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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黑暗中,听到敲门声的凌母,拿着灯笼走了出来开门。

“额娘,是我!”

“我还以为你今个儿不回来了呢?快进来,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去?”

身着暗黑色衣服的凌云彻,摸了摸肚子,这刚才打佐禄打的确实是有些饿了。

“额娘,儿子还真有点饿了,您多做点,咱俩一起吃。”

凌母关上了门,便往厨房走去。

凌云彻进了房间,换下了身上的衣服,跑进了厨房给凌母烧起了火。

凌母也没有阻止,当然阻止也没有用,君子远庖厨这句话自己也跟儿子说过,儿子根本不屑一顾。

当时还说什么,好男人就该分担一起干活才是,怎么能让女人一个人忙活,自己闲看着呢?

这儿子自从在宫里又遇到了魏家的闺女,那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多,练武也是越发的勤快,每次休沐的时候,也不懒懒散散的躺着发呆了。

而是一大早就起来练武,从小云彻就喜欢和阿婉一起玩,二人的婚约本来被她们家给撕毁了,不想自己儿子这么痴心,在宫里又遇到了阿婉,二人这次相处的时间多了,这感情也是愈发的深厚。

对于云彻直到现在都二十五了还没成婚,自己心里不是不着急,也是有些埋怨阿婉的,可是没办法儿子喜欢。

夫死从子,自己一介寡妇,只得听从儿子的意见。

“云彻,你吃细面条还是粗一点的面条?”

“粗的,额娘,一会多下点青菜。”

“知道了,云彻,今个儿的婚宴怎么样?热闹吗?”

凌母切好面条,搁到一边,等着水开的功夫问起了今日的热闹。

凌云彻简单的给额娘描述了一番今日的见闻,还提到了阿婉。

凌母眼睛一亮:

“那你怎么不把阿婉带到家里来?额娘也好多年没见那丫头了。也不知道出落成什么模样了?阿婉小时候长的就跟年画上的小仙女似的,现在长开了估计更美了吧!”

凌云彻笑了笑确实很美,只是这份美被遮住了,暂时还没有被别人给欣赏到。

“云彻,火小点,额娘问你话呢。你怎么又发起呆来了!”

凌母嗔笑的看了眼儿子,哼!这是又想起阿婉了吧,笑的这么像个傻子。

“额娘,我以后再跟您说,现在说这话,被有心人听到就不好了,我只能告诉您,阿婉一如小时候那般的美好!”

凌母也不再接着问了,这后宫之事向来都是充满了暗算争斗,要是因为自己这个老婆子,害了儿子的心头肉,那儿子不得恨死自己。

想到这里凌母有些许的失落,这儿子成了婚,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凌云彻并没有看出自己额娘的落寞,高兴的端着碗,在厨房的桌子一一上摆好,又夹了一碟子小咸菜。

“好了,额娘赶紧过来吃吧,等会我帮您收拾。”

凌母看到等着自己过去才肯吃饭的儿子,心里又高兴了起来,儿子还是挺关心的自己的。

“额娘,等会儿吃完了饭,儿子给你一个惊喜。”

凌母放下了筷子有些好奇,疑惑的看向儿子:

“什么惊喜,难道你又要升官了不成?”

凌云彻有些郁闷的放下了筷子:

“额娘,升官哪有那么容易?不过儿子正在努力的学着,争取以后不当侍卫了,外派一个官来当当~”

“当侍卫不是挺好的,你这一年的花销也不多,每个月都有将近十几天的休沐时间,我觉得挺好的呀,这当官的俸禄可是还不如你这天子的近身侍卫多呢!”

凌云彻呼噜呼噜的喝完了碗中的面汤,小小的打了个嗝:

“额娘,我这不是为了以后着想吗?阿婉那般容貌,儿子如果不爬的高些,根本就保护不了她!”

