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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转世轮回之大漠鸣沙 > 第536章 出京会面上官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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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众位暂且稍安勿躁。”我浅笑压了压手,试图平息众人因得当下急切而过于纷乱的心神。“事已至此无非从容以对罢了。既是暂且不便亦是不得离京,那我便顺承圣意,安然于国公府内养息数日。”并不深入一释,转向周老国公道,“舅父,还请舅父费心安排,明日莫鸣欲往之京郊探望上官长兄。”

“鸣儿,如今皆已如此了,你竟还……”梁青急速言了半句却戛然而止,转忧为喜道,“是了!上官清流一向足智多谋,或恐有法可解当下之困!我陪你去。”

实则我亦是有些不知所措,脑中有一闪念却抓不得。然,或恐心内于上官清流已是存了一念——便是希冀其当真有解困之法吧。

周老国公脑中闪过一丝焦躁,却明了如今除去集众人宽泛思议再不得旁的,也只得默默颔首认同了。

京郊院落,上官清流陡然睁大双眼,一瞬恍然即刻复常,直挺挺坐起身子,“冯祺何在?”

“大哥!”冯祺几人正是单手托腮犯着瞌睡,猛然被这一个高声惊醒,却也机警即刻近前。

“大哥总算醒了!”

“大哥可觉何处不适?”

“大哥先饮口温水润润喉。”几名小弟本是欣喜异常,却也未忘各自本分。

上官清流环顾一周,见此处非是熟识的,又见自身及他几人皆是更换了衣衫,蹙眉打断其等言语道,“此处乃是何地?我昏睡了几日?鸣儿现下如何了?”

“哈哈哈,上官公子稍安勿躁,还请先行容老夫一诊。”已有小弟将正屋的傅家主请了进来。

“傅家主?”上官清流一怔,“此处为莫宅?鸣儿呢?现下何处?”

傅家主近前并未应声,而是抓起他的手便扣上其脉门,默了默笑道,“上官公子已无大碍了,风寒虽是尚存,却不过时日问题,再服两剂药即可大安。”放下手才继而道,“此处乃是京郊,姑娘如今于周国公府上栖身,梁家主已是寻了过去,料得暂且无碍。恐,听得公子抗旨而来,必会有所应,不过需得借以外力罢了,算算今日定会前来与公子一晤。还请公子安心便好。”见上官清流这般心焦我身处之境,傅家主十分满意,忆及穆老家主传回的信函,亦是于上官清流高看一眼。

上官清流却并未觉察傅家主所思,一心皆是我安危现状。“鸣儿出京可会多有不便?既是无碍,不若烦劳傅家主为我等筹备,即刻乔装回京便好。”

莫山正端着药汤进门,闻言快步近前将其阻下,“上官公子,先将这药汤服下。四弟现下亦是于此,为公子及众位兄弟乔装改扮费不得多少时辰。却是,姑娘必会前来,公子确欲即刻离去吗?若是错过,恐将节外生枝。”将陶碗塞与上官清流手中,莫山好整以暇邪魅一笑望着他不再出声。

上官清流被其一语呛住,即刻面红耳赤,慌乱抬手将药汤一饮而尽,拭了拭唇角喃喃道,“仅是恐鸣儿出京不便。”

冯祺如何看不出众人劝阻之意,正色道,“大哥,莫姑娘再如何出京不易,较之大哥贸然登临国公府不知好上数倍。”

“是啊,上官公子,既是皇上已然下旨召见,恐是如今国公府外满是刺探之人了。”莫武难得如此沉稳,竟是连同进门具是毫无喧闹之声的。

上官清流被其一语点醒,颔首道,“五公子所言甚是,清流,莽撞了。”

