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与皇家结亲乃是他们魏家高攀了,特别结亲之人还是永安公主此人,不止景帝就连太子殿下对这个幼妹也是极为宠爱的,毕竟从出生开始永安公主就养在皇后名下,虽说皇后已不在人世,后来景帝还娶了蒋家女,可并不妨碍永安公主和太子殿下关系,日后太子登基永安自然就是长公主,魏家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魏长风看着所有人的表情,他怎能不知他们心中所想。
周家村相处这些时日他也摸清了这位公主的脾气,虽说不是那种虚伪之人,可她想做之事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与自己极为相似。
两个人的性子都是要强的,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才,魏长风叹了口气。
“驸马,你且安心,钦天监会尽快挑个好日子的。”
“陛下担心永安公主被他宠坏了,脾气不好,还望驸马日后能够多多担待才是。”王宁道。
魏长风哪能不懂其中深意,就是怕永安受委屈呗,毕竟永安可是景帝最宠爱的女儿。
“劳烦公公代为转发陛下,永安公主既来我魏家,是我魏家之幸,怎敢让公主受委屈,日后谁敢说公主一句不是,我魏家第一个不答应!”魏冯氏道。
王公公见魏家主母这么说,这才心满意足带着人回去。
“公公不喝杯茶再走?”魏冯氏留道。
“不了,咱家还得回宫向陛下回话呢,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说完带着一群下人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第二日。
太和殿。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王公公喊道。
“陛下,臣有本启奏!”孟安国道。
“如今我朝内定,朝堂职位空虚,是时候把科举一事提上日程了。”
“陛下,此举不可!”
“国库如今空虚,民生刚安定不久,突开科举怕是极为勉强,还望陛下三思。”三皇子一党道。
“刘大人,你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叫国库空虚?前段时日周农恭人贡献的精盐提纯之法为我国创造的财富,你们莫不是瞎了不成?”
“如今民生安定,春耕也已落幕,刚好是农闲之时,此时开放科举再适合不过了。”
“孟太傅,虽说民生安定,但他们经过逃荒加春耕已有一段时日没好好复习了,突开科举只怕无人前往,到时候闹个笑话可就不好看了。”
“笑话?”
“我看你才像个笑话,蠢笨如猪的东西。”
“我大景朝这才两年未来科举,你就视我朝无人?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朝能人辈出,区区两年不开科举算什么?那些有人为国效力之人时时刻刻在准备着,只待有朝一日能够一朝上榜,为国尽忠,你此举置天下学子于何地?照你这么说,那大景朝岂不是人人懒散,国将覆灭?”
“陛下,臣绝无此意!”刘姓大臣吓得抖如糠筛。
魏玉林也站出来道,“陛下,只要是有心之人不管身处何地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本心。”
“早前周农恭人还造出了上等宣纸,有此宣纸助力,开科举势在必行!”
“陛下,臣恳请陛下开放科举!”
“陛下,朝廷需要新人呐,如今许多职位空虚,无人掌管,照此下去百姓定然哀声怨道!”
“父皇,儿臣也赞同开放科举!”
三皇子一改往日和太子做对模样,今日竟大力支持太子一党,难不成是换了芯子?
“既如此,便张贴告示,全国推行科举。”
“钦天监,最近可有什么好日子?”景帝问。
“回陛下,六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既如此,通传下去,所有地方以镇为点,进行一次初试,筛选出一批苗子,半月后再以府城为点进行一次中试,一月后再汇聚京城进行终试,朕要亲自批改阅文!”
“陛下,万岁!”
“陛下,周农恭人既已造出宣纸,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处理这些宣纸?”
“倒是可以售卖,就是这价格若是太高,那些学子也买不起。”魏玉林道。
“那还不简单,这宣纸较之前好了太多,不如把前有的宣纸低价售卖,这样一来学子们也不用因为纸贵而退缩了。”魏长风道
“同样,上等宣纸也可一同进行售卖,有些学子家中富裕,也可选择一二。”
“驸马此举甚合朕心!”
景帝哈哈大笑,他越看魏长风越觉得顺眼。
“父皇,儿臣有本启奏!”
“准!”
“这次王公公去玉山镇发现,一个小小的城镇粮价竟比京城还要高出三倍不止,儿臣深觉有疑,便让王公公暗中摸查,不成想一路追到县令身上,区区一个县令竟有翻天覆地之能,竟把用来赈灾的粮食暗中克扣,联合粮商抬高粮价,使得百姓尸骨遍野,哀声载道。”
“父皇,儿臣绝不相信此事乃区区一个县令就能办成的,儿臣不敢大意,只好让王公公控制那县令,一路顺藤摸瓜,终于在那两人嘴里得到一份名单,还请父皇过目。”太子从身上掏出名单呈上。
王公公见状赶紧把名单递给景帝,景帝翻来一看,随后勃然大怒。
“户部金郎中、户部侍郎房林之、尚书左丞赵忠建!”
“你们可真是国之栋梁啊?就是这样替朕分忧的吗?”
“陛下,冤枉啊!”
“臣绝无做过此事,太子殿下莫要血口喷人。”
“陛下,臣兢兢业业数十年,从未拿过一分一毫不属于自己的钱,陛下若不信大可搜家,臣绝无二话。”
“陛下若不信,臣只有以死明志了!”
“父皇,此事单单凭太子殿下一张名单就定罪未免太过滑稽,若他们真的做了危害朝堂的事,还望太子殿下拿出实证来。”
“三皇子此话有理,一张名单的确说明不了什么?”
“父皇,儿臣把人带回了京城,还请父皇许这二人当面对质。”太子道。
“准!”
“带犯人,王亦寒石,赵仓术二人!”王公公扯着嗓子道。
很快,这两人就被带了上来。
“王亦寒,本太子问你,玉山镇粮价之事可是有人指使你而为?”
王亦寒还是第一次面见景帝,天家威严使他心虚不已。
“回太子的话,指使我的人是户部侍郎房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