听着儿子低下声音的话,凌母眼神里都是惊讶,细看之下还有些恐惧。

凌云彻拍了拍额娘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

“儿子不孝,累的母亲担心了,可是儿子和阿婉相处了那么多年,这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儿子也离不开她,再说了儿子是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妻子,这才是好男儿本色!”

“儿啊,阿婉当真如此……”

凌云彻点了点头,虽然自己每次短暂的见识到了阿婉的真容,可是那越发精致柔美可人的脸庞,身为一个男子,自己自然知道,没有男人会不喜欢美人。

何况是阿婉那样,可以令后宫粉黛无颜色的大美人。

“阿婉也在尽量的掩饰着自己,她一个弱女子能为了儿子,不在意那些贵人的生活,儿子自然也愿意一直等着她。”

凌母点了点头不再询问了,只是心里默默的决定:以后一定不能太过为难阿婉,同为女人,也不必非要让自己的儿子夹在中间不好做。

这些年自己也看过了太多的家长里短,这有的人家磋磨儿媳妇,磋磨的都有受不了投缳自尽的,自己一次次的从中悟出了挺多的婆媳相处之道,就等着儿媳妇进门了!

凌云彻等着额娘吃完面条后,主动的接过空碗洗干净收拾好厨房,今夜的夜宵才算是享受完毕。

凌云彻拉着母亲进了堂屋,殷勤的给额娘倒了杯茶。

“怎么这么殷勤,可是手里没钱了?哼!找你媳妇要去,额娘可不给你!”

凌母也有了闲心开起了玩笑,这云彻的银子发了之后给自己一份,自己留点花用的,剩下的都交给了阿婉给收着。

凌云彻搞怪的撅起了嘴:

“额娘,儿子没钱了,给点钱花吧!额娘~”

“哈…哈…哈…”

凌母被逗的哈哈大笑,心情很是开怀,自从这儿子和阿婉重逢,儿子倒是和自己愈发的亲密。

不像以前,老是恭恭敬敬的!现在多好,虽然一个二十多岁的老儿子还冲着额娘撒娇有些好笑。

“好好好,额娘给你拿钱花,以后小金库没钱了都可以偷偷的来找额娘拿钱~”

凌云彻拦住真的要去拿钱的额娘:

“儿子给您开玩笑呢,额娘给你看个好东西!您先闭上眼睛!”

经过阿婉的多次相处,凌云彻给人东西的时候总是会脱口而出的让人闭上眼睛!

自己提起这事还被阿婉给嘲笑了,她笑话自己:说要是有一天递给皇上东西,会不会也来上这么一句?

凌云彻当时就被说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的!从那以后,自己说话的时候,都会过过脑子!

“额娘,你看!”

凌母睁眼一看,瞬间高兴的拿过了盒子:

“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多少钱呢?你小金库都空了吧!这簪子看着就贵!是金的吧?”

凌云彻嘻嘻一笑,得意的说道:

“额娘,这可不是儿子买的,这是你未来的儿媳妇送给您的。”

凌母眼睛终于是从这鎏金镶嵌红宝石的簪子中脱离了出来:

“阿婉送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儿子你就这么随意收了?”

面对凌母不赞同的眼神,凌云彻马上解释道:

“额娘,这簪子是皇贵妃赏赐给阿婉的。阿婉觉得这簪子自己戴着撑不起来,死活让我给您带过来,她说您的气质很是符合这红宝石,大气稳重又细腻!”

凌母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样子儿媳妇心里也是挂念着自己呢!这是想到自己就要过生日了吧,所以提前送给自己!

“阿婉,真是有心了!这是送给我的生日贺礼吧,这孩子还是这么贴心,连我的生辰都还记得!”

凌云彻表情微微一愣,算算时间,果然再过半月左右是额娘的生辰,自己差点给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对呀!额娘,这阿婉就是送的有点早了,她本来想亲自给您送过来的,只是没办法得赶时间回宫呢!”

