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梓晴:……不是,你们俩闹呢?在我这唱双簧?
就她吴飞飞那样,懂照顾孩子吗?想让我把孩子交给她,想都甭想。
别说她,就是你们,是人是鬼都还不知道,想抱孩子,做梦!
“孙同志,不会说话就回去把话练好了再出门!我不是她妈,没义务惯着她!”
“行了!有什么话中午有的是时间!别在这影响别人!”
三梓晴说完,看都不带看吴飞飞一眼,径直推开病房门进了病房,和前两天一样,带着小宁轩和他母亲玩。
吴飞飞第一次被这么无视,对方还是一个村妇,气得她在门口直跺脚,脸都扭曲得不行。
孙妙妙十分看不上她又蠢又娇纵的样子,但是想起她那师长爹,又不得不忍下。
可语气里还是忍不住带了些责备,“飞飞,你说你,你让我说什么好,你这次也太着急了!”
“那能怪我吗?我也没想到她这么轴,一个村妇居然敢和我这么刚!”吴飞飞气鼓鼓道。
孙妙妙三人:……
吴飞飞愤愤不平道:“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肯定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故意拿捏我们吴家,谋求更大的利意!
不过,她休想!有我吴飞飞在,我绝对不会让她占吴家的便宜,更不会让她借此机会吸上吴家!”
这话,引得孙家三人齐齐翻了个大白眼,暗骂她没脑子。
“飞飞,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的担心,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你这么做只会得罪他,激起她的反感,让她对轩轩,对你们下狠手!”孙妙妙温柔劝说。
“是呀飞飞!你刚才真的有点冲动了,如果不是我阻止你,你们两个估计得吵起来。你要是真跟她吵起来,她就更不会把轩轩让我们带走了,
说起来我还真是好心没好报,替你着想还要受你凶!”廖娉婷满口抱怨。
“是呀飞飞!你刚才做的,确实有点不妥,不然你和小婷道个歉吧!”孙妙妙无奈道。
吴飞飞其实心里很别扭,不太拉的下脸,但是想起临行前老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听孙妙妙的话。
要是让老母亲知道了她刚才的冲动,吴飞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想绝对有她好果子吃。
为了不被告状,她豁出去了,直接抱着廖娉婷的胳膊撒娇卖萌,道“哎呀!娉婷,你就别跟我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你是知道的,我脾气一向不太好,我刚才也是被那个目中无人的女人给气狠了,没找到这一茬,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哈。”
“行吧!这次原谅你了!你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不然,我们下次可不跟你出来了。”廖娉婷也是见好就收,不过微微抬起了下巴,凸显自己的骄傲和大度。
其实,她内心里不知道多欢喜,多解气。
以往,她对上吴飞飞,一向都是她低头的份,今天,终于掰回了一成。
这可不得得意得意。
自家人一向知道自家事,孙绍华知道自己媳妇一向看不惯娇纵又愚蠢的吴飞飞,可为了家里,她一直在尽力忍让,这次难得看到吴飞飞低头,他怕自家媳妇表现得太过被吴飞飞给记恨上,于是在暗处轻轻给了她一手肘。
廖娉婷被怼刚想生气就收到了丈夫眼神的示意,立刻灵醒的她迅速调整了表情。
“不过,我们是好朋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好好好!我下次一定注意!”
吴飞飞感觉廖娉婷说的话有些怪怪的,可是还没等想清楚就被孙绍华打断了。
孙绍华提议:“姐,飞飞,娉婷,我们别在这站着了,还是先去招待所放行李然后洗漱一下吧!这灰头土脸的,也不好说话。”
四人做下决定后,不甘的朝病房内的人看了一眼,然后提着行李转身离开了。
四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转身的下一秒,三梓晴便朝他们看了过去,眼里全是寒意和警戒。
心里也不禁思索起来要不要把小宁轩交给四人。
原来,四人都不知道,他们自以为的悄悄话在不隔音的病房门有多清晰,全被病房里的三梓晴一字不落给收进了耳朵里。
本以为吴家人的到来,她可以卸下小宁轩这个包袱,然后带着双胞胎继续上路去往京城。
可是没想到,她期待而来的小宁轩所谓的家人竟是这般丑陋模样。
小宁轩虽然跟她没有关系,可吴帆把孩子托给她保管,阿根叔又让她先养着,她这些天也是真真切切放在心里护着,又怎么会忍心把活泼可爱的小宁轩交给如此丑陋的家人,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对待这个孩子。
一想到小宁轩回到吴家后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被人磋磨,受尽委屈,她就心里难受得不行。
养了十年的孩子,她也是真心喜欢孩子,在知道这个结果时,怎么可能不难受?!
可是,她到底和小宁轩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吴家要强把小宁轩带走,她是真的没有理由阻止,最多也就是拖延一二。
可是,拖延对结果没什么改变啊!
最后,小宁轩还是会被吴家人给带走的!
而且,她若是和吴家人闹得太难看,承受吴家怒火的,还是小宁轩。
除非……三梓晴看向病床上毫无血色的女人。
要想小宁轩有人护着,除了吴夫人,没别人了。
吴夫人既然能为了小宁轩和敌特分子把自己弄成这样,若是还好好的,一定能在吴家护住小宁轩的。
“吴夫人,外面的动静你都听到了吧?你心里有秤没有?你娘家人婆家人的态度恐怕有问题呀!现在能护住小宁轩的,也只有你这个伟大的母亲了。
你要是再不醒,恐怕小宁轩就要受苦了……”
三梓晴抱着孩子滔滔不绝的刺激昏迷中的吴夫人,相信吴夫人只是昏迷,不是意识死亡,能听得见外界的所有动静。
而吴夫人也确实如她所想,是真真切切有意识,能听到外界的动静,她的话。
只是,她被禁锢在一个只有白芒芒而完全没有尽头的世界里,怎么也逃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