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被打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诸美达岛,传达到了曾经被阿龙统治的每一个地方。
“大家!我们这八年等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我们解放了!我们自由了!”
“来吧!尽情地欢呼!尽情歌舞吧!”
可可西亚村的村民已经自发地从家里搬出物资,准备在村前的广场上开一场盛大的自助宴会。
黛黛刚刚从恶龙的废墟回来,就看到不少人搬运着吃的和喝的,他们脸上都是激动和喜悦。
真热闹啊。
比第一次登上这座岛和进入这个村子的时候热闹多了。
她沿着最旁边的路走,在一处窗边看到了诺琪高和一个小男孩在对话,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人群中间路飞在津津有味吞着食物,都不带咀嚼的。
他旁边已经堆了比他还高的盘子了。
饭量惊人。
吃着吃着,甚至还连盘带肉就塞进嘴里,把脖子卡出一个莲蓬状接着又咽了下去。
不禁让人诧异。
这不得噎死吗??
这都能吞下去?!
不愧是橡胶人,身体的可塑性真强!
村民们包括黛黛在内的人默默地为他竖起大拇指。
“喂!小黛~快来吃东西啊!这里有很多好吃!”路飞看见她,举起骨头肉朝她招手。
他的高兴跃然脸上。
黛黛摆了摆手,露出淡淡的笑,拒绝道:“不了,你吃吧,我还不饿。”
她着实是没什么胃口。
“好吧。”路飞有些惋惜,又伸手拿起两串肉,视线尾随她的身影。
她又挪动步子,朝着一旁坐在蘑菇状的遮阳伞下的山治和乌索普走去,站定后问道:“你们在干什么,身上的伤处理好了吗?”她随便靠在墙边,看向他俩。
“啊啊啊~是黛黛小姐~我的伤已经没问题了!谢谢关心~(?▽?)”山治娇羞单手捂脸,脸上红晕乍现。
乌索普无语流下汗水,这个厨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色呢,转眼看向黛黛。
“我们没事了,话说起来,你在乐园停留这么久干什么?”
他有些好奇,这个女人已经做了太多奇怪的事情,独自在阿龙的地方待了那么久,这会儿才回来,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
黛黛耸肩,回答:“那个啊...只是看看阿龙的状态,放心好了,海军之后会把他抓捕入狱的,他对这里已经构成不了危险了。”
山治在她身旁飘来飘去,粉红泡泡连串浮在他身边。
“是啊,想来也是,那个什么支部的老鼠海军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立功机会。”乌索普点点头,如有所悟道。
“你们不去参加宴会吗?我一路上听他们说好像要大办三天三夜,这个村子可真是热情。”黛黛指了指广场上摆上的那些琳琅满目的食物,毫不怀疑这是村子里所有的食物。
宴会不仅仅有可可西亚村村的人会来,隔壁的村落也会来很多人,算得上是半个岛的欢庆宴了,而且食物都是免费的,都是自助。
想吃什么吃什么,吃到撑都不成问题。
被压抑了这么久,这样的狂欢很少会有呢。
这是应该的。
阿龙都被打败了,就该风风光光大办一场。
“还是先休息吧,除了路飞那家伙精力比较旺盛,我们多少对那些食物有心无力啊。”乌索普叹气,身上的疲劳感还没有完全消除。
有些没有食欲呢。
“噢,那娜美和罗罗诺亚呢?”黛黛扫视了一周,没发现绿头发的剑士和娜美。
“啪!——”
粉红泡泡破裂。
山治立马但手插兜站好,佯装成一脸沉稳,嘴里的冒出一口浓郁的白烟,沉声道:“他伤得很重,被村里的dr.拿高强制带走了,治疗去了。”
“诺,就在旁边那栋房子里。”乌索普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屋子,那里的窗户大开着。
“听医生说,他那样的伤起码要有两年才会痊愈。”
路飞已经站到了窗子旁边,抬着肉往里面够着脖子在听里面的人说话。
“伤成这样,你们船上没有医生吗?”
“没有。”
声音一大一小,还有些忍痛的哼唧声弱弱传来。
“医生?听起来不错,不过应该先找音乐家吧,索隆。”路飞晃着手里的肉,双手撑在窗台上,对里面躺在病床上的索隆说道。
索隆仰着头看他,额头上全是细汗,腹部针线穿过的刺痛愈演愈烈,他忍不住蜷缩着脚趾,抬头想要挣扎。
拿高一手针线,一手镊子加酒精棉,摁下他想要抬起的头,“给我忍住吧,这么严重的伤不及时处理,你不要命了?”
听到路飞的话,索隆疑惑道:“为什么?”
