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琛的眼底奇异地亮了亮,随即有些苍白的脸色泛起红晕,“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离落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手一伸拽住他的衣领,“别那么紧张。”
被她这么一扯,萧云琛下意识配合地低下头。
“本王的夫侍怎么能害怕自家妻主呢,你应该再勇敢一点。”
在萧云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离落直接吻上他薄唇,在他怔愣微张唇瓣时长躯而入。
萧云琛的神情微滞,整个人如被点中穴位一般,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纠缠的唇齿上,那陌生又熟悉的触碰,令他不断沉沦。
他慢慢地闭上双眼,乖巧地一动不动,任由离落索取。
离落细致地描绘着他的唇形,碾转轻咬,直让萧云琛难耐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难得遇到这么乖,这么听话的萧云琛,离落整个人心情都雀跃起来。
她今日是逗他上瘾了,吻完还不忘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蹭了一下,趁着他身体僵直时,冲着他轻轻低“嗯”了一声,姝丽好看的眉眼尽是春色风情。
萧云琛已经羞得头皮发麻,他的眼底蒙上了一层细碎的欲色,额头沁出的薄汗沿着脸颊流了下来,显得又美又撩。
离落抬手轻轻摩挲他被吻红的唇瓣,笑意盎然,双眸清澈如水,倒映着眼前羞涩异常的他。
“不舒服吗?下次本王教你换气。”
萧云琛迎上她的目光,眼角眉梢染上一丝慌乱。
“才没有不舒服!”
他整个人局促起来,手指紧抓着衣袖,唯恐别人看出他的紧张。
说完这句话,他这才想起自己话中的不对劲。
这样不就代表自己很舒服,很享受?
蓦然,他如雪的脸颊满是绯红,手足无措地低头,强装镇定地说:“妻主这是在戏弄我吗?”
那幽怨的小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离落没忍住诱惑,抬手捧住他的脸,在那红艳的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排小牙印。
唉,到嘴的美色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她现在瞧着这样可爱的萧云琛,也是越看越爱。
“你是本王的正夫,只有本王才能欺负你。还有,先别出门,不准让别人看到你这般可人的模样哦。”
离落紧紧地掐着他的腰,霸道地在他耳边说道。
“本王还有其他事处理,今晚别忘记过来侍寝。”
她笑眯眯地轻抚了一下他发烫的脸,随后才放开他的腰出了房间。
萧云琛浑身发软地倚在门上,待平复了一下心跳后,他缓缓地走到铜镜前整理衣服。
他一看到铜镜里的自己,顿时明白离落为什么不让自己出去,他的嘴唇被吻得微微红肿,脸颊处还带着明显被咬过的痕迹。
这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他现在哪里敢出去见人。
回想起刚才的唇齿纠缠,他的脸又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
真是个登徒子!
谁……谁会喜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萧云琛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
或许……或许她也不是传言中那么差劲……
还有她刚才说……侍寝!
萧云琛这才想起她今晚要来留宿的事,心里顿时直打鼓。
不行!
他都还没有准备好要圆房!
他转身向后面走去,从房间内的柜子底拿出笔纸,当即写下一封密信。
打开窗户,他吹了一声口哨,在窗边唤来了一只信鸽,他慎重地将密信绑到信鸽的脚上,让它将信送出去。
他若有所思地目送信鸽离去,随即坐到桌子前,心事重重地端起眼前的茶杯,抬起来轻抿了一口。
只是他还没有咽下茶水,下一秒,就被眼前扔下来的鸽子吓得喷了出来。
“晚饭吃鸽子汤,如何?”
离落靠在门框处,似笑非笑地问道。
萧云琛抬手擦了一下唇边的水渍,心跳漏了一拍,不安地看着地上的鸽子。
幸好!这鸽子不是刚才他放走的那只。
他抿紧唇瓣,表情淡定地回应:“妻主喜欢吃就好。”
离落挑了挑眉,呵,不愧是白莲花版本的萧云琛,临危不乱呀,这剥开来难不成是黑心的?
她抬脚进了房间,坐到了桌子旁,拿起他刚才喝过的杯子,慵懒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萧云琛见她慢条斯理地喝着自己的茶杯,耳根瞬间爆红,心情更加复杂。
她果然是登徒子,无时无刻不在撩他。
他明媚的眸子微闪,声量微微抬高,“妻主,我刚感染了风寒,不能与您同房,今晚我会去侧间睡。”
不管了,先拒绝了再说,他总不能说今晚会毒发。
而且……要让他服侍这浪荡女,他真心做不到。
圆圆近距离听到自家主人的心声,顿时笑得打滚。
圆圆忍着笑:大人,您在他心目中不是浪荡女,就是登徒子,形象全毁呀~
是不是还差一个急色鬼?
离落淡定地在识海里一指,直接将圆圆扔到小黑屋。
不妙?玩大了!
圆圆讪笑着求饶:大人,我不敢了,让我出来透透气吧。
她失策了,大人什么时候能自由控制自己的识海?
离落没有理会圆圆的撒泼,而是眨了眨眼眸,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水。
“好好养病。”
说完,她径直地离开了房间。
萧云琛揉了揉额头,发狠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答应嫁过来,帮那人来王府窃取情报了,这样的话就不会……不会这么左右为难。
他承认,他的心动了,不想再做一些伤害离落或是伤害王府的事。
就在萧云琛万分纠结的时候,那信鸽已经飞到了临近皇宫的一处驿站。
这里是受邀参加狩猎宴会西楚国使臣的临时住所。
西楚国这次过来参加宴会的是三皇女迟尉凌,她在西楚国的民间呼声很高,众人都将她和大皇子作比较,皆认为她才是最有资格登上帝位的。
西楚国的民风与南厉国大相径庭,唯一的不同是,他们那边是能者上位,不论男女,只要有治国之才,都能争夺那帝位。
因此西楚国的大皇子也是争夺帝位的人选之一。
迟尉凌抓住扑棱着翅膀的信鸽,轻轻解开上面的纸条,她立即知道了王府的情况,对于离落拒绝皇帝旨意,不肯纳侧君的事,倒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本来她还想着趁机将自己的探子安插进去,看来这战神不仅专情,而且防备之心很重,她得另寻法子。
刺杀这条路也行不通,离落身为南厉国的战神,那武艺已经高于大多数人,成功的机率很低。
毒杀更不行,她听闻离落在战场上中毒不下百次,身体已经百毒不侵。
从头到尾,迟尉凌都没有想到利用萧云琛暗杀离落。
她对萧云琛有恩,却不完全信任他。
迟尉凌还不知道萧云琛曾经迷晕过离落,还差点暗杀成功。
萧云琛最终没有动手杀人的事,暗卫新月并没有上报给迟尉凌。
不然她定会暴跳如雷,大骂他错失良机!
这几年间,迟尉凌步步为营,在西楚国内不断拉拢强大势力,更是大老远跑来南厉国寻求帮助,就是为了夺得皇位。
她已经在南厉国找到能助她登上皇位的人,不过前提条件却是要杀掉离落这个障碍。
她捏紧纸条,脑中满是除掉离落的方法。
突然,她灵光一闪,嘴角微微勾起。
或许可以利用战神的专情,没有谁比白月光这个角色更有用。
即使是……已经进宫为夫的白月光,那杀伤力也是不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