“呵呵,大哥这是关心则乱。”一名小弟戏谑笑言。

傅家主虽是满意上官清流之举,却是语重心长道,“上官公子,此番之为确是莽撞了。如今咱们身处大汉京师,本就需得事事谨慎,公子竟不顾病躯、违逆圣意偷偷潜回,必令姑娘心内不安。纵使乃是为得姑娘心急,然公子该是顾及自身才是。恰如姑娘所言,若是一旦有险,尚有公子可于朝堂之内、天子驾前为其周旋,可若是公子亦遭了皇帝防备猜忌,岂非于大局不利?公子该是省得,如今凡事不可不谋定而后动了。”

上官清流双眼犹如放光,抓着傅家主询道,“鸣儿乃是如此思量的?”脱口而出方觉不妥,干咳数声垂眸低语,“是,清流省得了,再……”转而忽方忆起什么,自怀中摸出一个精巧药瓶,“家主该是已然知悉那楼兰国主便恐为魔灵尊上。然他尚且不知公子顾名与鸣儿女儿身同属一人。此物便是清流诓骗其为得公子顾名除去体内余毒所得。却需得傅家主细细研判笃定无虞方可为鸣儿一试。”

众人闻言便是惊喜交加,傅家主接过细细端详,“公子宽心,于老夫而言,姑娘安危自是最为首要!”

“姑娘至了!”徐家主含笑进门,挑帘便是将一身巡防营兵卒装扮的我露了出来。

“鸣儿!”

“姑娘!”

“长兄!”我急急近前,见上官清流面色微绯却是眉眼具现病态,更是因得日夜兼程赶回那尤显疲惫、憔悴的形容,不禁心生愧疚。“长兄不该如此仓促行事的,若是惹来皇帝猜忌岂非小妹之过。”

上官清流强压心内数月未见我那狂喜之情,抬手顿于半空转而收回,轻浅笑道,“这不是处置周全并未泄密嘛,日后断不会了。”上官清流极显心虚之态,低声呢喃却心内暗喜。转而方似回神当下所处之境,扬声道,“鸣儿,快些将皇上召见情状细细讲与我听,皇上实则……于臣下疑心并未尽消。”

我并未迟疑,将前时初见及昨日再度面圣时所有尽告,尤是皇帝将封赏暂由周老国公代受旨意。

“如此,岂非将国公府甚是龙家皆系于鸣儿你之身?”上官清流终是了悉官场之人,闻言便领会皇帝乃是明褒实贬之意。继而垂眸径自叨念道,“此后鸣儿行踪必是不得再相隐,即便寻医问药恐具是实时需得上达天听;然若是匿去不复返京,周老国公身为保人自是需得连坐,恐是龙家皆是避不过的。而顾名乃是重情重义之辈,定是不至因己之失祸及旁人,即便无情无义,那便自此于江湖再无立足之地!且是,此番得了大汉天子如此大肆封奖,便是斩断了他国君主再行拉拢收买之心,顾名便唯有留于汉境效力一途一径可走!呵呵,皇上真是……哎。鸣儿啊,你便不该如此借顾名之义现身京城啊。”

听得他这番似是自语却条理分明论断,众世家皆是方恍然皇帝用心!

“上官公子,你可有法淡了那皇帝与姑娘疑心?”

“是啊,既是如此,姑娘可尚有法子脱身离京?”

“若是将那暗处散播传言之人寻得,可能平息事端?”

众人心思具是汇集此处,唯有骆弈城、梁青、莫山望向上官清流的眸子现出惊异之态,转而两者叹服心生敬仰,唯一人则是警钟不绝、防备渐起。

“长兄,”我无暇理会旁的,只因与巡防营兵将尚且约定回转汇合时辰,便出声道,“本是我欲以‘金蝉脱壳’之计离京的,现下看来,仍是仅有此法可用。却,不知时日一长可会再度生出旁的枝节?还请长兄将京内情势略告,小妹或可参详一番。”实不得朝中局势,我不得不向上官清流求教,若是可如他一般尽掌各王府、皇子分据之势,我或可能将这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