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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合家欢庆,朝廷旨意下来,杨兴真册封为开国男骑都尉游击将军,这是个承继的勋爵,从五品,散官官阶,从五品的散官就能恩荫入国子监,这个名额一有机会杨府会把杨元忠报上去,至于杨兴真,现在想拿到职官很难,这不仅仅是年纪,如果杨兴真入过国子监,这事会好操作点,现在已是没这个必要。

祖宗祠堂,杨家所有的人都拜在那里,告慰他们在天之灵。开封旁边几家远亲都来了人,至于更远的,杨府也着人赶紧通报。

杨家祠堂哭声一遍,慕容氏更是哭成泪人,这是她憋在心里十多年的委屈和不甘,杨文广走后她无数次懊悔自己的选择,今儿算是做了个了断。她不能成为杨家的罪人。

杨兴真念完一篇写好的稿子,合着重新抄录的一张旨意,一起烧给先人。

跪着的杨元奇有种这才是杨家的感觉,祖宗祠堂一直打扫得干干净净,他来到天波府却只是来过一遭,远远拜祭了一下。杨家太多人不敢独自进这祠堂太久了。看着台上那排布着的牌子,这些是一个家族几代人的命,这里凝聚的是杨家所有人的心。

杨兴真和于氏起身扶着慕容氏:“母亲,今天是喜事,大喜事,你要保重身体。”

慕容氏擦了擦眼睛,一个劲的点头,又吩咐道:“嗯嗯!今天是喜事喜事。忠哥儿呢?哦,他去太原了。一会你带着杨元奇和杨元勇去坟头,一定要今天去,不能拖,一定要今天去。”

杨兴真赶紧答应下来,让于氏扶着慕容氏回去。一边吩咐,要杨家所有男性族人今天一起去城外,虽然来回很远,回来可能深夜,但这是喜事,说了今天去就得今天去,而且必须走着去,全部用走。小的走不动就抱,抱着也要过去。

一个家族最重要的东西没了十多年,现在拿回来,怎么失态都不过分。其实,其他分布在外的杨家族人收到消息一样如此,太原杨府就闭门大祭祖宗。从五品的官阶并不高,但这实实在在是祖宗留下来的,特别放在最前面的那个开国男,千金难买,每一个杨家人都必须珍重。

有着前世记忆的杨元奇每次这种经历,都会加深他关于宗族族群家族在心中的认知,这是一个以宗亲血缘为纽带的社会,他必须深入理解融入其中。

……

这日,国子监的恩荫名单出来了,杨元奇赫然在列,这时候这事在杨府已经打不出半点水花,爵位的承袭带走了大家所有的热情,放在今天,这事小到大家连道贺都忘记。

这日,一群女子告别红尘,有一个女子更是清冷,她走入了宫廷的大门,锁住了她的青春,她拒绝了所有人的送行。

……

孟婵院子,孟励和杨元奇相顾无言,陈妙常默默的站在旁边,杨元奇想带陈妙常来见见孟婵,孟婵说过羡慕嫁给他的两个女子,她们能自由的装点杨元奇的院子,她却只能装点这个院子,这个院子并不是她以后的一生,陪着她一生的更应该是她相公家的院子。

孟励说:“爷爷锁了这个院子,她要是能回来,这里她熟悉。”

杨元奇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昨儿就想来,只是家族爵位承袭大事,实在不能离开。”

孟励说:“她知道的,就是没见着妙常弟妹,有点可惜。”

孟婵要见见陈妙常以后其实有机会,大家却明白,孟婵是想和她看看这个院子,在她还未入宫之前。从进入宫廷那刻起,她就不再是以前的孟婵了。

……

孟励道:“听范家说,你家爵位在政事堂还出了点小事。他们倒想问你,什么时候杨家搭上苏颂苏大人的。”

杨元奇也不解:“怎么回事?杨家和苏颂苏大人并无关联啊。有这种政事堂大佬,我还用这么费事找人么。”

孟励说:“那天政事堂有人问了句,杨文广大人去世这么久,怎么这个爵位承袭现在才送过来,要不要查下前面发生什么事。苏颂苏大人说了句,应该是杨兴武为国守边十多年,总算提点河东路刑狱,礼部吏部有人怜惜杨家,借着太后的寿辰把爵位放了出去。”

这句话一说,除非政事堂有人和杨家有大仇,那就无人会再去追问。杨家的爵位只是未承袭,并未开革,那当年就算他们犯了事也不是大事,十多年守边的经历,得授从六品宪台,那就是立功了的,说什么都还了,这种时候怎么都要推恩。

杨元奇更是摸不着头脑,杨家就从未和苏颂打过交道,他这话基本就给这事盖棺定论了,难道是上代的遗荫。

孟励道:“范家也就开玩笑的问问,他们清楚着呢。这事我都能猜到,苏颂是朝堂的刑部尚书,你应该也想到了吧。”

杨元奇反应过来,杨兴武左迁河东路宪台,当时大家就摸不着头脑。现在一想,走私案子涉及大批官员,还有一府通判,肯定会过刑部复核,苏颂看中了杨兴武的能力。难怪政事堂上他这么清楚,连带这个宪台的任命都应该有苏颂的意思。

杨元奇问:“那我要不要去拜见下苏颂老大人。”

孟励说:“这个我爷爷说不用,苏颂老大人这么大年纪,为人谨慎,不涉新旧党之争。他不过就事论事,你要刻意去拜见,倒是着相了。就算有机会,也应该是你老爹去,你去有点难堪,别让人给个趋炎附势的评语。还不如你老爹在河东路干出点成绩来得让他舒畅。”

杨元奇点头:“这事我得告知我老爹了。”

官场之中裙带关系再多,也会有相互欣赏的发生,特别年纪这么大的老大人,看中一个后生小子,拉他一把,这本就不需要道理,也不需要其他有的没的,更不需要说什么。

杨元奇更是忧心自己那手字了,不是每个人都和苏轼一样的,更不会旁边刚好坐着个王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