凌母表情更加的缓和,满脸的笑意,随即又望着院里的黑暗,可惜的叹了口气:

“云彻,可惜了这天都这么黑了,都要宵禁了,额娘也不好出去咯!不然戴上这红宝石的金钗出去晃荡一圈,也可以让街坊邻里羡慕羡慕。”

本来听到额娘叹息,还以为怎么了呢?

没想到是因为不能出去炫耀?

凌云彻一脸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额娘?

凌母不再理会这不讨喜的儿子!别以为自己没看出来,他刚才肯定是忘了自己的生辰!

哼!生个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未来的儿媳妇,人家每年都记得送些东西!

凌母呆呆的看着捧着盒子走了的额娘,心里泪目: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大儿了?这还没进门呢,您这心都开始偏了!

刚才还对着儿子翻白眼,这还是我那安静优雅的额娘吗?

想不通女人为什么这么善变的凌云彻,简单洗漱过后就回了房间。

累极的睡了过去,这结婚还是挺累人的!

已经吹灯休息的凌云彻不知道,他未来的小舅子佐禄还在凄惨的哀嚎着。

魏父拿着大夫给的药酒,使劲的揉搓着儿子身上的淤青,争取把瘀血给揉散。

“佐禄啊,你忍忍吧,这揉散了好的快知道不,对了,儿子你看到是谁打你了没有?”

“啊!疼疼疼,阿玛你可就我这么个儿子,你轻点轻点!额娘。我没看清是谁,我被蒙住眼睛了!疼啊……”

魏父没好气的越发的使劲,争取让这小子吃吃教训!!!

老是这么无法无天,自己不过就是个看大门的,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怎么就那么的嚣张,如果不是阿婉现在是皇贵妃身边的宫女,估计这小子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这两人怎么就不长教训呢?

“行了,别嚎了,左邻右舍还以为我揍你呢?你说说你是不是又得罪人了,给我老实的交代!”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佐禄委屈的哭喊道:

“我冤枉啊,阿玛!我简直比窦娥还要冤,我最近一直老老实实的,我没得罪谁啊!是不是额娘你?”

佐禄的眼睛瞬间就盯着自家额娘,魏父也低气压的看了过去。

魏母婶子抖了抖,心里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打过阿婉那一巴掌,总不能这个死妮子回宫告状了吧?

看着眼神躲闪不定的魏母,魏父也是愤怒的出言讽刺道:

“尊贵的看大门的夫人,请问你这次又得罪谁了!你本事不小啊这次竟然还把儿子也扯了进去,你是不毁了这个家心里不舒服是不是,说!你干什么了。”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吓着我了。我什么都没干。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最近是多老实!”

魏父冷冷一笑。心里再次后悔无比,为什么当初要谈恋魏母的脸,不顾家里的反对娶了乡下的魏母。

谁能想到这娶了一个夫人,就跟娶了小舅子全家一样,结婚这么多年,每年魏母都会偷偷的往娘家搬运东西。

简直就是自家藏宝箱的搬运工,可辛苦她了呢

俗话说的好,娶妻娶贤,一个好的妻子可以旺三代!

自己算是白瞎了,儿子也教不好,妻子也教不好,自己的人生太失败了

“老爷,你怎么了?”

一反变化没有接着教训自己的魏父,不知为何让魏母有些忐忑不安。

魏母的心灰意冷的回了自己房间,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开始往嘴里灌,也许只有酒精的麻痹才能让自己身心舒服点。

不放心跟过来的魏母,期期艾艾不敢靠近,这心虚的样子魏父早就看了出来,只是这次实在是懒得搭理了!随她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是死是活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魏母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又合上了门退了出去,心里决定等会还是睡厢房好了,酒气太熏人了!魏母不敢承认,自己还是怕魏父真的不要自己了!

夜色格外的撩人,可惜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欣赏着这月色。

那拉府夜色的掩盖下,一个身着紧身衣的人神神秘秘的进了那拉府后门。

只见她亮了亮手里的牌子,就被人给小心的引了进去。

夜色下,那拉府安静的只剩月亮孤零零的倒印在荷花池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