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宿主就相当把一个定时炸弹安在了自己身上,哪天,男人背叛你了,转头就可以把你出卖得彻彻底底,茶茶,咱别傻行不行!”
“顾宇是个好男人,任务也有要补偿他的意思,但咱犯不着搭上自己啊!”
茶茶耸耸肩:“哦,无所谓,他本来就知道了,能进去也好,这样就有人替我打理空间了。不然就那么荒着,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顾宇,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你可别让我满盘皆输啊!
系统:好吧,这果然是懒宿主的一贯作风。
一间大约十平方的房间里,挂满了油亮亮的腊肉、红彤彤的香肠。
刚一进去,满屋子的肉香,茶茶都忍不住吞咽口水,虽然上面黑漆漆的。
顾宇看到小知青的反应,用拳头抵住嘴巴里的笑声,“咳咳,乖,再等三天,到时我给你蒸香肠、炒腊肉吃。”
茶茶只能遗憾道:“好吧,那就再等等!不过,弄这些应该气味应该很大吧?会不会被发现?”
虽然顾宇家离村里的住户有一段距离,但还是不怎么保险的。
比如浓烟,比如气味,这些都不是你想遮掩就能遮掩的。
切身实地的深处在这个年代,茶茶也了解到关于这个年代的许多“不可以”。
像现在这样就是不可以的。
系统恍然:“所以,宿主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把顾宇搞进空间里吧?”
茶茶:“嗯哼!”
“别担心,这间屋子我做了设计的,浓烟和气味这些都内部消化掉。”
“而且这间房子,光从外面看也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别人看见也只会以为是一堵墙,视觉差上是很窄的一堵墙,想象不到里面的乾坤的。”
不得不说,顾宇真的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他偶然得到一本《鲁班传》的书籍,自己摸索着学到很多东西,那本书实在精妙绝伦,他每每翻看的时候都爱不释手。
“这样就好,对了,把手给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茶茶率先伸出手。
面前的玉手白皙纤瘦,手指干净而修长。
而被他藏在身后的手,黑黄干糙,骨节粗大,为干活方便些,指甲都剪进肉里头去了。
又厚又硬的茧成片的长在掌心之中,与手掌浑然一体。
手心手背上的裂纹像裂开的老树皮一样,丑陋又可怖。
原来,在小知青面前,他是那么的胆小又自卑。
“你在想什么呢?快点啊!”茶茶等不及的催促。
几乎是茶茶皱眉的一瞬间,就像是身体的本能一样,顾宇快速上前,一把握住那只手。
“好!”
原来,在面对小知青的时候,他有太多的情不自禁和心之所动。
那一刻,他知道,这只手,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再放下了。
茶茶不知道顾宇的心思有多复杂,没心没肺的她,在拉到手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俩人就立即转移阵地。
所以,顾宇只觉眼前一花,他们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四季如春,青山绿水,动物和自然和睦相处,相得益彰。
“害怕吗?”
“不怕!”
顾宇怎么会怕呢?为小知青,哪怕是刀山火海他闯一闯又何妨。
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茶茶心里原本一直拧紧的弦才稍稍放松。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顾宇。”
顾宇最终还是克制不住,一把将茶茶拉进自己怀里。
“谢谢你!”
谢谢你信任我,谢谢你相信我,更谢谢你选择了我。
小知青,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顾宇用力过度,使的劲大了点,茶茶的鼻子被撞得发酸,难受得不顾形象骂到:“顾宇,你混蛋!”
乐极生悲的顾混蛋宇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内疚不已的承认错误,“是!我混蛋!”
“茶茶,别哭!要不你打我,来,朝这儿打!”
顾宇拉过茶茶的手往自己胸口捶好几下,而后像是想到什么,怕把小知青的手给打痛,他干脆自己动手。
充满力量的拳头和硬实壮硕的胸膛,这不是以卵击石,这是力度与硬度的尖峰对决。
砰砰砰!
一时间,顾宇分不清是拳头痛还是胸前痛,他只知道他的心很痛。
怎么办?他伤到小知青,他还把人弄哭了。
男人认错态度诚恳,自责无比,几乎都有点低声下气,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宿主,适可而止啊!再演就过了啊!”
看着男人激动的反应,茶茶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不是太矫情了?
可是刚刚真的好痛啊!最主要的是,要是鼻子歪了怎么办?她会不会变丑?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可怕,茶茶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大珠小珠落入顾宇心底,没有两只烤鸡是好不了的那种。
“顾宇,我要吃烤鸡,两只。”
顾宇……
这话题转移得太快,好生生硬。
不过只要小知青不再流泪,别说两只烤鸡,三只……
好吧,两只已经是极限了,一会儿吃多该闹肚子,难受的还是小知青。
而且,一会逮鸡的时候,还得挑那种个儿小点的,晚饭的时候,那条红烧鱼几乎被她给包圆,真的不能再多吃了。
“好,两只,我一会去抓。”
“宿主,你果然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其实你真实的目的是吃鸡吧!”
茶茶不置可否:“你说是就是吧!”
绿茵茵的草地上,蹦蹦跳跳而来一只兔子,已经成功达到目的的某女瞬间又有新的主意。
“顾宇,那只兔子可爱吗?”
顾宇顺着方向看去,那是一只雪白的兔子,毛茸茸的,嘴巴红红的,乖巧又可爱。
“可爱!”
“我明天想吃麻辣兔头。”
兔兔那么可爱,用力做麻辣兔头最好不过了!
“……好!”
造孽,他怎么可以因为兔子可爱而心软呢?
