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
所以他并没有听错?
他娘是真的要吃蝗虫?还是用油炸!
周瑾咽了下口水,表情微妙的去找王二丫了。
他要相信他娘!
蝗虫可以吃的!
对,可以吃!
周瑾在心里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忍住想吐的冲动,一遍又一遍在脑子里重复这句话。
蝗虫是可以吃的!
“大根,等会用网兜的蝗虫别烧掉了,全都装进大缸里,我有大用!”沈珍珠没说要吃蝗虫,她怕她现在说了这群人压根不给她兜。
毕竟吃蝗虫这冲击力太大,若是没有点心理素质的人接受不了。
这事如同她第一次去旅游时看见摊子上有卖蛆虫吃的东西,当时她同事还给她极力推荐,这可把沈珍珠恶心的不行。
后来从人家口中才知道这东西不叫蛆虫,叫蚕蛹。
在同事极力怂恿下闭着眼睛吃了第一口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这玩意看着恶心吃起来还是蛮香的,又香又脆还带点肉味。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是好吃的很。
走了蚕蛹开头什么油炸蜈蚣,蚂蚱等稀奇百怪的东西都被她尝了个遍。
如今这蝗虫对她来说就是“美食!”
抬头望天还是密密麻麻的蝗虫,黑压压一片沈珍珠带着吃货的心情再看只觉得这都是她的盘中餐,美食啊!她来了!
“恭人,缸里装满了。你要这玩意干啥?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周大根颇为不解。
“你不懂,我有大用。”沈珍珠让影一几个把缸抬走,根本没让周大根几人触碰。
她得玩票大的!
“水烧好没!”沈珍珠跟在四人后面大喊一句。
“烧好了!”王二丫脆脆的声音传来。
“快快快。”
沈珍珠走过去那里已经架好十来口大锅,锅里烧的水正冒着泡泡,一看就是滚了。
沈珍珠用木勺连舀好几大勺水在缸里然后赶紧把盖子盖上。
“你们别杵在这,赶紧再帮我弄些蝗虫过来。”影一几个看的眼睛直抽抽,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在黑烟夹杂热气的烟雾中和周瑾交换了一下眼神。
影一:“打公子,恭人这出莫不是要把这些蝗虫煮来吃吧?”
周瑾:“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影一寒毛直竖,逃也似的带着影二几人跑远了。
太可怕了,周农恭人太可怕了,怎么会有人想到吃蝗虫这种恶心人的东西。
影一几个此刻的表情。
嗯,无法言喻。
这些蝗虫刚兜下来有些还是活的,以防万一沈珍珠特意过一遍滚水,顺带洗一洗。
“二丫,起锅!烧油!!”沈珍珠喊了句楞在那边的王二丫。
“哦……哦,好好好!”也是咽了下口水的王二丫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赶紧往锅下边丢柴火。
锅热!
倒油!
放盐!
油滚!
只听滋啦一声,沈珍珠倒了一大盆蝗虫放在锅里,这些蝗虫的水还没沥干只听一下锅油和水结合在一起吓得滋啦滋啦作响。
沈珍珠熟练的拿起锅铲快速翻炒起来。
这蝗虫她吃过,但是没有做过。也不知道流程对不对。
周瑾立在一旁,看着她娘熟练的动作连连往后推了三步,用手捂着嘴忍住想吐的感觉。
翻炒十来分钟左右沈珍珠用筷子尝了一只,嚼了嚼,说,“嗯,味道还行,就是油放的有点少不够脆!”
正在烧火的王二丫抬头看见这慕,一不留神被火星子溅了一下烫的“哇”一声大叫!
“恭人,您……您……”王二丫您了半天也没得出个下文。
不远处的周瑾背过身再也忍不住
沈珍珠还嫌弃他受的刺激不够一样,端着一盆子蝗虫站在不远处,等他没吐了对他招招手说,“周瑾,过来!”
第一次周瑾产生了想抗拒的想法,脚步往后退了几下。
“你要是走了,我保证从明天开始家里顿顿都是油炸蝗虫!”
周瑾捂着胸口犹如被他娘狠狠插了两刀,颤颤巍巍走上前道,“娘,我真的吃不下去!”
沈珍珠拿着极为嫌弃的眼神看着他好似在说,“没用的东西!”
“不是让你吃,你把这盆端着。二丫你过来端着那盆。”完事沈珍珠手里也端了一盆。
“跟我走!”
周瑾这才稍稍放下心,只要是不让他吃几条。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人跟着沈珍珠到了人多密集处道,“你们把吃的拿去给那群叔伯吃!”
周瑾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不可置信,好像在说。娘,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报复我?
可惜他没那个胆子拒绝啊,害怕的抖着腿在人群里挑选合适的人。
周瑾定晴一看周大根这个憨憨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周瑾毫无负担的走过去喊道,“大根,你们快来吃点东西!我娘特意做的!”
这喊声过后,周大根把手里的网撂下走过来说,“这打蝗虫真累,比种田可累多了,半天功夫手都要断了。”
跟着凑过来的几人纷纷抱怨说,“密密麻麻的,打都打不完,这玩意真恶心人!”
听完这话周瑾端着盆子的手一紧,再看几人脸色好像没有发现,这才偷偷喘了口气。这次可多亏了这些浓烟,雾雾的一片看不太清楚。否则周瑾真怕几人跳起来锤他!
周瑾皮笑肉不笑的把盆往前边一送,说了句,“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周大根此时肚子也饿的不行道,“那就先多谢周大公子了,还劳烦你亲自送来。”
几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瞬间盆里的蝗虫就少了一小半。
周大根嚼着嚼着说了句,“周大公子,这是个啥?怎么从来没吃过?”
周瑾绷着个脸僵硬的说了句,“好吃吗?”
周祥这个铁憨憨接了句,“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周大根这个憨憨也说了句,“还有吗?再去弄点过来!”
周瑾头皮发麻的说,“等会,还得再做!”
周大根几人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而此时沈珍珠这边也是一样。
周老根不愧和周大根是父子,就连说的话也是一样。
“周农恭人这东西还有吗?”说完还天天嘴巴皮子道。
“有,多着呢!”沈珍珠笑着说了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