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服的左半身白色的裂纹线越发的明显白光在黑核中绽放。
就像是已经即将剥落的鸡蛋壳一般但这里面绝对不是诱人的蛋白而是恐怖的能量混合体。
“自爆?”
“有点无聊啊。”
时语自顾自说着就将手中的黑刀收了起来。
这一刀虽然只劈开了黑服的半边身子,但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因为风元素的侵略性直接崩坏死亡。
其实时语主要还是想看看对方是否还有后手,最好能对自己照成点威胁是再好不过了,不然自己都全副武装了对方就没了岂不是很尴尬。
“先生,没有把我一击毙命是您的错误。”
黑服的半边身子彻底坍塌连带着他的黑色西装都变得虚幻,但他依然像个王室贵族一般与时语对视。
“放心,我能处理的。”
时语面具下的表情无法被人察觉。
他凭空一握,随即一个无弦的藤蔓弓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还没请问先生您的称谓。”
“我?”
时语指尖缓缓搭在了那不存在的弦上,指尖微微向后拉着,而那不存在的弓弦也好像露出了点点青芒。
“或许你可以称呼我为”
“——绝禁黑魔法大导师!”
话落,时语手中的那虚无的弦上已然搭上了三支冒着不同光芒的箭矢。
一支散发着刺眼的雷鸣,一支散发着神圣的白光,还有一支燃烧着那熊熊的烈火。
【叮!警告!警告!请宿主快撤离。】
【该目标即将施放超大范围性的攻击】
“卧槽!”
“系统系统!药!药!药!”
【叮!切克闹?】
“切个屁啊,给我药啊!不然我起不来等会岂不是要嘎在这了!”
楚铭天骂骂咧咧地想挣扎起身,但却发现此刻真的是连起都起不来了。
【叮,系统提示,纵使宿主的能力恢复也动不了。】
【因为该目标的威压是在随着时间增长的。】
【也就相当于逐步增加威压,现在的宿主就算恢复了也一样是趴着。】
“那你叫我跑是什么意思啊啊啊!!!”
楚铭天骂骂咧咧地大喊。
【总得让宿主死个明白】
【反正本系统已经尽力了,今天过后就能换宿主了呢( ̄▽ ̄)】
【实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呢!】
因为经历了上一次被???级存在的眺望以后。
楚铭天的系统已经为绑定新宿主做好说走就走的准备了。
所以现在的系统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
“系统我*****(〝▼皿▼)”
楚铭天破口大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什么的在他这一点都没有。
想到自己快嘎了,楚铭天下意识地就转头看向刚才跟他打了个你死我活的钢琴家。
但他却发现此时钢琴家的那个位置连个人影都没有,只留下两条白色的痕刻在地上。
那就像是是两个车轮印。
另一边的钢琴家却不然,因为他纵使动不了但他身下搭着他的蓝色托马斯却是在快速移动。
早在时语握弓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直接强行唤醒身下的托马斯。
对于托马斯而言它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绝佳的绝缘体,威压和各种负面状态都很难影响到它。
这也是小姐派它来救援自己的优先考虑之一。
躺在托马斯的车厢上,钢筋家感受到了异样的注视。
却见到远处那趴在地上楚铭天那(〝▼皿▼)怨恨的小眼神。
那就像是丈夫携款跑路被留在原地的怨妇一样的小眼神。
钢琴家随即露出了蜜汁微笑,蓝色的眼中满是不同的色彩。
但相对于这两人,最远处的叶少青和夏伯是完完全全被压在地动不了。
尽管时语也已经有意减弱了那边的威压但,叶少青和夏伯两人除了看向远处时语的背影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此刻的叶少青还是趴地上但也已经不像是刚才那样狼狈了。
时语的那一刀不仅把他从黑色中解救了出来,还把他身上的伤疤给愈合了。
此时的叶少青满脑子都是时语开场的出现画面,那副宛如救世主拯救苍生的画面。
不知何时,时语的那幅画面已经深深印在了他心中。
一旁半跪在地的夏伯也认真地看着。
但与全场相反的是在远处边缘的一个戴着淡黄色围巾的少女。
明明威压是贯穿全场的,但少女好似丝毫不受威压的影响。
拿着新式相机对着时语那边就是疯狂调焦距,然后调整位置。
咔嚓咔嚓地连续拍摄,一张纸彩色相片也在不断地洗出。
无一例外的都是对时语的特写,那冒着金光的狐狸面具下的瞳孔。
那单手持弓的身姿,乃至时语收起黑刀的小动作都被少女全部偷拍到。
他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般,游走在这片领域的中段边缘位置,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
“再见。”
时语将弓弦拉到满月,那三支箭矢也由虚幻变得越发的清晰。
而那一直紧绷着的弦也顿时收缩。
箭羽脱离弦丝,狂乱的气浪向后翻涌。
三支不同属性的箭矢以不同的角度射向了黑服。
黑服一脚后退一步,将右手掌心置于胸前微微微弯腰,在序幕的结尾行了一个贵族礼。
就宛如一只在狂风暴雨中盛开的玫瑰最后随即淹没在了那狂乱的光芒当中。
瞬间整个领域的色彩一白。
所有人都被传送出了领域。
滨海市古玩市场。
现在已然是晚上3点整,路上下着小雨,此刻冰冷的空气与早上的酷热形成极大的反差。
而在这空荡荡的街上只剩下昏暗的路灯,和几家还亮着灯的便利店。
悄然一个人手拿着杯热可可就从便利店门口走了出来。
那人身上穿着黑色的大衣,手拿着杯热气腾腾的热可可就这么走出便利店门口。
时语吐出一口白气,竖起了大衣的衣领。
顶着黑色的兜帽就这么在小雨中走到一个小巷内避雨。
阴暗的巷口,只能看到外边便利店的点点灯光。
而在这之中,时语拿着一杯热可可,感受着这手中唯一的温暖,喝了一口。
嗯。
感觉味道还不错!
又喝了几口,感觉身子暖的差不多了,就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两个挂在自家钥匙扣上的小玩具。
其中一个是一个黑色的小人,那小人的右眼坍塌,五官是由裂缝组成,裂缝的右眼露出惨白的光芒。
黑色的小人就像是一个优雅的绅士,身形定格在了行礼的那一刻。
而另一个小玩具,是一个没有脸的蓝色小火车,小火车那火车车头就行被人刻意扣了下来显得很不美观。
时语背靠着巷口的墙壁打量着手中的两个挂在钥匙扣上的小玩具。
“感觉应该还能用......”
“不过这迷路的频率.....有点儿高啊.....”
说着时语又叹了一口气将两个钥匙扣玩具放回了衣袋。
捧着热可可继续喝着治愈着内心受伤的心灵。
外面的雨细细的下着,街边没有行人,只有停在马路边的小轿车和摩托车。
湿润的泥土气息带着寒冷在这个城市上蔓延。
时语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这城市的一角,捧着热可可抬头凝望着这座城市的繁茂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可忽如其来的一声。
喵~
把时语的思绪拉了回来,闻声望去,只见在自己身后的一个破纸箱里正有一只灰白色的小猫。
小猫静静地坐在破纸箱里面,用它那带着点点星光的眼睛倒映着时语的身影。
它坐在有些潮湿的纸箱子里,不吵也不闹就这么静静地倒映着那黑暗中的身影。
破纸箱上还用油性笔歪歪曲曲地写着几个字。
【请好心人收留它】
“原来,是只猫啊!”
时语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蹲在了那破纸箱前。
伸手揉了揉这个小家伙的脑袋。
小家伙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用它的眼睛倒映着眼前之人。
“那么猫猫,你也是,找不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