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望着荧幕,目瞪口呆,一脸呆滞。
这波爆炸输出所营造出的壮观场面,属实是把大家都吓的不轻。
那么粗的光线,换句话说就是一座口径近两百米的大炮,这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虽然隔壁的岛屿面积并不算大,但这水陆一分为二,挡无可挡的霸道场面,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
都是专业人士,心里都是明白人,这一炮,没有几个战兽,敢正面硬吃。
哪怕是A上级别的,也一样。
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强大数值,严格来说已经超规格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看着那逐渐冷却下来的悬空球状体,大家的心头,也是不自觉的涌出了大大的疑问。
至于场中的黑犬,见到对方那收手的态度以后,总算是心头一松,抹了一把汗。
他是个明白人,对方刚才那一炮,实属是手下留情了。
擦着头皮从头顶上飞过去的,但凡正面糊脸,自己的核动魔当场就得报废回去泡温泉。
从头到尾,看着好像自己的战宠获得了几次优势,但只有身在其境的黑犬知道,节奏一直在对面手里,自己这边,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
本来就只是抱着搏一搏的想法,心理预期没放多高,所以一看势头不对,黑犬便也就毫不犹豫的选择认输。
没得玩的局,再头铁那就真是蠢了。
自此,由老方在狂人墓地中组织的这次活动,算是圆满结束。
满打满算,二十天都没到......
无论是十个犯人还是负责管理的禁卫军,脑海里稍稍回想一下这大半个月,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特别是那些参赛的犯人们,他们现在那沉默不语,魂不守舍的模样,跟赛前那种猖狂喧嚣的姿态一对比,简直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仅仅只是用了大半个月,老方就让这群老登们的世界观,小小的破碎重组了一下。
甚至一度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坐牢坐太久了,跟不上时代的发展节奏了。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老方这位新上任不久的年轻典狱长,给这些犯人们的心中,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绝对阴影。
没打之前,纵使老方的铁血军事化做派,很有威慑力,但对于这帮手握强宠的老家伙们而言,明显还是不够的。
在这群老登心中,这位作威作福的年轻人,不过是趁火打劫,狐假虎威罢了。
说白了,但凡不是自己的战宠被封印了,他敢这么装逼晒脸吗?
打心眼里,大部分人那都是不服的,而且还是有理有据的不服。
可现在,这种想法,彻底崩溃,无法成立。
哪怕现在方大少再嚣张一些,走到诸位老登的面前,一边薅住他们的脑袋左右摇摆,一边“给你机会你不争气啊”,那都一点毛病没有。
吃饱喝足解封,大家拎出来一对一,机会给了,敞亮的很。
虽然说封印太久,战宠机能僵硬“老化”了一点,实力不在巅峰,但从开始到结束,都不会有任何的参赛犯人,拿这一点来当借口。
八对一,五天一场,雷打不动,这两个大大有利的条件摆上来,再无耻的人,也不敢哔哔赖赖的从其他方面来给自己找脸子。
八只A上,车轮战别人,二十天都没撑到,这就是赤裸裸的残酷现实。
就算有三个人弃赛了,仔细想想也没人去说什么。
其实这才是最精髓的地方,也是老方最想达到的效果。
通过实打实的亮肌肉行为,让所有的犯人们,都默认了他这位新任典狱长的强大。
打破幻想,认清现实,这才是重点。
老方以一个绝对雷霆霹雳的震撼效率和结果,让这些犯人们,再也不敢昂着下巴跟自己说话。
之前是如果不是我咋咋咋,他能跟我咋咋咋?
现在是算了,他比我强的多,听管听服,不丢人。
只要你够强大,有的时候,人真的会自我合理pua的。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老方将这群人心底的傲气,侥幸,轻视,统统击碎,荡然无存。
这帮人现在看向他的眼神,明显都大不一样了。
最后一场结束,黑犬也是被禁卫军的大魔导师们重新封印,再次押送回了天狩号上。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耷拉着个恶人脸,心态很稳定。
不少参赛的犯人们,心里都松了口气。
还好,大家都一样,没一个跑掉的......
可松口气的同时,又忧心忡忡的犯起了愁。
身为战败的一方,他们也是忽然间想起来了,这次的活动,可不仅仅是打打杀杀,好勇争胜那么的简单。
自己等人和那个典狱长之间,可是有一些重要赌注的。
赢了自然是不用说,而现在是没有必要说。
而输了的话......
一想到自己身上又得多个咒出来,不少人心里都开始懊悔了起来。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谁还来参赛啊!
当然,这都属于废话了,输了就认,立正挨打,没什么可多说的。
况且,这也由不得他们自己。
相比较于沉默低迷的犯人们而言,禁卫军这边,那可是从士兵到将官,统统喜笑颜开美滋滋。
当初赛前的忧虑和质疑,统统已被消灭,不复存在。
尤达和瓦尔在心情愉悦的同时,还涌出了几分惭愧和尴尬。
还好当初典狱长大人没听自己的......不然哪里能这么大开眼界,扬眉吐气。
老方暴揍一群不服,声威大涨,他手下的这些大头兵们,自然觉得脸上有光,这一点毛病没有。
高风险就意味着高回报。
方大少这一套流程下来,可以说是大赢特赢,赢麻了。
对那些犯人们,他加强控制手段,对于那些禁卫军们,他现在,不说是什么帝皇了,最起码也是个十三爷。
威望爆棚。
以往的典狱长,对于这些禁卫罐头兵们来说,那都是搁天上飘着的,别说摸了,看都看不着。
不是说对于典狱长这个角色概念模糊,而是这个职位概念都已经快若有若无了。
现在不一样了,看的明明白白的,深刻理解到自己的跟着的这位头头,到底有多么的牛叉。
简直是牛叉到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