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从小就是被魔族收养，培养，对魔族感恩戴德，潜伏在圣凰学院内，身居高位，在关键时刻对圣凰学院就是巨大的重创。”
秦尘直接道：“这不是没可能，毕竟……我见识过不少魔族的手段了，无所不用其极的。”
站在辰星弈身边的圣玲珑，此时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
楚茂在圣凰学院万阵阁内，身居高位，名气极大，她也没想到，自己这次归来，楚茂长老居然……出事了。
背叛圣凰学院，为什么？
秦尘再次道：“我看你这幅样子，圣远山这些时日来，应该也是没少拷问你。”
“但是估计没拷问出什么。”
“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秦尘，昔年是九元丹帝，转世历经一段人生，后来转世成了通天大帝，这四五万年来，中三天最威名赫赫的四位人物，我一人就是其中两人。”
“当然，现在只是真我境五重，在你眼里，弱小无助且可怜，不值一提。”
“但是……”
秦尘陡然间话锋一转。
“我可以有千百种法子，可以问问你，到底属于何方！”
秦尘此时，目视楚茂，只是任凭秦尘说了这么些话，楚茂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坐在那里，宛若木雕。
“看来你心智坚定啊。”
秦尘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三我境武者，真我境凝聚命环，忘我境凝聚魂环，无我境凝聚魄环。”
“命环破碎，撕心裂肺。”
“魂环破碎，痛彻心扉。”
“魄环破碎，生不如死！”
秦尘缓缓道：“可如果命环，魂环，魄环三者都是将破未破，那种感觉，楚茂长老体验过吗？”
“如果你是其他人派遣来圣凰学院的，扛不住我的拷问，你说出来，我不杀你，将你交给圣凰学院处置。”
“如果你是魔族派来的，受不住了，告诉我，是谁，我给你一个痛快。”
“准备好了吗？楚茂长老？”
秦尘说到此处，楚茂依旧是不开口。
此时，圣玲珑拉了拉辰星弈衣袖，低声道：“你师父行吗？”
楚茂可是无我境七重，连父亲都没问出什么，秦尘的拷打能奏效吗？
“你没听我师父说吗？”
辰星弈却是笑道：“我师父可是转世几次，九元丹帝是他，通天大帝也是他，都是他一世经历罢了，拷问人这方面，我师父自称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
圣玲珑只觉得不可置信。
无我境七重，顶尖强者，什么苦难没遭受过？
此时，秦尘拍了拍肩膀上的圣天金鹏，道：“傻鸟，帮个忙。”
“干嘛？”
圣天金鹏却是道：“干脆我一口气吹出千万风刃，割裂他的身躯，保存他的魂魄，他受不了，肯定也会说的。”
“拷问，重要的是什么？”秦尘笑道：“是要直击心灵，并不是痛苦的一味增强，而是持续的加强，减弱，加强，减弱……”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只是真我境，对无我境的命环，魂环，魄环造成创伤有限，借用你的力量。”
“行，你怎么说怎么来吧，就是吧，我这刚苏醒，有点累……”
“给你。”
秦尘说出，祭出一滴精血，圣天金鹏看到，顿时双眼发光，当即一口吞了下去。
“就一滴啊？”
圣天金鹏恋恋不舍道。
“嗯？”
“行行行，天长地久，时间多着呢。”
此时，秦尘准备好。
其手中，凝聚出道道符印。
所谓符！
与阵纹也不太一样。
符，更像是文字，而且是以天地规则为本，凝聚出的象形文字，聚集到一起。
这些文字遵循的是天地规则，因此能够拥有各种各样特殊的力量。
而阵纹，实际上也是天地规则的体现，不过与符不同的是，阵纹更重要的是灵性。
“楚茂长老，我开始了。”
秦尘说着，圣天金鹏体内，骤然凝聚而出磅礴之力，恐怖的气息，爆发开来。
轰隆隆……
登时，楚茂自身的九道命环，三道魂环，七道魄环，不受控制的自现而出。
此时，秦尘看向楚茂，再次道：“接下来，请期待。”
秦尘手掌一握，符文一道道飘散出去，覆盖在了楚茂身躯之外。
几乎瞬间，楚茂脸色一变，额头顿时汗滴出现，可是他却硬生生的一句话也不说。
秦尘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也不多说，闭上眼睛……
九婴身躯腾空而起，后方，谭松，以及十几位太上长老们，慢慢跟随着。
秦尘在最初凝聚几道符文，覆盖在楚茂身躯四周后，便是闭目养神，这一停便是一天一夜时间。
直到楚茂自己开口。
“你杀了我吧！”
楚茂第一次开口，脸色苍白，全身衣衫被汗液浸湿，话语都打颤。
“不急！”
秦尘此时，再度凝聚出几道符文，覆盖楚茂身躯外。
继续等待……
一连几日时间，楚茂始终是咬牙坚持着，可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命环、魂环、魄环，在这些时日内，几乎是断了之后，又重新归整，如此反复，他已经几乎到达极限。
“是鬼瑛，是鬼瑛王，让我潜伏在圣凰学院内的！”
这一天，楚茂突然开口，整个人全身都是惨白，双眼赤红，肌肤都干涸起来，看起来仿佛大病之中般，十分萧条恐怖。
“是来自鬼眼圣族的鬼瑛王，让我蛰伏在圣凰学院内，听从他的号令！”
“现在，可以杀了我吗？你杀了我吧！”
这一刻的楚茂，近乎癫狂。
而此时，不远处，靠在辰星弈怀中休憩的圣玲珑，却是神色一愣。
还真的……拷问出来了？
“杀了我吧，快杀了我……”楚茂咆哮道：“我受够了，受够了！”
“冷静一点。”
秦尘此时撤去几道符印，随即笑道：“鬼瑛王，说说看……”
感觉到身上的痛苦减弱几分，楚茂此时方才得以大口大口喘气。
他看向秦尘，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魔鬼一般，比魔族更加让人恐怖。
这几天时间，他如临地狱，可即便是想死，也根本死不掉。
秦尘，真的是九元丹帝和通天大帝转世者的话，那就实在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