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她不过随口一说,
谁承想,这贺谨然脸皮会这么厚?
“能帮上太子殿下就好。”
“如此,多谢了。”贺谨然调皮笑过,继续道:
“惠妃娘娘,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要读书了。”他第一次,主动提起了读书,只因赶人。
惠妃俯身,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她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听贺谨然朗声一句,
“等等!”
惠妃回头,“太子殿下可还有事?”
“惠妃娘娘的点心,实在不合我的胃口,你带回去吧。”
惠妃紧了紧手中帕子,看了其身侧宫女一眼,
宫女俯身,已然拿过了食盒。
不想,惠妃才刚转身又走了两步,就听贺谨然再是朗声一句:
“惠妃娘娘,我在这宫内也没个熟人,也实在闷得慌。往后,我就拿惠妃娘娘当个贴心的长辈。记住了,你明日一定再来,我等着你。”
惠妃……这是惦记上她的首饰了!
厚颜无耻啊。
她再次紧了紧手中帕子,
她二次回身,朝贺谨然点了点头,笑得一脸顺遂,
“我也觉得,和殿下说话,很是舒心。”
惠妃走后,贺谨然哈哈笑出了声。
他都能够想象到,惠妃出殿后,那后悔的表情。
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
惠妃哪里想得到,自己不过前来探查底细的功夫,会被坑了。
玄影心道,殿下外表天真无邪,可是腹黑的紧。
而邱旭,不觉间,心思全然落在了半月后的殿试上,
遂,他拉着贺谨然,去了书房。
“殿下,好歹是太子,届时,可不能丢了人。”
贺谨然反抗,
想着书房内还等候着两位先生,他头皮发麻,
但是因为舅舅,他反抗无效。
他原本还想着,今日借着惠妃的由头,让他偷懒半日呢。
罢了,舅舅怕他在殿试当日,丢了人,也是为他好。
毕竟,自己往前男扮女装,那是连童生都未曾考过,
如今,却要一步跨越到,殿试?
搁谁,谁受得了呢?
唉,想想看,也只有他,才有如此特权。
换句话说,他不想要这样的特权。
翌日,惠妃如约带着自己的珠宝首饰,来寻贺谨然,
今日,她的态度比起昨日,更加的和善。
贺谨然看着那满箱的金银首饰,唇角都咧到了耳后。
“惠妃娘娘有心了。”
“殿下可别跟我这般客套。”惠妃看着贺谨然对金钱的喜爱,心道,她总算寻到了贺谨然的软肋。
“殿下,您要钱,做什么呢?”她知道,贺谨然身在皇宫,不缺用度。
“当然是……”贺谨然说到此处,突然顿声,不再说了。
惠妃:“殿下,都是自己人,您还怕我告诉你父皇吗?”她故意拉了拉脸,不悦中,带着来自长辈的,不满。
“太子殿下昨日还说,那我当个贴心的长辈,连你缺钱的事情,我都尽量满足了,你还是信不过我。”
“惠妃娘娘哪里的话。”贺谨然嘿嘿笑着,走近惠妃,
“我现在,可是将您当母妃看待的。”
“真的?”惠妃眼神亮了一亮,脸上,扮了欣慰喜色。
没想到啊,
堂堂的太子殿下,能用区区铜臭之物就可以收买。
“那是自然。”贺谨然内心,在此鄙视自己一把。
“惠妃娘娘,这宫内,我可只信得过你。”
“信得过我,那就听我一句劝。休要做出什么,偷偷溜出宫的事情,仔细你父皇、罚你。”惠妃语气,全然就是长辈对于晚辈间的,关切。
“不会、我即便出宫,也不会让父皇知道的。”贺谨然也似是将惠妃当做了可心之人,说什么也不忌讳。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父皇,就在暗中~~~
惠妃靠近了贺谨然,笑问:
“太子殿下,你还没告诉我,要钱到底要做什么?你也不想因为你自己,让我受到牵连吧。不管怎么说,这些钱,可是我送你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暗中的贺霖……脸黑如炭。
惠妃:“你还真的想溜出宫去?”
“我只是想我娘了,想回家看看她……”贺谨然再次顿声,
他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委婉道:
“我也只是想想,父皇是不会同意的。”
“殿下,想娘了,可以将 将军夫人接到皇宫、和您一起住些时日的。”惠妃眼眸转了转,好心提着建议。
“我娘才不会来呢。”贺谨然倒是了解邱妍。
这什么馊主意呢。
“当我没说。”惠妃今日,也没有多留就走了,
而苦逼的贺谨然,被邱旭拉着继续读书。
……
东津国,虽说,先后吞并了北齐西秦,三国合一,
但是,架不住一些蛮夷部落,为了生计,屡屡来犯,
正如顾谦先前所言那般,
他们从来不敢和东津国正面相会,
只会暗地里,袭击百姓。
等事情传言到边关主将那里,蛮夷的那些抢劫之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陛下头疼不已,这等事情,真真防不胜防,
遂、几日后的一个早朝,
他召集了众文武大臣,
“众爱卿可有高见?”
此等边关事情,虽听着不大,可是,也绝非小事。
“启禀陛下,依臣所见,边关之地,加强防护才是要事。”说此话者,正是孙尚书。
这个方法,贺霖早就想过,他笑着颔首。
“尔等可还有其他见解?”听不到下臣再言,他开始点名,
“段相,你觉得呢?”
段相出列,先是拱了拱手,
“启禀陛下,臣附议孙尚书所言。”
贺霖:“朕也觉得,此法没错,可是,如何加强防护?”
段相:“禀陛下,眼下,只有拨钱拨粮,方是首选。”
贺霖……说的简单,
他这不是没钱吗?
虽说,战争已过七年,可是,朝廷国库仍不充盈。
先前是战乱之苦,
可现在,边关苦寒之地,不是旱灾,就是水灾,
百姓们民不聊生,他也跟着,日夜不安。
“顾将军,依卿之见呢?”贺霖一直在等着顾谦发言,
等不到的他,只好亲自询问了。
顾谦出列,抱拳道:
“陛下,您有没有想过,为何我东津边关经济,一直提不起来?”
贺霖:顾谦一语中的。
众大臣:本来嘛,山高皇帝远的,即便是贪污受贿,也未可知。
再说了,他们东津自统一以来,还有不少的边关官吏,不服管教。
这一现状,贺霖一直都在改变。
他复问:“顾将军可有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