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都咬出血了，她好像都没有察觉。
她有些神经质地念叨着：“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此时二楼，宁宁站在窗户边。
从她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姜蓁。
可以看见她苍白的脸，和她神神叨叨的表情。
“她是被刺激得不正常了吗？”
瓦夏忍不住吐槽。
宁宁转身走回房间。
“不知道，可能吧。”
宁宁只知道，姜蓁现在非常恨她。
“她想杀了你。”
瓦夏这句话是肯定句。
它先宁宁一步，跳上了桌子。
“确实。”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股恶意，越来越浓了。
姜蓁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自己这股肆意外放的杀意。
那说明姜蓁真的非常恨她了，已经压不住了。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瓦夏语气轻松。
它好像并没有把姜蓁放在心上。
“比起那个...”
它熟练地扒拉着宁宁放在桌上的手机，解开密码。
肉垫在屏幕上非常丝滑地划着，一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盯着屏幕。
就跟人似的。
这一幕，宁宁已经习惯了。
还好没有直播，要不然观众又要大喊成精了。
虽然他们也差不多习惯了。
“你在看什么？”
这段时间，瓦夏也是忙忙碌碌的。
经常跑出去，夜不归宿。
自从宁宁将它救回来，它会贪玩，又经常跑出去玩。
可是，瓦夏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
宁宁大概知道，它在忙活什么。
她凑过去，看了一眼屏幕。
手腕上的小蛇，也翘起头。
果然，满屏幕都是“吸血鬼”三个大字。
关于E国的吸血鬼事件，本国媒体也没有正式报道过，似乎有意在压制事件的传播。
但是因为事情的严重性，加上互联网各种短视频发达，传播速度极快。
还是在民间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传过国内，国内也是如此。
正式的新闻虽然没看到，但是在各种论坛里面，也有很多讨论。
瓦夏看的就是这些。
它熟练地翻阅着各个论坛的动态。
宁宁和默塔看得速度，都赶不上它关网页的速度。
看完了一圈，瓦夏将手机一推，烦恼道：“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看来看去，都是之前看过的。
夹杂着一些阴谋论。
没意思。
一点看上去用得上的都没有。
瓦夏望着宁宁，问：“宁宁，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它没说完，宁宁直接打断它。
语气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
猫耳朵耷拉下来了。
“为什么啊？”
“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她又拍了下手腕上蠢蠢欲动的小蛇。
这俩，比她还应激。
但凡和尤里沾上一点的消息，就让他们坐立难安。
瓦夏还在挣扎：“我就去”
“不行。”
宁宁拒绝没有商量。
不说吸血鬼，就他们那边现在皇室之间暗潮涌动，随时爆雷，现在过去万一就遇上混乱了怎么办。
瓦夏这种靠人类情绪为食物的恶魔，肯定会受到影响的。
再说了，那边的巫师，可没有这边玄师这么有组织。
你一个恶魔，去了别人的地盘，不就是羊朝着虎口送嘛。
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隐世高人。
默塔也是，龙在西方神话里，可不是什么好象征。
巫师可不管你是不是遵纪守法，见到了说不定就给你来一下。
总之，很危险。
“你们两个，都不准去，听到没有。”
瓦夏：“可是...”
宁宁知道它在担心什么。
“你不用担心，担心也没用的。”
如果真的是尤里的话，就算她不去找他，他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宁宁确信。
瓦夏沉默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
“哎呀，又不一定是那个混蛋，宁宁你放心。”
看着宁宁沉默的表情，瓦夏反倒是安慰起宁宁了。
宁宁笑了笑，将瓦夏抱进怀里面，摸着它的下巴。
“我放心啊，你们要是乖乖的，不要乱跑，不要离开我，我就放心。”
猫咪发出舒服地呼噜呼噜声，小蛇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安静平和。
可是。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
是不正常的速度。
心里那股熟悉的压抑，隐藏着的躁动。
是来自另一个人，熟悉的情绪。
他已经很近了对不对。
熟悉的一切，带给了宁宁前所未有的不安。
宁宁抱着瓦夏，走到窗户边。
楼下有点吵，卫池正在指挥其他工作人员，搬着摄像机，大概是要去傅羡礼的新家拍摄。
忙忙碌碌，吵吵闹闹。
宁宁最喜欢这个世界的一点，就是这种日常之间，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普通人之间生动鲜活的烟火气。
宁宁非常非常喜欢。
傍晚时分，夕阳像血一般红。
宁宁盯着他们看，远处的卫池感应到了，远远地朝着宁宁挥了挥手。
又过了一会，终于收拾好了。
车开着，离开了别墅。
宁宁在窗前站了好一会，直到天彻底暗下来，满天繁星。
宁宁关上窗户。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晶球，在月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是金色的。
不知道从何时起，水晶球周围那圈淡淡的白色光芒，就变成了金色。
也许是从红提水回来之后，或许更早。
宁宁没有注意。
等她意识到了，水晶球就变成金色的光芒了。
金色的光芒，非常漂亮。
只是。
“好像太阳啊，真讨厌。”
瓦夏小声嘀咕了一句。
对。
就是这样。
水晶球莫名地像一轮太阳。
宁宁将手靠上去，光芒闪耀在指尖，非常地温暖。
这感觉，并不讨厌。
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宁宁就是莫名有这种感觉。
她捧起水晶球，将它放在桌子的正中间。
宁宁在桌前坐下来。
“宁宁你...”
瓦夏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宁宁摇了摇头，比了个嘘。
她盯着水晶球看了一会。
总是逃避不是办法，心里叹了口气。
宁宁深吸一口气。
她拿起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刀。
举起，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
在瓦夏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快准狠，直接插进了心脏里。
瓦夏：...
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