“兔皮我留下来,硝好后给你做围脖,冬天就没有那么冷了。”
系统:果然是能够成为互相吸引的人,瞧这俩人,多像啊。
顾宇一边走一边听茶茶介绍空间,在心里默默的细细的做着规划。
他打算在那片平整的地方开出一块地来,当作耕地,种稻谷、玉米、花生等农作物。
再留一块用来种药材,这些年他研究医书,偶有所得,但效果不是很理想,就是缺乏药材。
还得圈一块地养各种畜牧,牛、羊、猪、鸡等畜牧,虽然听小知青说山上有很多野生动物,但到底没有自己养的方便。
其他还有很多很多,一辈子还很长,他和她,慢慢来。
“嗯,都听你的!”
带你进来就是要发挥所长的,目前看来还挺有觉悟,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多勤劳啊!
她喜欢!
听到小知青说都听自己的,顾宇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真好啊!
小知青愿意把自己的惊天秘密分享给自己,两人自此绑在一起,分不开了……
第二天,队里的喇叭发出一个通知,村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什么?名额给新来的女知青赵玲?这怎么可以?俺们村里也有好几个初中毕业的,怎么不选他们?”
“就是,还是咱自己人嘞!”
“怎么轮也轮不到知青啊?还是个没来多久的知青。”
“不管新老知青都不可以,俺们自己的孩子,得俺们自己人来教,不然鬼知道哪天那知青会不会使坏?”
一时间众说纷纭,都是不赞同让赵玲来给孩子们当老师的。
“就算要把名额给知青,也应该给姜知青,她好看又有气质,孩子们肯定爱听她的课!”
人群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不小心把心里话给秃噜出来。
见大伙儿的目光齐齐汇聚在自己身上,他脸腾的就烧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俺,俺不是!俺就觉着、觉着姜知青人好,经常给孩子发糖,孩子们都喜欢她,对!就是这样!”
众人……
而知青点,听到这个消息的知青们脸色各异,反应不一。
赵玲呆愣当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接着,她发了疯一样朝外面跑出去。
周曼也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陈红兵的反应则有点搞笑了。
脸色一会白得吓人,一会儿涨得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几乎咬碎满嘴的牙。
张胜利和许建国则无悲无喜,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
这样的结果,他们都经历过太多次,都有些麻木了。
之所以还是要争取,则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总想着,兴许就选中了呢?
这不是心存侥幸心理,不过是一种念想,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葛招娣则轻叹口气,不知道是为谁而叹?又因何而叹?
至于茶茶?
茶茶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现在心里想着事,想着上回寄的那些东西,姜父和京市那边收到没有?还有郑卫国,距离他那一劫好像不远了,不知道他这回能不能熬过去。
京市
“老郑,你这手里提着啥咧?瞧着怪重!”
刘参谋长看着自己的好搭档扛着一个大包裹,不由好奇问道。
见有人问,郑凯旋心里大大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咧嘴道:“是我闺女,茶茶给寄来的,嘿嘿!”
“原来是茶茶呀!怪不得你笑得浪开心。话说回来,咱闺女就是觉悟高,不怕苦不怕累,坚决到广大农村去支援,不愧是咱军人的后代!”
对刘参谋长的夸奖郑凯旋全盘皆收,并且深以为然,“那是那是!嘿嘿!我先走了啊,得给孩她妈送个信,也让她高兴高兴。”
说到自己妻子,郑凯旋步伐加大、加快许多,留下刘参谋长在原地嘀咕,“这老郑啊,啥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被媳妇拿捏的服服帖帖的,整一个妻管严。”
郑家
郑凯旋扛着包裹直奔二楼而去,拐个弯,左手边第一个房间就是书房。
此时书房里,一个身着绿军装的女人,正握着一个约两三岁的男童的手在练字。
女人三十多岁,正是一个女人最富有韵味的时候。
但见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人淡如菊,看到她,好像一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有的只是满满的想和她亲近的念头。
才几岁的孩童,体质又不好,力气也不大,才练几笔歪歪扭扭的字就不想练了。
女人也没生气,没有批评,只好笑的点男孩的额头,“你啊!又耍赖,仔细你姐姐知道了笑话你。”
“哼!我都知道了,隔壁的小希都偷偷告诉过我了,他说姐姐根本不是去爷爷家玩,而是下乡去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呜呜,民民再也见不着姐姐了,呜呜……”
“呜呜…嗝……姐姐是不是生民民的气气了,怪民民上次偷吃鸡腿没给她留?所以就不理会民民了,唔啊……”
听到小儿子的哭诉,尹夏顿时心如刀割。
想到她那娇气的女儿,孤身一人跑到那千里之外的乡下, 每每想到,她呼吸都感觉会痛。
“民民乖,姐姐她没生民民的气,她很快、很快就会……”
尹夏想说一个善意的谎言,可是她发现,她连她自己都是欺骗不了。
见着老婆孩子都有越演越烈的趋势,郑凯旋慌了。
他忙将扛了一路的包裹放在地上,冲过去将一大一小拢在臂弯里,先哄大的,“你啊你!都大多的人还哭鼻子,也不怕孩子笑话你!”
转头又去训小的,“你个兔崽子,都马上三岁了还惹你娘哭,感情不是你媳妇你不心疼是吧!”
啪的一声,挨打的不是被训的孩童,而是正训孩童的他爸。
尹夏拍了一下丈夫的手背,相当无语道:“说什么呢!像话吗?”
郑凯旋也是相当委屈,“咱也没说错啊!你就是我媳妇啊!自己媳妇自己疼!”
说完,竟然还不服气的又怼了句,“兔崽子,要赖找你媳妇去,这是我媳妇!”
郑兔崽子卫民……
尹夏……
两双眼睛都看向自己,虽然有一个是多余的,但郑凯旋还是很高兴满足的,一高兴就想起还有重要的事忘了,他指着地上的东西道:“瞧我,差点忘记正事,闺女寄信回来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