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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陈言笑眯眯地道。

“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郑氏大惊,翻身爬了起来。

“就在你梦呓说‘妍儿,娘对不起你’的时候。”陈言一本正经地道。

“你竟偷听我说话!”郑氏惊怒交加。她好像确实做了个梦,梦到了女儿,还与她抱在一起痛哭来着,应该就是那时说的梦话。

“夫人好像忘了,此乃本官的马车。你在我车内说梦话,怎能算是我偷听?”陈言好整以暇地道。

郑氏却没有任何反应,却是突然记起一事。

她记得在梦中,女儿好像小时候一般,在她胸前挤来挤去,似是要吃奶一般。

现在想想,当时那种感觉,好像不只是做梦,似乎真有人在她那里……

想到这里,郑氏难以置信地看向陈言,羞怒交加,猛地一抬手,一记耳光搧了过去:“无耻之徒!”

陈言吓一跳,连忙侧头避过。

“你疯了!我干啥了你就打我!”他惊道。

“你竟然敢对我……对我……”郑氏涨红了脸,挥手又想打。

“娘……”一声低低的童声忽然从身后传来。

郑氏一惊,愕然转头,只见自己身后躺着一个酣睡的小孩,正喃喃梦呓。

赫然正是梁瑾!

她吃惊地转回头看向陈言:“这怎么回事!”

陈言摊手道:“我们一起去玩得太晚,他困了。回来后没想到夫人霸占了床,我只好让他睡你旁边。他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你不会觉得他是个流氓吧?”

郑氏结结巴巴地道:“这么说,方才抱着我、在我胸前……对我无礼的不是你?!”

陈言一呆,在她胸前?

旋即失声道:“你把我当啥人了!”

好歹她也是郑妍的娘,他怎可能对她无礼?

郑氏这才明白误会了他,不禁面红耳赤。

“娘……瑾儿好怕……救命……救我……”睡梦中的梁瑾又说起了梦话,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滚了下来,显然梦里也在担惊受怕。

郑氏看着他,不禁心生怜意,伸手轻轻抚过他脸颊,轻声道:“莫怕,娘在这。”

她不知道这孩童是谁,但母性使然,难免心生同情。

被她抚过,梁瑾神情才渐渐舒缓下来。

陈言叹道:“他也是可怜,这么小便要背井离乡,逃亡天涯。唉,他还亲眼目睹他娘亲被人杀死……”

郑氏一震:“什么!这是真的?”

陈言心说我哪知道真不真,毕竟是我编来逗你的。

他正要继续编下去,梁瑾突然剧烈颤动起来,惊叫道:“不要!不要……”双眼却仍闭着,显然还是在做梦。

郑氏压不下心中的怜意,侧身躺了下去,将他紧紧抱住:“别怕,娘在这保护你,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梁瑾整个小小的身体完全被她包裹住,脸深埋在她身前雄伟之处,仿佛归巢的鸟儿寻到了安身之所,颤抖和惊恐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沉沉睡去。

陈言看得直摇头。

他要是把脸埋在同样的位置,只怕等他的不是爱抚,而是暴打一顿。

只能说,有时候年纪小还是有年纪小的好处。

“大人?”外面传来王知余的声音。

陈言转身出了马车,只见王知余在车下站着。

方才他们一道去的洛都不夜城,结果逛着逛着走散了。王知余不是个爱夜生活的人,没怎么去过洛都不夜城,居然在里面迷了路,此时午夜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找了出来。

“王大人,可还玩得好?”陈言笑眯眯地道。

王知余想到里面的人那股子躁动劲儿,就一阵脸色发青。

人又多又挤不说,还不时有人奔来跑去,挤得他连帽子都掉了,也顾不上寻回来。

尤其是走近那个什么蹴鞠赛的场地边时,居然有两队人打了起来,他连躲都没来得及躲,便被卷了进去。

好在最后他抱着头蹲低了身子,才险险从混乱的争斗中逃出来。

“下……下回还是莫要去那了,太可怕了!”他哆嗦着道。

陈言低头一看,只见他左脚居然光着脚,不由哈哈一笑。

估摸着,是在人群中被人踩掉了。

“陈大人,就莫要取笑了。”王知余苦着脸道。

“今日王大人辛苦了,你你先回去吧。”陈言见他一脸疲惫,转头叫来两名京兆卫,给王知余牵了匹马来,让他们护着王大人回家。

“那个孩童……”王知余迟疑道。

“不能再将他关进大牢了,本官会将他带回府中,你可放心,这功劳不会少了你的。”陈言亲自扶他上了马,“明早说不定就有好消息,王大人好好歇息,有消息我即刻派人知会你。”

“那我先走了。”王知余在马上打起了呵欠,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一事,忙勒住马儿,“对了,陈大人,方才我回来时,路上遇到报信的人,说您安排的事,已经妥当了。”

陈言双眼微微一眯,露出一抹笑容。

阳淮和项猛这两颗棋子,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了!

接下来,就是等上几日。

他们会回到南境,去见梁定。

到时候,将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送给这位传奇名将!

回到陈府后,陈言才将再次睡着的郑氏和梁瑾叫醒。

后者揉着睡眼下了马车,还在打着呵欠。

郑氏牵着他的手,蹙眉道:“他是谁家的孩子,为何跟着大人?”

陈言坦然道:“这事恕本官不能相告。”

郑氏白他一眼,没再追问,牵着梁瑾跟着吟霜往侧院走去。

陈言跟在后面,心中盘算起来。

今晚须得设法从梁瑾口中问出他来历,之前半夜的准备工作,也把对方的心防打穿得差不多了,该有机会成功。

到了侧院,郑氏正要和梁瑾进去,陈言却一步抢前,拦住了他们。

“夫人,到这里就行了,你且到外面站着,无我吩咐,不可进来。”陈言直接道。

“这怎么行?他还需要妾身陪着。”郑氏蹙眉道。

梁瑾从醒来后就一直抓着她的手,虽然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有她在旁边确实能让他安心不少。

此时见陈言要将两人分开,梁瑾立刻用力点头,还将郑氏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郑氏暗暗得意。

这确实是无心插柳,但却帮了她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