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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你总该该放心些,”太后看向陈言,似笑非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连告辞也不告辞一声,便自行逃跑了吧?”

“上次是微臣失礼了。”陈言有些尴尬地道。

不多时,两人到了上次那间小室内。

怜珠将房门关上后,又将所有窗户全都关严,这才回身对陈言抿嘴一笑:“大人不必再担心姐妹们会来啦。”

陈言轻咳一声,道:“怜珠姑娘,咱们开始吧。”

当下将一些基本的按摩手法,先教给她。

怜珠非常聪明,用心听了一遍,便大体记下。

教完手法,再教穴位,不过这个过于复杂,陈言只捡了肩、腰和膝等处一些最简单有用的穴位教她。

但进度却一下拖慢下来。

怜珠再怎么聪明,对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也很难只凭讲解就掌握到位置。

陈言反复教了几遍,见她因为没记住而颇为懊恼,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咱们这干讲理论,确实很难记忆。我以前学这个时,是比照着自己身体上的实际位置来学的。”

怜珠一愣,颊上忽然一红,声若蚊蚋地道:“那……那要不奴婢也那样试试?”

陈言一震道:“这,这不是太妥当吧?”

怜珠垂下螓首,粉颈晕色渐染,道:“只怪奴婢实在是愚笨,不怪大人……我只求能学懂这些,将来好服侍太后。”

说着,转过身去,纤手轻挥间,已松了身上裙衫的搭扣,领口登时松了,向下滑了一截,露出她雪嫩滑腻的双肩。

陈言只看得两眼大亮,心中一热!

“大人,您不必担心,此间的事,只有您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怜珠羞道。

这话无异于邀请,陈言不由自主,双手按上了她双肩。

怜珠一颤,粉颈上迅速染出一层晕色。

“肩井穴就在这里……这里是肩贞穴……”陈言辛苦地道,手指在她肩上不断指点着位置。

怜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记下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低声相应。

好不容易认完了肩上的穴位,怜珠羞怯怯地道:“那,那腰上的穴位呢?”

陈言一震时,却见她双手将衣裙向下一拉。

刹那间,整件裙衫彻底滑落在地!

陈言脑子里轰然一响,看着她仅着肚兜亵裤的娇躯,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麻痹的!

要不要这么热情!

怜珠向前一俯身,双手撑在旁边小榻上,撅立在那,回头看向陈言:“大人,烦您教教怜珠腰上的穴位,好么?”

陈言头皮发麻地看着她这姿势。

只能说,女人浪的本事真是天生的。

怜珠肯定还是处子,居然无师自通地懂得这么撩人的姿势!

他用力咬了咬嘴唇,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才伸手按上她光滑纤细的腰肢。

“咳,这里是三焦俞,往下一点的这里是肾俞,然后是气海俞……”

同一时间,议事房。

“通元寺的事,便就这么决定了。”唐韵淡淡地说道。

“臣遵旨!”众臣只能领旨。

毕竟这也合情合理,这件事可能牵涉到叛乱,交给益王最好不过。

益王沉声道:“臣必不辜负皇上厚望,定将此事查个清楚!”说完行了礼,这才退出议事房。

唐韵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外。

她不想相信陈言的话。

但事实已经证明过多次,陈言或许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唯独在忠君爱国这一点上,从来没有犯过错误。

这让她心中矛盾之极。

现在只能希望,或许是陈言给弄错了。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转头道:“通元寺的事便抛开一边,昨日未决的几件大事,今日再议一议罢。方卿,司隶弛道的修葺之策,你可有了定稿?”

方应台正要说话,俞世南忽然趋前跪地道:“皇上,臣有一事欲奏。”

唐韵挥挥手:“起来罢,没事老跪个什么,有话就说。”

俞世南低着头道:“臣要奏之事,恐惹皇上不悦,惶恐之至,不敢起身。”

唐韵讶道:“什么事?”

俞世南抬起头,露出决然之色:“臣冒死参奏粮事郎中陈言!”

众人无不双眼微亮,心叫来了!

唐韵不悦道:“参奏便参奏,说什么‘冒死’,是暗指朕会偏袒陈言么?”

俞世南沉声道:“臣不敢!陈大人方立新功,臣本不该这个时候参奏,奈何为国为君,不得不奏。”

唐韵瞬间明白过来,冷冷道:“你是说他立下的令状?”

当日陈言揽下赈粮之事,还立下令状,不仅言明四十日之内集齐所有粮食,还定好了每批粮食送到的时限。

今日,便是头批粮的期限最后一日!

俞世南朗声道:“人无信不立,国无信不强!陈言既立下令状,便该守诺!今其粮食未能如约而至,便该依令状上行事!”

他为今日准备多时,来之前更是再三派人确认过,京城方圆百里之内,都无粮车。

退一万步说,就算前几天他派去的人没成功,粮车仍然在来京城的路上,也休想在今日之内赶到京城!

陈言这次铁定完蛋!

唐韵一震道:“你是说,要陈言以命相偿?”

“陈大人为社稷股肱,坦白说臣这么做也是万般无奈,晓得必会惹得龙颜震怒,所以才说冒死。”

“但臣乃春官尚书,职掌礼信仁义,不得不奏!”

“若天下人知道陈言言而无信,而陛下因为宠信他而偏袒私护,百姓如何看待陈言,又如何看待圣上!”

“臣这么做,是为全陈大人的令誉,也是为陛下的威名着想。”

“请圣上明鉴!”

听着俞世南慷慨凛然的陈辞,众臣无不暗叫厉害。

从道理上来说,俞世南的话确实有道理,让人难以辩驳。

打着大义之名,逞一己之私,这才是当官最高境界!

唐韵目光扫过众臣:“你们呢?也是同样想法?”

韩兆坤上前跪地道:“臣深惜陈大人之才,但如俞大人所说,人无信不立!”

于都等人对视一眼,也纷纷上前跪了下来:“臣等皆赞同俞大人之言!”

唯有黄良阁仍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唐韵看向他:“黄相呢?”

黄良阁毕恭毕敬地道:“臣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