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虚空的那张脸看起来有些犯冲，但是妙婴还是得把一切交代清楚的。
……
令狐昭站在岩洞口，只是扫了几眼。
然后用灵力运送通讯令牌进入……她倒是没有直接进去。
里面很快传来窸窸窣窣，被人用通讯令牌隔绝了大半部分，只能听出来是在说话，但是具体说的什么只有两个当事人清楚了。
令狐昭站在洞口，背靠着后面的岩石，脚一晃一晃的。
没多久
虚无就走了出来，“你继续照顾师兄和注意勘察，你师父要我告诉你，一切小心，至于你要不要跟着我，你自己决定”
“好”
令狐昭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虚无真人帮我带句话给师父，希望她一切小心”
虚无的身影被笼罩在黑夜之中，听起来有些闷闷的，虽然只是因为回音的缘故：“你师父刚刚还没关断通讯，她听见了，我就不说了”
下一秒
岩洞中，传来师父妙婴真人爽朗的笑容：“我的小徒弟，我听见了，你也是，一路小心”
“嗯”
令狐昭接着走向面前的大空地，照顾伤患师兄。
……
白天转瞬即逝
再次来到了令狐昭的那个问题：“我们现在准备干吗？”
边说她的眼神时不时的往洞口瞥，只能说血人给她们的威胁太大了，不仅是物理意义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虚无：“跑”
令狐昭：……大佬就是大佬，说话就是那么的质朴。
虚无并没有直接杀掉血人，倒是经过一些严刑逼供问出了几个答案……
说完，虚空振臂一挥，就把李健师兄轻轻拖了起来，放置在旁边一脸懵逼的虎宝宝背上。
“这是你的灵兽？”
“我的伙伴”令狐昭纠正道。
虚无顺着接着说：“那就让你的伙伴驮着他一下，等下一个白天到来之前，你必须跟着我，至于之后你选择是走是留，自己选择”
“好”
想必是师父让虚无真人照顾着自己一点，令狐昭还是稍微听出一丝人情味，毕竟虚无真人说话，一是只说重点、二是不会带有任何一丝感情。
洞穴内，已经开始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了。
虚无飞在令狐昭身侧，有了大佬领路，什么邪祟、什么暗处藏匿的阿猫阿狗都不敢靠近一二。
所以，飞行的过程中非常顺利。
令狐昭还是时不时的往后观望着。
有些血人已经跑了出来了……他们怒吼着、变异着、发疯着……精神状况持续很“稳定”。
虚无：“他们活不久”
“啊”
“他们被一种秘法强行灌注，修为直线提升，无法被人为杀死，但是终究不会长久，会随着修为倒退而亡”
“那……他们的形态转换？”令狐昭揣着真相装糊涂。
她想知道虚无究竟调查到哪一步了，她只在洞穴门口观望过，对方在血人们的周身施展着灵力，这大概是别人的秘法，令狐昭无意窥探，也没有选择踏入进去打扰。
毕竟，别人虽说没有说这一点，但是这是一个界限。
她不能仗着自己是凡尘宗的人就可以随意去窥探别人的秘密。
真的会被打的……喂！
周围的场景飞速倒退着，虚无沉思了一会终于开口了：“还有一股势力在暗处，他们改造修士、挖取灵根，无恶不作”
“……那会是魔修干的吗？”
“不一定，都有可能，恶人不论是什么种族，都会干的”
虚无说了句公道话，令狐昭稍微心安了一些。
主要是现在世道上魔修的声誉几乎算是差到了极点，她就怕一发生什么事情，修士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安插在魔修头上。
还是有明白人在的啊。
她看向虚无的眼神中充满肯定。
虚无：……妙婴的弟子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修习了无情道，他对于世间情感淡漠，连带着感知也变得迟缓，甚至于理解不了，比如眼前弟子望着自己的眼神，是仰慕……吗？
索性就这样想好了，虚无正视前方。
这一正视，顿时发现了问题。
很远处，一艘巨大的灵船在飞速划过夜空，上面刻画着属于玉尘殿的标志。
这个层次的灵船相当于现世最高水平、最高标准的了，每个宗门也几乎只有一个，基本上可以归为战船的一部分了。
饶是这次行动，凡尘宗都没有派出战船啊。
玉尘殿这是疯了？
虚无有些想不通。
令狐昭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顺着虚无的目光看过去：夜空中，一片黑暗，一秒……两秒……她总算是看出有什么东西从远处而来，速度极快。
“灵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