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公子,加油,站起来!”
“胡亥公子,天下第一勇猛,您一定可以的!”
“公子,快起来呀!”
“胡亥公子,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春风苑之中,软糯之语不绝于耳。
而在这片旖旎的风光之内,笑语不断。
但是男子嘛...
胡亥的白眼快反光了!
韩涵头皮发麻,完全不敢说一句话。
而易川....心疼胡亥的同时,更是庆幸自己早就断了那罪恶的根源!
好家伙,这可实在太恐怖了!
这种强制性的‘奖励’,不得让人在快乐之中死去啊?
“那啥...各位军爷,要不今天,你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韩涵颤抖着声音到禁卫兵士身旁,开口说道。
他是真怕万一胡亥公子死了,然后牵连到自己啊!
况且...万一胡亥公子没完成任务,让自己当替身怎么办?
“那可不行!殿下亲口诏令,我等岂能阳奉阴违?”
禁卫眉头一皱,沉声开口,旋即秦剑剑鞘往地面上一杵:“快点快点,只有几个时辰就到明天了!要是没完成任务,劳资跟公子彻殿下汇报,你们春风苑担待得起‘不让胡亥公子快乐’之罪吗?”
此话一出口,一拥而上...
.....
“殿下息怒,注意身子。”
青鸾轻声道,看着自家殿下那因为怒极微微颤抖的身子,甚至有些心疼。
白纯看了看李斯和阳烨那快步离去的身影,欲哭无泪。
娘的,自己没理由告退啊!公子彻也没让自己走啊!
偏偏这位殿下现在明显还在气头上,待会儿火气太大了撒自己头上怎么办啊!
“殿下,为君者当制怒,陈平不敢妄议殿下之举,实则担忧怒极攻心。”
“如今虽未定储君,然殿下监国之身,若是如同上次一般气倒,朝堂大乱啊!”
陈平微微犹豫,沉声开口说道。
他倒是不在意那墨农两家会是如何下场,但是他真的担心自家殿下身体受不了啊!
慧极易夭,情深不寿,怒极心衰。偏偏这三点自家这位殿下全占了,若是公子彻英年早逝,于朝堂群臣而言可能是暗地里弹冠相庆的大好事,但是于大秦帝国而言,却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行了,没事儿。”
嬴彻微微摆摆手,示意青鸾不用轻抚自己的后背继续舒气了。
“我大秦本是至强,更是刚武雄毅之风,真要是让墨农两家占了便宜,恐怕父皇东巡归来得把我脑袋拧下来!”
说完,嬴彻也发现自己刚刚怒气过盛,导致气氛有些压抑,轻笑一声开口说道:“当然了,本公子能气人,跑路的功夫也不差!真要是父皇怪罪,我就跑到白纯家里睡大觉,让这小子当我圆回去。”
此话说出口,除了白纯一脸苦涩之外,其余众人皆是微微一笑。
原本压抑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殿下...那啥,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告退啦?”
白纯小心翼翼得开口说道。
他可不想到时候殿下真惹陛下生气了躲自己家里来,那不是天降灾星吗?
“站住!退什么退!还有事情交代你!”
嬴彻没好气得开口说道:“此番春耕一事,与你也有些关联。”
“无论是耕田还是水车的疏通水道,都可以纳入你赈济流民的事项之中。”
“要让这些对于大秦失去信心的流民,看到咱们大秦是实打实为百姓考虑。这一点上,你的举贤堂也不能闲着。明白了吗?”
嬴彻此话说出口,白纯连连点头。
他自然明白自家这位殿下的深意,无非就是...做好事儿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当然了,这件事,不用嬴彻交代,他白纯也是知道的。
毕竟举贤堂每年养门客用的钱也不少,不能让他们吃干饭啊!
“还有!”
嬴彻微微一顿,看向白纯,流露出一丝笑意:“让你的举贤堂在咸阳之中好好宣传一下,咱们大秦的‘大贤良仙师’徐福来了,明日就要上朝。”
白纯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迟疑得开口问道:“殿下...您这是反讽还是什么?让举贤堂骂徐福名不副实吗?”
徐福在城门吃‘金汁丹’的事情,他这个‘人脉宽广’的小滑头自然听到了。
几乎是本能的判断,白纯就知道殿下对徐福不怀好意了。
“不!你要把他夸到天上去知道吗?”
“而且...要往不是人的方向去夸!”
嬴彻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呃...六弟,不是人,好像是骂人的话吧!”
扶苏微微一愣,在一旁插话道。
“哈哈!我的意思是...让举贤堂宣扬这位仙师大人,并非只是仙师这么简单,而是仙人下凡,甚至可以直接夸他就是仙人!”
“白纯,记住了,夸得越离谱越好!什么生死人活白骨都太小儿科了,你就往什么驾鹤归咸阳,紫气东来,天降金龙匍匐舔舐这个方向走!”
嬴彻哈哈一笑,对着白纯开口吩咐道。
这一番话语出口,白纯挠了挠脑袋。
他还真想不懂这位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殿下这是要讨好这位仙师大人?那自己是不是该早点去送礼啊!
“诺!”
“白纯定然全力以赴!举贤堂在造谣...咳咳咳!宣扬方面的能力,大秦朝堂有目共睹,殿下还请放心。”
白纯连忙行礼领命。
“好了,退下吧!”
嬴彻摆了摆手,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说真的,父皇这太阿剑还是有点重啊!还是说本公子当真没有练武的天赋啊!”
“怎么劈个案桌都累。”
说完,嬴彻便是起身,准备躺会儿让青鸾好好给自己按按了。
这‘抱怨’声一出口,所有人都无语了。
劈案桌都累...当年始皇陛下可是拿着剑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