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纯和罗凯铭通过空间从县城赶回生产队里半山腰的窑洞后,就听到了佟佩儿的声音。
罗凯铭看林雪纯瞬间红了的眼眶,就知道她有些忍不住了。
但现在不是他们出现的好时机,罗凯铭抱着林雪纯,一边摩挲着她的手背,安抚她的情绪,一边用嘴巴去亲吻林雪纯的嘴,防止她一个激动叫出声音来。
等到确定佟佩儿他们都去了最外面的窑洞吃饭,罗凯铭才放开林雪纯,轻声低哄着说道:“宝宝,再等等。师父师娘他们就在外面了,下午咱们就能好好的说话,不急在这一时。”
林雪纯点头,两人忙活了一上午,也确实是饿了。
在窑洞里吃东西,不好散味儿。
于是,两人又进入空间,在空间里吃了饭,喝了药,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才在随身携带的手提袋里塞了些吃的,离开空间,并打开了窑洞里面的锁。
这边的锁刚一打开,外面就传来了佟佩儿问“饿不饿”的声音。
几年不见,佟佩儿从原来冷艳的冰美人变成了一个行事利索,周到细致的干练妇人。
相较于上一次见面,肉眼可见的老了很多,鬓角的白发也是清晰可见了。
林雪纯见到佟佩儿,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娘俩抱头痛哭了一阵子后,才在罗凯铭担心林雪纯情绪波动太大,会影响病情的提醒下,停止了哭泣。
好一会儿,娘俩的情绪才都平复下来。
佟佩儿说:“其实我在这里的日子过得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怎么的,一见到雪儿和凯铭,这眼泪就止不住了。
年年跟我说了,上次你们就来帮了他们。
我和你们师父也是沾了你们的光,要不然现在可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王宏也跟我说了你们的情况,这么危险,还非得过来这一趟做什么?”
林雪纯从炕边上拿起之前准备好的手提包,从里面一样一样的往外拿东西。
她边拿边说:“小师父,这个是红糖,这个是麦乳精,这个是奶粉,这些是腊肉。罐头我没拿,想着这边山里水果多得是,又重又占地方的不好带。
这是一些全国票据,你和我师父留着用。
对了,还有这个,这三本存折给你,需要钱的话,你们就从上面取。”
佟佩儿连看也没看,就直接拒绝道:“这些东西我收下了,票据和存折你还是带回去。除了王宏之外,我们这些人都没有离开生产队的机会。”
林雪纯说:“你们不能离开,我师父的父母和弟弟弟妹,侄子们又不是不能离开。或者生产队里其他人有需要,你们也可以用这些票据来做人情,这样你们在这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还有,这存折你们也得留下。小师父,你看看上面的名字,我带回去也没用,留下才是物归原主的,好吧?”
佟佩儿闻言,接过林雪纯手里的存折来看。
只看了一份,动作就顿住了,这是她的存折!
她激动的问:“雪儿,这些存折不是被某委会的人给抄走了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林雪纯贴到佟佩儿的耳边说:“小师父,我们俩平时不在这边生活,过来一趟不容易。就想着既然来了,就肯定要回来看看你和我师父。
可我们到了沪市粮食局,那里的人说你们被下放了,我们就去找人想办法。
也是碰巧了,我们到沪市的那天晚上,就发生了性质十分恶劣的盗墓事件,参与的人还都是某委会的人。
因为他们的目的和行为让人觉得十分匪夷所思,所以公安和部队那边都有介入。
我们家孩子他爷爷奶奶之前不就是部队上的吗?孩子他爹正好遇到了熟人,我们就托关系把你们家的这三份存折给拿出来了。
其他的东西和钱、票就没有了,只有这三份存折。
还有之前你委托我保存的东西,也都保存的好好的,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就都拿出来还给你。”
佟佩儿的眼眶又湿润了,赶忙擦了擦,说:“为了这存折肯定让你们欠了大人情了,那些东西给我留个三件,给三个孩子一人一件,当时他们外公留下的礼物就行,其他的就都送给你了。”
林雪纯和罗凯铭对视一眼,也没反驳,反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到时候她把那些东西偷偷放到佟佩儿家里,佟佩儿也不可能再一一给她送回去。
现在就不费这个唇舌跟她争辩了。
给完了钱、票和东西,看着佟佩儿全都收起来放好,林雪纯才跟她说起了家常。
两人都说到了自己的三个孩子,从出生的趣事,到学习的烦恼,谈得不亦乐乎。
但林雪纯和罗凯铭都看到了佟佩儿在说到孩子们学习时,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忧愁。
也是,孩子们的学习成绩都很好,如果他们夫妻来没有被下放,凭着孩子们自己的本事,在沪市自己考一个工作是没有问题的。
最让佟佩儿觉得可惜的是他们家的大女儿,明明已经读了半年的中专了,只要读完了就能直接分配工作,成为国家干部。
可造化弄人,现在只能跟着他们一起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一起干农活。
虽然谭年年一直说让他们空闲的时候,还是要好好学习,可这孩子好似受了打击一般,自从来了这里之后,连话都很少说了。
林雪纯知道那孩子是因为心理猛然产生了落差,有些接受不了了。
宽慰了佟佩儿几句后,林雪纯就准备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好好跟那孩子谈一谈。
她想得是很好,可真到了晚上,却发现那孩子的心结很深,家里人都拒绝交流了,更何况是林雪纯和罗凯铭这样的陌生人,直接就碰了一鼻子的灰。
直到他们离开,佟佩儿的大女儿也没有再在两人面前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