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同罗凯铭预计的那样,两人又等了半天,m州的州长大人整个人基本上全都靠两个铁环挂着,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他维持什么姿势,来让自己的手腕不被铁环磨出了。
甚至在他支撑不住前,还舔了手腕边被铁环磨出的血,希望这样既能补充体力,又能让他免于陷入失血过多的险境。
但这相当于拆了东墙补西墙,不可能解决根本问题。
现在唯一可以让这位州长大人感到欣慰的一点,可能就是他在被绑架之前,已经解决好了所有的个人问题,这两天又是水米未进,并没有出现需要解手的问题。
要不然,这间小小的地下室真的就待不住人了。
林雪纯和罗凯铭见他确实已经气若游丝了,也就不准备继续逗他。
两人在空间里做好乔装后,就一起出现在了地下室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打州长一棒,再给他个甜枣。
最后,州长在清醒与迷糊之间,就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是稀里糊涂的交代了一些选举黑幕和自己的行贿受贿过往,但是跟林爸爸和林弟弟下落相关的事情是一句都没有。
他说:“我只知道我儿子喜欢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最大的愿望是报复背叛她的负心汉,所以我儿子就绑了那个女人的前夫。
还有那个女人的儿子也经常阻止那个女人跟我儿子见面,所以我儿子就把他们关到了一起。
他的确是用过我的势力,但是我从来没有关注过。
直到去年九月份,他跟我说,只要一次解决掉所有问题,他就把那个女人家所有的财产贡献出来支持我参加选举,所以,我才给他派了人和直升机。
但是,我派给他的人,不是跟着直升机坠毁了,就是莫名其妙的携带违禁品出现在了星城。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姓林的父子俩在哪里。
你们把我放了,我回去让人找我那几个下属的家人,问问看他们知道不知道。”
如果林雪纯他们没有严刑拷问过那些送到星城去的人,可能真的会相信眼前这个神情恳切的外国老头。
他们夫妻俩又不是傻瓜,且不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就是他现在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提供出来,也坚决不能放他走。
罗凯铭说:“既然州长大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没那么多的耐心跟你耗了。
那就请州长大人在接下来的五天里自求多福了。”
未尽之意就是说他一个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人,又没吃没喝,最多五天,就可以去见上帝了。
罗凯铭说完就要搂着林雪纯离开地下室,林雪纯边走,边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活活饿死他会不会太狠了,他都那么大年纪了,活这么久也不容易,真弄死了……”
“反正他活着也没干什么好事儿,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宝宝不用心疼这种人,不值得。”罗凯铭说完吻了林雪纯的脸颊一下,用胳膊揽着她往外走。
眼见两人打开地下室的门,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州长连忙开口,说:“等等你们等等,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林雪纯刚要转身,罗凯铭就拉住她,连头都没回,说:“宝宝,别信他。
刚刚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他要知道早就说了。现在只不过是怕死,才故意这么说来拖延时间的。”
林雪纯一脸纯真的看着州长,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州长摇头,说:“我真的知道,真的知道,就是刚刚忘记了,不是瞎编的。
一开始我儿子是想把那女人的前夫关到我做州长之前的庄园里,可我担心影响不好,没同意。
那女人的庄园又租了出去,就临时找了个仓库关他。
正好那女人的前夫是做遗传研究的,N市的研究所现在正好需要这方面的人才,我就找了关系,把人送到N市研究所去了。
除了工作研究,其他时候都有专人看守,谁也不能跟他近距离接触。
你们想要见他,必须有我签名的授权令,不然,一律会被当成破坏者来对待。
所以我不能死,我死了,你们就彻底见不到那个男人了。”
林雪纯问:“那他儿子呢?”
州长说:“我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我没有限制他儿子的自由。
事实上,我儿子之前还曾经想真心的拿那孩子当亲生的来对待的,可他压根儿就不领情。啊……”
林雪纯用弹丸珠打中了他的膝盖,失去支撑的州长大人,整个人都在俯身荡漾。
他没看清是谁打的他,但疼痛让他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于是改口说:“那孩子也是可怜,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因为母体服药而吸收了过量的有害物质,造成天生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儿子在他身上花费了很多心血,就算医生都表示治不好他的病,我儿子还是没有放弃。
后来他见到了自己爸爸,就开始闹着要跟他爸爸生活,伤了那个女人的心,那个女人主动提出跟她儿子断绝关系,我儿子这才愿意放弃,不再管他的死活了。
现在那孩子他是自己生活,还是跟着他爸爸生活,我也不太清楚。
最近事情太多,我还没有看到研究所那边交来的报告。”
罗凯铭问:“你的报告放在州长府邸的书房了?”
州长点头,罗凯铭直接把人收进空间,然后跟林雪纯一起通过空间再次到达了州长府邸。
这次州长府邸里的人都在一楼严阵以待,等着掳走州长的人送消息回来,二楼书房反倒是无人看管。
夫妻俩分工合作,很快就在厚厚的三沓文件中,找到了N市研究所的汇报文件。
在书房墙上的地图上找到N市研究所的电话后,夫妻俩又找到了州长上任前居住庄园的地址,然后把四肢都捆绑结实的州长扔到了这座庄园的酒窖里。
至于什么时候会有人发现酒窖里的州长,就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了。
林雪纯觉得夫妻俩大老远的把州长送回家,不带点谢礼走,实在说不过去,于是两个离开庄园前,不但收走了酒窖里所有的藏酒,还清空了这座庄园传承了三代人的库房。
不是不想收粮仓,实在是空间里没有地方了,只能选取价值高的来。
处理完这些事情,夫妻俩就开车奔向了N市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