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说。”老方也是同意让对方开口。
“典狱长大人,这些话可是你今天亲自说的,到时候不会反悔不认吧?”
“一言九鼎。”老方回答的也是干净利落。
“好!”听到这个肯定的回复,不少犯人们当场拍着大腿叫好。
看着那群“势在必得”的老家伙们,老方嘴角一咧,继续悠悠的道:
“看来你们很自信,但别忘了,除了赢,还有输。”
“欠我一条命,这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事,我对你们其中大部分的信任度,毫不避讳的说,无限接近于零。”
“所以具体的细节,就是你们想报名参加这项活动的人,赢了之后,就能获得提前出狱的资格。”
“而输了的人,你要接受我对你们施下的术法。”
“放心,这个术法不会取你等性命,想必各位心里应该也清楚,我若是想杀死你们的话,根本没有必要整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只不过,在你们不老实的时候,这个术法可就不那么友好了。”
这一通冰水泼洒下来,总算是让不少心思炽热难耐的犯人们,一下子冷静了不少。
欠一条命啥的,嘴上说说这种事,威慑力自然有限,他们虽然也听进去了,但也不是说太当回事。
可现在具体到细节,并且告诉他们输了要被“上咒”以后,那可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这种受制于人的手段,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干货,马虎不得。
但是......
这逼地方,老子(老娘)我真的是待的够够的了。
虽然不知道这位典狱长如此做的目的是啥,但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机会,大部分犯人,此刻已经是完全心动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这一刻,赌狗上我身,谁都拦不住。
“距离竞技场修建好,大概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从今天开始,你们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做出决定,回去过后,我就会让人,把报名表发放到你们每个人的手里。”
老方办事,那叫一个直接和效率。
“我还有一个疑问!典狱长大人,我们的战宠,都被封印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到开战时再解除封印的话,根本无法发挥出我们巅峰的实力,这样恐怕有失公允吧?”
既然眼见着事情大差不差的敲定了下来,那有些脑子转的快的犯人,自然已经开始真真切切的寻找起有利于己方的条件了。
“公允?你踏马在逗我开心是吗?”
“我一个人,轮战你们一群,你觉得这对于我而言很公平是吗?”
老方笑了,而且是毫不客气的笑了。
吊毛心里的小算盘,能瞒得住我?
提前解开封印,那是想都别想。
“你要觉得有失公允,你可以不参加,没人逼你。”
“这项活动,纯属自愿,你们参加或者不参加,都在于你们自己,没人会干涉。”
“但是,记住了,愿赌服输。”
留下这些话以后,老方便朝着下方摆了摆手。
意思很明确,该说的,都说完了。
接下来,散场,滚蛋。
除了少数几个犯人面无表情以外,其他大部分的犯人们,此刻那都处于跃跃欲试的状态中。
总体而言,这帮人很积极。
前所未有的积极。
战宠不是巅峰状态又怎么样?状态不好那也是堂堂A上。
对方的实力好像也挺唬人,但他顶多也就是一两个A上而已。
而且听那年轻人的口气,这个活动赛程的时间流程还很短,他的战宠并不一定能够获得足够的休整时间。
说句不客气的话,近十个人,轮他那一两个,怎么也能轮出几个幸运儿。
总共就十一个人,基数很少,那这幸运儿砸到自己身上的概率,自然就不低。
很多犯人们的大脑,开始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疯狂运转,进行各种各样的脑补和分析。
并且是越分析,越兴奋。
录取名额虽然就那几个,但为什么就一定不能是我呢?
等一群人兴高采烈的走远了,尤达师长和瓦尔终于是坐不住了。
“典狱长大人!请你收回成命!”
尤达师长直截了当的开口谏言,甚至都不花心思去弯弯绕了,可见给这位老干部整的有多焦心。
“典狱长大人!您这种做法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上面一定不会同意的。”
瓦尔也是果断站出来进行劝说。
除了老方带来的王嬟娇一贯保持沉默旁观以外,其他管理者,基本都是一边倒的持反对的态度。
只不过尤达和瓦尔,是代表这些人发言了而已。
之前老方整的那些活,虽然前所未有,并且极富冲击力,但跟现在要干的事一比,那简直都不算是什么事了。
毕竟在固有的观念中,这群没有改造完全,具有巨大风险的犯罪分子们,哪怕死在狂人墓地里,都比放出去祸害他人要好得多。
而眼前这位典狱长的操作,已经完全突破了那道红线。
没错,在狂人墓地里,典狱长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但犯人们的释放,是由多方裁定以后,最终由官方最高层批准。
典狱长不具备随意释放犯人的权利,这一项是明明确确写在规章制度里的,所以两人的情绪才会那么激动。
这一次的操作在二人眼中,那可是真玩大了,违规了,所以才不得不跳出来阻止。
但......
相比较于尤达师长和瓦尔助理的忧心忡忡,苦口良心,老方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瓦尔助理,还是那句话,你该怎么写,就怎么写,放心,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更不会用自己的权利去给你压力。”
“至于尤达师长,你继续忙我给你的命令,放心吧,他们赢不了我,最终一个都跑出不去。”
“......”
瓦尔是苦笑无奈,也无话可说。
这典狱长的态度,等于是你爱咋咋滴,我不在乎。
郁闷的同时,瓦尔心里也在犯着嘀咕。
对方这有恃无恐的态度,实在是太耐人寻味了。
任性妄为,无法无天的同时,还能无吊所谓,这关系......
真就这么硬邦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