“因为海贼就是要唱歌的啊!”得到的是自己船长憧憬笑嘻嘻的回复。
压根没和他在同一个频道。
索隆汗颜,“喂喂喂,我可没问你这个啊。”
黛黛从路飞身后够过头来,就见一排富有力量感的腹肌上拉开一道血肉模糊的大口子,这会儿已经被缝上了一半,她上下打量着,不由得感叹。
“米霍克先生可真是没手软啊,伤口很深。”
索隆被突然蹿过来的头吓了一跳,拉扯到了正在他伤口上的线,“嘶”他龇牙咧嘴,额上的汗水又沁出一层,伤口越发有点疼。
他没有穿上衣!
但是上面的目光太炙热了,那扫描般的眼神似乎要多看些什么。
“女人,不该看的就不要看,缝合这种画面就不要好奇了吧?!”索隆呲牙喝道。
抬起的头又被dr.拿高摁了下去,眼睛和窗户外那双幽深的紫眸相对,脸上不争气地浮出了红云。
见他有些小男生般的羞涩,黛黛迷惑歪头,丝毫不知道他是什么情绪。
明眸善睐,眼中使坏的笑意明显。
“怎么了?害羞了啊~不过也是,像你这种纯情小男生已经不常见了。”
黛黛嘴上也不饶人呢。
又惹得某人脸上红云加深。
肚子上缝合的速度有些加快的趋势,痛感再次袭来,耳边的话更是有些不知廉耻,索隆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双深眸,双手捏紧白色的床单,手上青筋暴起。
该死的女人,趁他不能动弹又跑过来说什么浑话啊。
气死他了。
“哈哈哈哈,好了,我开玩笑的。”黛黛转身,捧腹大笑。
路飞嘴角抽了抽,撕扯着手里的肉,直接无视了身后的人得逞的样子。
这算什么笑话啊,好笑吗。
被调戏了的索隆在心里默默吐槽。
山治和乌索普一脸懵,窗边笑声连连,丝毫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笑得这么...高兴?”乌索普眼角突突跳。
那个女人好像在发癫似的。
“不知道啊,也许是索隆的伤没什么大碍吧?可恶,都没见黛黛小姐为我这么高兴过!”山治深吸一口烟,随后哭死。
真是便宜绿海藻了。
“小黛啊!你够了吧!”
看着笑到前仰后合的黛黛,路飞不满地嘟嘴。
默默汗颜。
“喔。”她立马直起腰,一脸正经又探头看向病床上的索隆,打了个响指,肩膀上跳出一只“小牛”。
夭十立马从她肩膀上逃到窗台上,伸头看到下面闭眼躺平的男人,问道:“已经死了吗?”
索隆:(?°?д°?)
真是够了!
怎么一个两个嘴巴都这么毒。
索隆睁开眼,锋利的眼神从他眼里迸发出来,投向上方的两人一小鬼。
“呀!没死啊!”夭十呆萌地惊讶道。
立马从窗台上跳了下去,然后围着索隆绕了一圈,将他身边那些看不到的黑红相间的丝线裹到一起,裹成球状之后张大口开始食用。
这些都是病气和伤气,对于受伤的人来说是威胁,但是他这种小鬼来说是美味。
夭十也只能感谢这个眼神凶恶的男人的馈赠了。
阿里嘎多!他开动了!
“这只小鬼和那个男鬼不一样吗?”索隆还算是有些见识的,御一早就出现过,而且之前还救过他,他也知道这个女人身边存在的这些鬼怪。
只是这只小鬼他还没见过,虽然奇奇怪怪在他身边不知道做什么,和屎壳郎滚那什么一样,但是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倒也是放心的。
“不一样,他们各司其职,有很多人喔,这个以后再给你们解释吧。”黛黛说道。
兢兢业业在做缝合手术的拿高吐出一口浊气,剪断线,放松下身子,脱下手套,擦了擦额头的汗。
“呼~总算是全部缝合完了,你的伤口不能再裂开了,平常注意一些吧。”边说边给索隆缠着绷带,一会儿后就绑好了。
“好了,穿上衣服再躺会儿吧,我收拾完之后就出门了,你放心在这里养伤吧。”他说完,将手术的器具都收走,留下几人。
除了工作之外,丝毫不理会他们之间的对话。
这些小年轻人又羞又臊的对话,他这种老年人可听不得。
赶紧溜。
步伐加快。
拿高关上门走了。
索隆立马穿上衣服从病床上坐起,套上鞋子也打算跑路。
“喂,他叫你好好休息啊,你怎么起来了?”黛黛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床。
眼神示意他躺回去。
索隆白了一眼,根本不想在这个病床上多待好吧,他都要被当成猴子一样围观了。
特别是窗前这俩货,一点自觉也没有。
还有这个女人!
要不是她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他差点就更觉害臊。
“不了,我去找点酒喝,晚上再回来睡吧。”
他已经味道窗户外飘来的酒香了,肚子里的馋虫已经被勾了出来。
再说了,外面那么热闹,他也不好意思一个人躺在这里,挺无聊的。
“哇,术后喝酒,你不要命啦!”夭十嘴里的美味都从嘴巴里掉了出来,一脸惊悚看着出门的男人。
没见过这么作死的人!
是个狠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