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软饭王是梦想,但此时的宋玄还远没有到躺平吃软饭的阶段。
现在的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自从十多天前,自己一剑斩灭了国师的肉身后,整个帝都的局势已经彻底被他所掌握在了手中。
哪怕,这段时间他人都没露面,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修行世界,身为皇帝,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只需要保证具备随时可以掀桌子的实力即可!
至于其他的事情,自会有人去处理。
比如,宋玄的那位便宜岳父陆柏,已经将京城封锁住,只许进不许出,而关于国师的家眷亲朋,也是统统被拿下。
为了不被国师牵连,朝堂中以往那些和国师勾勾搭搭的文武百官,此刻在外表现的比谁都更加效忠皇帝,对国师一党的落井下石比谁都狠。
百官心里很清楚,随着陛下的崛起,大周皇朝至少还有千年国运。以前他们对于没落的皇朝不在意,但现在,却一个比一个更加看重自身在朝中的权势。
此次大朝会,很多人心里铆足了劲,要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不求加官进爵,只求能保住现有的位置。
...
名为太极殿的大殿内,一些文官正在叽叽喳喳的低声交流着。
“五日一次的大朝会,陛下足足拖了许久,对于朝中之事,陛下似乎不怎么上心嘛!”
“嗨,上次大朝会我就看出来了,咱们这位陛下实力是厉害,但论起治国,真的是完全不懂!”
“实力再强,陛下也只是一个人,就算赢了国师,但天下宗门那么多,元婴期修士多达上百人,总不能全都杀了吧?”
“所以说,陛下根本不懂什么叫制衡之道,以后治理国家,还是得靠咱们这些人!”
有些文官瞥了一眼远处以永昌侯为首的武官们,呵了一声,“看这些莽夫得意的。”
有人连忙提醒道:“李兄慎言,那位如今正得圣眷,这时候莫要得罪为好!”
“怕什么,不就是个靠闺女的嘛!”有人不服气,嘀咕道:“帝都内武道人仙可不止他一人,若非有个好女儿,那京营大军统领的位置又怎么可能落在他身上!”
“这话倒也在理.....诸位不觉得,陛下后宫中只有皇后一人太过冷清了吗?如今局势明朗,秀女的选拔事宜,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这个,是不是有点冒险了,上次云家那人弹劾皇后,可是被活活打死了!”
“我们又不是要弹劾皇后,而是要为陛下充实后宫,这是太祖时期就定下的规矩,我们依律办事,有什么错?”
“没错,枕边风,又不是只有他陆家能吹!”
“此事,今日朝会中可以试着提一提......”
......
半个时辰后,宋玄端坐龙椅之上,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浪中,大朝会开始了。
跟上一次大朝会文武百官观望的态度不同,这一次的朝堂上,宋玄环视大殿,目光所及之处,百官纷纷敬畏的低下头颅,无一人敢与他这位皇帝陛下对视。
就算是如今圣眷正隆,武官之首的永昌侯陆柏,也是敬畏而又谦卑的低下头颅。
别看朝会朝会开始前文武百官们一个比一个能吹,言谈间说的都是皇帝陛下不懂治理国家。
但真面对陛下时,单单那股无形中笼罩在大殿内的威压,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心理素质差一些的,仅仅一个眼神,就得被吓昏过去。
“朕挺忙的,所以,诸位爱卿有本要奏的现在就可以说了!”
眼见朝堂上鸦雀无声一时间竟无人出列,宋玄不得不开口催促起来。
朕在寝宫里和皇后娘娘还有几个亿的生意要谈呢,哪里有功夫在你们这群老油子身上浪费时间!
陛下开口了,永昌侯陆柏很是自觉的出列,双手递了一份折子。
魏忠贤快步上前接过折子,呈送到了宋玄手中。
宋玄打开折子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列了一连串的人名。
“陛下,这些全都是国师的亲眷以及朋党,如今已关入天牢中,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决断。”
宋玄没说话,而是看向陆柏,问道:“爱卿觉得该如何处置为好?”
陆柏倒也不含糊,道:“自然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此言一出,大殿中群臣纷纷点头,他们巴不得赶紧把这一批人处理掉,也算是免了一件心事。
否则此事一直拖着不处理,百官心里也会不安,生怕陛下非要拿此事做文章大肆株连。
“陛下,臣有不同意见!”
在一堆斩草除根的附和声中,户部侍郎王延出列,沉声道:“陛下,所谓斩草除根,是在草已经被斩断的情况下,才会考虑除根。
但问题是,国师...老贼虽然败逃,但还没死呐。
朝廷现在就处置他们的家眷,岂不是断了那老贼的最后念想?
陛下,没有了顾虑和约束的元婴后期大修士,发起疯报复起来是极其可怕的。
大周太大了,他不敢来帝都报复,难道还不敢在其他地方祸乱百姓?
以元婴后期大修士的实力,屠城太容易了,而且还极其难以抓捕.....所以,臣请陛下三思,在那老贼没有彻底伏诛前,将其家眷留着。”
此言一出,不少人顿时反应过来。
是啊,国师那老家伙只是败了,还没死呐,现在就处决了他的家人,以后那老东西疯狂报复起来,满朝文武谁能扛得住?
陛下不怕,可他们怕啊!
宋玄神色平静,没有开口,一时间,令人捉摸不透这位皇帝陛下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时,信王宋检出列,“陛下,国师虽把持朝政架空皇权,但这些年,他并未对我皇族之人动手。”
宋玄嗯了一声,“既如此,那些人便先在牢里关着吧,至于后续,朕不着急!”
此事算是暂时搁置,宋玄是真的不着急,反正关在牢里的又不是自己的子孙后代,国师都不急,他急什么?
“下一位,谁还有本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