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康王府里,大清早的,探子就来回禀,说安王往安庆县主府去了。

康王正在廊檐下逗鸟,闻言笑了笑道:“我还担心我那个好二哥拉不下脸呢,去了也好,我就不用费心了。”

“叫人去找傅正,他怎么不来?”

探子道:“傅大人把之前和咱们王府合伙的店铺都划了过来,说是他对王爷的一点敬意,往后就不要来往了。”

康王嗤笑,眼神阴鸷。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这天下间,到底何为有情?何为无情?

为什么喜欢的可以视若珍宝,不喜欢的就可以弃若敝履?

那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要碰别的女子呢?

康王再一次掐断了鸟脖子,下人眼疾手快给他换另外一只。

蒙着鸟笼的布才扯开,里面的鸟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却像是感觉到一股弥漫的杀意,在鸟笼里上蹿下跳,恨不能逃生。

康王拉开笼子,它一下子就飞了,远远地离开康王府这片天空。

“飞了飞了,鸟儿飞走了。”

“王爷,要去追吗?”

康王嗤笑,追,怎么追?

那是鸟,天生就是翱翔于天空之上的。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曾经见过一次皇后,他跟着奶娘跪下行礼,看着那个坐在树上的女子,觉得她太过随意了,便道:“你就是皇后?父皇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

奶娘吓得瑟瑟发抖,想拉他却不敢,都快哭出声了。

皇后却从树上一跃而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道:“你爹那个自私自利的懦夫,谁会喜欢他?”

“我更喜欢你啊,小家伙。”

她笑了笑,浑不在意就走了。

可那句话话,他一直记在心里,一直想要找机会反驳的。

可到他娘去世了,他才明白皇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都是被皇权困住的可怜女人,谁是他真正的爱人?

娘明明已经不可能再争宠了,可因为生下了他,那些人甚至于都见不得她苟延残喘,想方设法也要暗害她。

康王呢喃道:“当初你若愿意放她走,该有多好?”

说着,在一瞬间的恍惚和失落后,眼神渐渐变得狠戾。

“飞了就飞了,再回京城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他捏着拳,狠狠地砸向鸟笼。

鸟笼顷刻间变形,下人们屏息凝神,谁也不敢多话。

……

转眼到了三月,瑞王要去视察皇陵的建造。

因为这个差事是工部在管,工部尚书张元正亲自带着瑞王过去视察。

他们一行人是三月初二启程的,浩浩荡荡走了以后,崔老夫人就带着徐安然去了周家。

周萱和傅正的婚期定在了四月二十二日,已经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成亲了。

时间过得好快,周萱也成熟了许多,经过安王府的事,她对傅正也十分信任。

看见安然来了,悄悄拉着安然的手到一旁说话。

“一会傅正会来接我们,说是一起去郊外。”

徐安然知道,必定是三叔的意思,要去皇陵。

不过她担心道:“你也要去吗?”

周萱害羞地道:“傅正同我说了,我和他都要去,去为你和瑞王殿下打掩护呢。”

徐安然惊愕道:“傅大哥把这个都告诉你了?”

周萱点了点头,握住安然的手道:“他跟我说了,他在京城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你。康王那边,他已经划清界限了。”

“我听我爹说,他为此还赔了不少钱。”

徐安然道:“破财免灾,赔了就赔了,以傅大哥的本事,早晚会赚回来的。”

周萱点了点头道:“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徐安然再次问道:“那傅大哥今天来,你爹娘他们知道吗?”

周萱道:“知道的,他说是带我去茶园,郊外百亩山茶都是他的产业。”

“我们还有一个多月就成亲了,他说是带我出去散散心,我爹娘也没有多说什么?”

“主要是说了你今天会来,我爹娘应该猜到一些,就没阻拦。”

徐安然道:“那我去跟我祖母说一声。”

周萱道:“不用进厅堂去了,你悄悄跟你祖母身边的嬷嬷说就行,免得人多眼杂的。”

徐安然笑着道:“姐姐现在越来越谨慎了。”

周萱娇嗔地瞪了她一眼,等她说完回来,这才拉着她从后门上了马车。

赶车的车夫眼神锐利,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傅正坐在车里,伸手拉她们上去。

“我们不去人多的赵氏皇陵,我们去萧氏皇陵。”

“我已经命人搭建一处林间竹屋,就在萧氏行宫的不远处。”

徐安然连忙道谢。

傅正道:“义父若是知道你去萧氏皇陵,一定会百感交集。”

“他老人家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亲自过来祭拜。”

徐安然道:“那就由我代替他去祭拜吧。”

傅正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周萱道:“辛苦你了。”

周萱害羞道:“安然也是我妹妹,我自然是要帮她的。”

傅正笑了笑,眼底满是暖意。

马车抵达竹屋时,太阳正烈。

三月里春风捎带寒意,林间更胜。

徐安然披着斗篷从马车上下来,远远就看见那一片杂草丛生中的残檐断壁,仿佛荒芜了很多年了。

她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徐安然带上斗篷,避到林间。

却看见三叔骑马策马而来,他穿着一身交领云纹常服,带着发冠,疾驰而来。

徐安然见没有人跟着,这才慢慢走了出来。

两人已经一个月未见了,徐云霄勒住缰绳,一跃而下。

他的皮肤更白了,像是许久都没有见过阳光一般,但细腻温润,像上好的羊脂玉,显得越发年轻了。

虽然面容是一样的,但现在他是瑞王,仿佛久居深宫,不谙世事。

这气质妥妥的弱冠之年,和徐云霄简直天壤之别。

徐安然惊愕地捂住了嘴,这让她去认,她也不敢认啊。

徐云霄笑着道:“傻眼了?”

徐安然转着他看了一圈,说道:“一个月都在宫里不晒太阳吗?”

“这皮肤也太白了,不过看着却不是那种苍白,到像用牛奶养出来的一样?”

徐云霄道:“是做了一些改变,表兄弟很相似,也不能完全一模一样。”

徐安然惊愕地往前,垫起脚尖捋了捋他的发,那原本在额边的一颗小痣,此时也不翼而飞了。

片刻后,她想到了什么,惊呼道:“伤疤,你之前身上的伤疤呢?”

她可没有忘记,那一次的刺杀有多惊险。

徐云霄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问道:“要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