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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然一起念书的几个同窗世兄们,最后听说安然平安无事,全都回到了成国公府来慰问。

沈夫人自然热情招待了他们,一个个都要留晚宴的。

刚好瑞王也在,也请了关先生来作陪,一个个虽然局促紧张,满腹疑虑,却没有一个人张口去问的。

沈墨看着他们全都沉默的样子,垂眸时冷冷一笑。等他再次起身,还亲自给瑞王敬了酒。表面看着云淡风轻还识时务,真是不可多得的少年俊才。

实则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瑞王浅酌一口,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他实在是太过耀眼了些,一身劲装也丝毫没有削弱他的翩翩气度,依旧显得沉稳持重,矜贵不凡。

浑身上下散发的王者风范,让人可望而不可即,不由得心生忌惮。

随后是徐焕,肖向明等向他敬酒,他也一一喝了。

最后他举杯,敬向了徐云登。

徐云登不敢怠慢,连忙将酒喝了,多余的客套话,却仿佛生硬地在嘴里撞着,难以出口。

到底显得拘束极了。

赵临像是没看见一样,转身敬向了关先生,说道:“承蒙先生照顾安然,赵临感激不尽。”

关先生端着酒杯道:“王爷说哪里话,能教导明萱郡主,未来的瑞王妃,那是老朽的福分。”

言罢,一饮而尽。

赵临道:“关先生若有空,还请多多到王府来走动,本王必定扫榻相迎。”

关先生道:“王爷既然不弃,老朽必定拜访。”

气氛稍缓一些,青林便进来回禀道:“王爷,魏紫魏大人来了。”

徐云登连忙站起来道:“那快请他进来吧。”

赵临道:“不忙,他应该是有公事。”

话落,他便对青林道:“让他去立雪斋等我,我一会去跟老夫人请安,顺便再见他。”

青林颔首,很快就去了。

赵临对徐云登道:“我和云霄一向不分彼此,他的书房,我应该用得吧?”

徐云登嘴角抽搐,他敢说不吗?

再说了,眼前的人是谁他还不知道?只是不敢深究其中的奥秘,生怕自己没有那个承受能力。

还是徐焕站起来道:“我带魏大人过去吧,他虽然和三叔走得近,可现在三叔不在府中,也需要有主人陪着。”

赵临露出赞赏的神色来,点了点头道:“也好。”

徐云登也松了口气,觉得儿子长大了,也可以独当一面。

他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不觉得骄傲起来。

当年他那个女儿若是没有夭折,应该也会同安然一般聪慧。

只可惜……

但他没有忘记,当年抱养安然来府中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儿子能平安长这么大,或许他早就该知足了。

至于安然和赵临的婚事,母亲都没有说什么,他有什么好反对的?

徐云登对赵临道:“你别顾着喝酒了,多吃点菜,我让人给你添碗米饭来,你吃了再去见魏大人。”

赵临心里稍暖,说道:“多谢照顾。”

徐云登老脸一红,他哪里照顾过赵临,一直以来,都是仰仗他照顾的。

从分家到继承爵位,到现在安稳过日子。

可一想到赵临要娶他的女儿,这辈分往后可怎么论呢?

徐云登好发愁啊!

赵临随意用了一碗米饭就去了立雪斋,难得今日魏紫没有叽叽喳喳,显得格外深沉。

他站在窗边,一个人远眺着,可那窗户外就是芭蕉叶和房檐,再往上是绿荫遍布的大榕树,能有什么好看的?

赵临问道:“你提审了赵通判,他是不是跟你说了,安然不是赵氏的亲生孩子?”

魏紫转过头来,问道:“我一直没有问你,为什么安然在府中的样貌和带进宫里的不一样。从一开始你就想掩饰,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怕什么?也没有过问。”

“还有你和傅正的关系,他原本是康王的人,为何又对你如此信服?”

“关先生是前朝的状元郎,又为什么肯听你的话来京城。”

“仔细想来,你是不是还有许多秘密瞒着我?”

赵临端着茶,在魏紫回头的一瞬间,他也望了过去。

四目相对,两双深邃又锐利的眼神碰撞在一起,霎时间危机四伏。

赵临轻轻吹动着茶,说道:“如果你不知道,随时可以退出阵营。如果你知道了,你就没得选择。”

“你叔叔那边,也注定是要死的,你知道我的手段。”

魏紫闻言,心口一紧,脑袋里想的却是,他大牢里那些手下,不知道会不会走露风声。

等回过神来他才苦笑,原来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已经明白,他和叔叔魏东海就不可能到最后都得善终。

皇权路上,陪葬的人太多了。

当年的崔家是这样,现在的魏家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叔叔因为魏家得以栖身,魏家因为叔叔得以接近皇权,这本就像是一场交易,早已两清。

他不应该再抱有愧疚之心,换句话来说,如果他不投靠瑞王,将来叔叔落败,魏家就能全身而退吗?

未必吧!

短暂的权衡后,魏紫道:“你告诉我吧。”

“真相到底是什么?”

赵临抬眸,问道:“你还记得,康王散播安庆县主是高家人的消息?”

魏紫点了点头,警惕道:“那郡主不会是……”

赵临摇了摇头,用无比笃定的语气道:“不,她不是。”

“她是萧氏的后人。”

仅仅一句萧氏,魏紫惊得眼眸欲裂。

并惊恐道:“你疯了?”

赵临笑了道:“或许吧。”

魏紫根本没有去看他的神情是不是在说谎,因为赵临那双墨色深瞳里,丝毫没有波动。

他是铁了心要和徐安然在一起的,无论别人怎么劝说?

魏紫惊讶地张着嘴,眼神赤红后又一败涂地。

并问道:“为什么?”

赵临道:“如果我说是为了我母亲的遗愿,你一定不会相信。”

“那我就说实话了,因为我爱她。”

“因为她,争这个天下才有意思不是吗?否则的话,治理天下仅靠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吗?”

魏紫怒道:“可决策者能够力挽狂澜!”

赵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没有随波逐流的想法。”

“只是比起现在的我,从前的我是不是显得太过自傲了些,最终的结果也就是游荡在山间的一抹孤魂。”

“我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我会在意别人的?”

“可是现在,我在乎你们所有人的,也包括我自己。”

“好好活着,做任何事情都才有希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