这地方怪恐怖的,咱们出去行不行?”

“出去也行,”姜婵点头,灵光一闪,云界旗出现在手中,“不过你要是愿意下去的话,我可以把云界旗借你一用,这可是西王母的云界旗哦!持有者可万法不侵。”

地灵鼠的两只小眼顿时亮了,跳起来一把将云界旗拿走往背上一扛,兴冲冲的往黑暗深处冲去:“等我一下啊!”

姜婵莞尔,这大耗子有时候也挺好玩的。

有云界旗庇护,只要不是遇上仙胎这种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生物,至少地灵鼠可自保无虞。

“呵!”

姜婵忽然听到一声包含凉意的冷笑,顿时心头一寒,猛然转头盯住仙胎,却发现仙胎这次不盯着她了,而是幽幽的看向黑暗深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不应该出现在小孩脸上的诡异笑容。

这笑声很古怪,说不上来是冲她,还是冲地灵鼠,又或者是冲里面的什么东西。

且伴随着这一声冷笑,黑暗深处也传来了地灵鼠杀猪一般的惨叫。

姜婵心头一惊,云界旗可是第一任西王母的法器,什么东西能破了它的防御?当即身形一动,握紧古铜片,冲进阁楼深处!

明珠悬顶,光华流溢,穿过楼廊,脚下一空,姜婵下意识想要踏空,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坠落下去,体内灵脉气息正常运转,但就是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制,逼迫她不能飞行。

这种感觉姜婵已经不陌生了,此时还是有些气极,禁空领域!又是禁空!明明修仙者出行都是靠飞的,偏偏很多大佬就喜欢在地盘上加飞行禁制,就非得让进入的人靠步行。

靠在此处禁空没那么绝对,三丈之下可飞行,才避免了姜婵“五体投地”。

稳住身形落地,姜婵很快循着声音找到了还在惨嚎的地灵鼠,明珠光华大盛,看清之后,姜婵也不由得瞳孔一震,倒退了两步。

这座雄伟的建筑已经因坍塌导致中空,此处应该是大殿的中央,堆叠了许多的尸体,有人的,也有妖的,皆被砍去了头颅,堆叠成一座尸山,尸山的顶部,矗立着一个人影,身形伟岸,黑发覆面,像一名经历了艰难鏖战的将士,只是时间太久了,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如一尊古老的石雕。

令姜婵发毛的是,地灵鼠正被倒提在那人的手中,云界旗掉落一旁,地灵鼠吱哇乱叫,见姜婵下来了,立即大喜狂呼救命。

而那提着地灵鼠的男子,居然也缓缓的转过头来,披散的黑发下探出两道摄人的光芒,直勾勾的朝姜婵盯来!

姜婵僵住,一时进退不得。

男子的目光极其锋锐,盯着盯着,开始泛起一丝隐隐的杀气,喉咙中传来一阵沙哑的低语:“……有魔的气息……当杀!”

话音一落,一股滔天杀意碾压而来,几化实质,如钢针扎体。

姜婵心头一紧,立即祭出手中的古铜片,庇护自身。

巴掌大的铜片古拙无华,流转着一股奇异的道韵,原本滔天的杀气突然停住,又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是它……”那人愣了一下,反手将地灵鼠扔到一旁。

地灵鼠在脱困的一瞬便麻溜的冲过来,捡起掉落的云界旗扛上,“嗖”的一声蹿到姜婵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观察。

那人像是许久没有开口,嗓音沙哑得像撕裂的金属,甚至语言能力也已经尘封,呆呆的愣神许久,才慢慢道:“你是……它的主人?它……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