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白纯,劳资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天杀的白纯,居然如此行事!”
“等我匈奴单于知晓此事,大兵压境,我阿巴力定要亲自蹂躏你的妻母女儿!”
“....”
一道道嘶吼声响起,阿巴力对着夏侯婴滔滔不绝的辱骂。
“头儿,要不要拿臭袜子塞住他的嘴巴,我这儿可以贡献,用了小半年了,味儿很足!”
一名禁卫走到夏侯婴身旁,开口问道。
夏侯婴满脸微笑,摇了摇头:“塞住干嘛?这蛮子喊得,那比春风苑的姑娘喊得都让劳资得劲儿,让他骂!”
“劳资跟白纯好歹是同僚,他这骂了,我心里舒服!”
此话说出,禁卫恍然大悟,对着夏侯婴崇拜得是五体投地!
怪不得自己的统领大人每次做坏事都用白纯大人的名号,原来有这么深的考虑啊!
“去,给他喝点水,照顾好了,别等会儿没声儿了!这阿巴力进了西厂,劳资到时候想听都难。雨华天这个家伙,可不好说话啊!”、
夏侯婴十分‘体贴’得补充了一句,身旁的禁卫露出会心笑容。
....
而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一列马车缓缓驶来。
车厢之中的人,面色越来越不好。
“义父,孩儿怎么听到,似乎有人在骂您啊?”
车厢之中的已经过了五十岁的辛伟,面色有点尴尬得开口问道。
自家义父的人脉这么广的吗?在峡谷里都有人骂?
白纯面色更黑。
“去,追上去!”
从来只有他白纯骂娘,现在有人骂他了?
在咸阳,他白纯也没敌人啊!
这次带着功劳回来,一定要好好树立一下威风才行了。
“驾!驾!驾!”
听到这话,马夫挥舞鞭子,马车驾驶更快。
越靠近那声音,马夫愈发面色古怪。
大秦制式铠甲?这是...秦军?
自家老爷得罪了军方的人?
而夏侯婴一行人亦是发现了这辆马车。
“头儿,要不要驱赶一下?”
“驱赶个屁?我们身上穿的是禁卫的衣服,谁敢阻拦?”
夏侯婴一瞪眼,肆无忌惮得开口说道。
殿下的诏令,还不是自己嚣张的资本?
更何况,自己在抓匈奴人,咱是大秦的英雄!
而白纯那边,马车越靠近,声音更加清楚。
“哈哈哈哈!白纯,你老娘以后就是我阿巴力的仆人,高兴了踹两脚,不高兴了就赏赐给马夫!”
“我曹你老娘,曹你大爷!”
“白纯,你个混账玩意儿不得好死!”
一道道粗犷的声音传来,白纯再也忍不住了。
“哗!”
掀开车帘,白纯直接跳下马车。
“妈的!哪个混账玩意儿在骂我?”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原本嚣张的夏侯婴,瞬间张开嘴巴!若非平素之中擅长吮吸之技,恐怕现在都下巴脱臼了。
“卧槽?白纯你出来了?”
夏侯婴情不自禁得惊呼出声!
而白纯的面色更黑:“什么叫出来了!我又没进牢狱,我是替殿下办差去了!夏侯嘚!你在春风苑没钱,都是劳资请客,现在咒我进苦窑?”
气得白纯连当年周游天下学来的方言都出来了。
一旁的禁卫尽皆忍俊不禁!
夏侯嘚!这个外号...还真适合咱们的统领大人啊!
“咳咳!我手下面前,留点面子!你回来,我做东!”
夏侯婴干咳了两声,颇有些尴尬。
刚入咸阳,他这家里这么穷,哪里逛的起春风苑,还不得靠白纯这过床的兄弟,才能快活吗?
现在钱是有了,但是面子也不能落下啊!
对于夏侯婴的屁话,白纯直接无视了。
这混账玩意儿每次说的做东,是真的坐东!坐在东边的包厢!掏钱是一个大子儿也不肯拿啊!
“老狗,就是你刚刚骂我?”
白纯不理夏侯婴,直接走到被绑成猪蹄髈的阿巴力面前,一脸怒意得开口问道。
“你爷爷我骂的是白纯!”
阿巴力怒声开口。
“啪啪!”
白纯直接两巴掌上去,阿巴力的一张粗糙脸,瞬间肿起来!
“你爷爷我就是白纯!”
白纯怒吼出声,仿佛觉得扇巴掌不够过瘾,直接开始撸袖子。
妈的!从来只有我白纯骂人,哪有人骂我?劳资见都没见过你个丑货,上来就对我家人问候?
打不死你丫的!
“白纯兄弟,白纯兄弟!别冲动啊!这是殿下点名要的人!”
夏侯婴一看这模样也是吓坏了,连忙对着一旁的禁卫使眼色。
打阿巴力,不算什么事儿,反正进了西厂也就那样。
但是要是阿巴力被打死,还是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被打死,那他夏侯婴就要直面公子彻了。
西厂的断根刀,绝对快!
“放屁,我在骂他,他才是白纯!”
然而,禁卫还在脱袜子之时,阿巴力更加怒不可遏!
“秦人,你们在玩火!”
“我匈奴一定会灭了你们秦国!”
“白纯,让你老娘洗干净吧!”
阿巴力对着夏侯婴怒喝出声。
如此模样,让夏侯婴的面色瞬间一滞。
而他身旁的白纯,微微一愣,面色不善的看向夏侯婴。
仅仅这么几句,他...懂了!
骂的是夏侯婴啊....
“快快快!堵上!满嘴喷粪!匈奴人的嘴,就是臭啊!”
夏侯婴讪讪一笑,连忙对着身旁的禁卫催促。
而臭袜子,也是如约而至,塞入阿巴力的嘴中,只有一阵‘呜呜’声!
白纯面色冷淡,走到阿巴力面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夏侯婴,淡淡开口道:“我,白纯;他,夏侯婴。你滴明白?”
而后看向夏侯婴:“可以啊,夏侯嘚,你个浓眉大眼的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了啊!”
“说吧,这件事得怎么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