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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力来京城之后,天天感慨无用武之地,力气都没地方使,今天怎么看着这么累?

“不行了,不行了。”田大力摆着蒲扇大的手“说话可比耕地累多了。”

“说话?”甘草不解。

“今天好多人来看太子,一个比一个装腔作势,我想把田大哥拉出来装装门面。”曲宁抱歉的说。

“寒王府的门面不用我们装,你们早点去休息。”甘草看他们俩那疲惫的样子。

这楚凌寒也有一天见不到人的时候。

去把秋儿哄睡,甘草开始写开成衣铺子的章程。

京城的物价和秋水寨的差别非常大,若是在秋水寨一带把衣服做了,然后运到京城,只要运费合适,那么这件事就可行。

还有成衣的分工制作。

现在是一个整体做好的,她可以分开作业,就是一部分人做固定的事,这样可以提高效率。

楚凌寒回来的时候,甘草正在写这个,他坐在甘草对面。

甘草示意他不要说话,扭头看了看秋儿和他一起离开。

“看来我得给娘子准备一个药房。”楚凌寒小声说“就在我书房隔壁如何?”

“行。”甘草点头“你有多少钱?”

楚凌寒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手头有点紧。”

“走。”楚凌寒拉着甘草就走。

当初他见甘草就把身上剩下的钱都给了甘草,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缺钱。

如今不缺钱,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甘草不知道楚凌寒带她去干嘛,穿过后院到库房那里。

“我的家产都在里面,以后都是娘子的。”楚凌寒指着一排库房。

甘草……

“我带你看看。”楚凌寒说着推开库房的门点了蜡烛。

甘草看着里面摆的琳琅满目的东西,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她手指划了一下想这堆了多长时间了?

楚凌寒抱过一个箱子,那个箱子倒是干净:“这里是我的房产和田产,现银倒是没有多少,去打仗的时候都给用了。”

甘草打开箱子,看里面一箱子的地契。

试想自己有一箱的房本是什么感觉?

“都是你的?”甘草不确定的看着楚凌寒。

她以为像楚凌寒这种不受待见,又不会经营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嗯,每个皇子出宫开府,皇上都会赏赐一些东西,我出宫的特别早。”楚凌寒也不知道自己具体都有什么。

“你都没看过?”

“以前是凌叔看的,就凌延的父亲,这次他在北境还没回来。”

甘草恍然,怪不得她觉得寒王府没有一个管家的。

“那都是我的了?”甘草看着楚凌寒。

“自然都是娘子的。”楚凌寒很大方的说。

甘草手头倒是有不少现银,这三年她的生意也不错。

坑周家那一笔钱把买宅院的大头出了,剩下的都可以慢慢来。

一大早甘草就开始盘算楚凌寒那些产业,她想有用的留下,没用的就都给处理了。

另外找人把陶琳儿找来。

“你找我?”陶琳儿进来看寒王不在就直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我写了几个地方,你给我算一下运费。”甘草直接说。

“你都没说运什么,运多少,我怎么给你算运费?”陶琳儿凑到甘草一边。

“运药草和布匹,你按照你们装箱的规格所有价格都给我算一下。”甘草把自己要运的路线都给标注出来。

陶琳儿仔细看了看:“行,回头我让人给你算。”她说着凑到甘草一边“当王妃的感觉怎么样?”

甘草无语的看着陶琳儿:“要不你试试?”

“还是算了。”陶琳儿直接拒绝“我去看了那个六皇子,书呆子一个。”

和陶琳儿商量好让算运费的事,何惜霞来了。

“何小姐?”陶琳儿意外的看着何惜霞。

“你们认识?”甘草看着她们。

“我们当然认识,我们还一起……”陶琳儿来了兴致。

何惜霞立马捂着陶琳儿的嘴:“我们还一起坐做画舫。”她盯着陶琳儿。

陶琳儿拍开何惜霞的手:“和甘草姐姐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不就是乔装去看花魁吗?”

何惜霞干笑。

“下次记得带上我。”甘草看何惜霞那尴尬的样子。

“你也要去?”何惜霞来了兴致“三天之后凤仙楼的花魁出来献舞,到时候我们一起。”她挑眉。

“好。”甘草答应。

陶琳儿和何惜霞击掌。

看到她们两个这样,甘草怎么觉得这样的事她们没少干,都有默契了。

“你是来看太子的吧?”甘草看着何惜霞。

“不是……”何惜霞立马否认。

“那就好,我现在要出门,咱们去医馆聊。”甘草说着就起身出门。

“哎……”何惜霞尴尬了“我来都来了,顺便看看太子。”

“你这顺便好特意。”甘草说着就走。

“我就不去了,我回去让账房算好给甘草姐姐送来。”陶琳儿挥了一下手。

“好。”甘草点头。

太子躺在院子里的树阴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离开皇宫之后整个人都好多了。

“太子殿下,有人来看你。”甘草进门就说。

何惜霞那叫一个尴尬:“臣女何惜霞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慌忙用帷帽挡住自己的脸:“免礼。”

何惜霞看向甘草。

“刚好你来了,我早上给太子施针,他的肌肉僵硬萎缩,得按摩一下,你来给他按按。”甘草带着何惜霞走到太子一边。

“本宫这样……”太子不想拿下帷帽。

“太子殿下,你是病了,是人都会生病,坦然一点。”甘草看太子那尴尬的样子。

太子这才慢慢的拿下帷帽。

何惜霞看着太子的脸:“你一定很难受吧?”

太子听到何惜霞这句话眼眶瞬间湿了。

他病了,他很难受,可是所有人对他都的嫌弃和惶恐。

“生变当然难受。”甘草想太子怎么突然玻璃心了。

她进屋拿了毛笔在太子的脸上点了几个穴位:“你就按这几个地方,以太子感觉到痛的力道为宜。”

“我给太子按脸?”何惜霞指着自己。

“对,给你这太岁头上动土的机会。”甘草很确定的说。

何惜霞不敢:“我还没议亲呢。”